“多謝師公(外公)”,兩人畢恭畢敬的上前行禮。
侯老笑道:“好了,不需客氣,我這裡有一種發力技巧,名爲“倍力”,顧名思義,使用這種發力技巧後,所擊出的力量,可以提升數倍。這門發力技巧需要二品武者方可使用,所以直到現在,才傳給你們兩人,時間不多,能掌握多少算多少。”
此時外邊天空已開始泛白,侯老也不在羅嗦,直接開始講解這門發力技巧的奧義。
這門發力技巧似乎傳承並不久遠,文字當中並沒有古文的那種晦澀難懂,反而很講究科學,裡邊充斥着力臂、力矩、人體力學等等這些概念,通過精密的計算,每個人都可以掌握屬於自己特有的發力軌跡,從而達到力量的最大增幅。
還有如何爆發出氣血之力,並以最大的頻率傳輸出去,最低限度的減少損耗。都讓姚海兩人眼界大開,因爲涉及到肌肉爆發力的關係,所以未到二品,肌肉還未凝練之時,才無法使用這一門發力技巧。
兩人都是天資聰穎之輩,只聽侯老講解了一遍,便全部記住。侯老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之後,兩人便沉浸在修煉當中。
有天眼通的幫助,姚海入門很快。天眼通對於武道修煉的最大幫助在於,可以迅速入門,糾正修煉錯誤,提升修煉速度,但要正真的將一門功法完全掌握,還需要自身的刻苦修煉。天眼通並不能憑空將一門功法提升至大成、完美,甚至意境,他只是起到催化劑的作用,能夠最大程度的放大修煉效果。
姚海一遍遍的修煉“倍力”,根據天眼通的反饋,一遍遍的糾正、提升,“倍力”的發力技巧被他非常迅速的掌握着,過了兩個多小時,他才停了下來,這門發力技巧他已經達到了瓶頸,這並不是他在技巧上還有所欠缺,而是修爲限制了他更進一步的可能。
肌肉無法承受更進一步的力量壓縮,這不是技巧可以彌補的,只有等到他在練肉上更進一步,自然而然就會突破瓶頸。
趙煙齡依然還在修煉,姚海暗自讚歎,趙煙齡的天賦實在了得,即使他有着天眼通作弊的情況下,也僅僅能領先她一絲而已,看其氣血波動,只怕要不不了多久,這門發力技巧就會被她完全掌握。
還有些時間,姚海又一次的爲侯老治療了傷勢,原本侯老並不想姚海在大戰之前耗費精力,在姚海的再三堅持之下,才答應下來,其實以姚海現在的精神力修爲,耗費的這些精神力,很快就能夠恢復。
侯老的傷勢恢復情況很好,最多再需要兩次,就可以完全恢復,而且侯老現在其實已經可以模模糊糊的看見人影了。只是不知道這一戰之後,還有再爲他療傷的機會嗎。
此時外邊天光已經大亮,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不足兩個小時。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聚集在街道上的人羣也越來越多,有好事者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焦躁的望着街道的另一端,頻頻看着時間。
忽然,人羣前段傳來一陣騷動,墨門衆人終於趕到了,同行的還有兩名武協的仲裁。
按理來說,武協仲裁需要和對戰雙方保持一定的距離,力求公平公正纔是,而現在武協的仲裁竟然明目張膽的和墨門衆人攪合在一起,如此偏袒生怕別人看不出來。
其實這兩名仲裁也是有苦說不出,他們兩人在武協當中屬於牆頭草,迫於墨門壓力之下才答應倒向墨門這一方,還想玩一招左右逢源的把戲,沒想到這次卻被墨門的人狠狠擺了一道,如此場合和墨門衆人一道而來,這是將他們釘死在這一條船上了,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頭皮往前走,只是臉上的表情都不是太好。
墨晟當仁不讓的走在最前方,不管他如何草包,墨塵羽在如何對他看不上眼,他也是墨冉推出來的下任繼承人候選,在這樣的場合,還是要將墨晟推到前臺的。
墨門衆人跟在墨晟身後,除了墨晟一臉笑容的揮手示意之外,其餘衆人都是一臉肅然,一二十人組成的隊伍並不龐大,然則卻又一股沖天的氣勢,如同一柄鋒利的尖刀一般,將周圍的人羣向後推開。
墨晟趾高氣昂,此時的他是衆人眼中的焦點,他喜歡這種感覺,如同服食某種靈丹妙藥般的飄飄欲仙感覺,讓他欲罷不能,這纔是我的舞臺,他的心中咆哮道。
原木的大門很是堅固,然而在三品武者面前卻不夠看,墨晟揚起一腳,大門便四分五裂飛散開去。
墨晟嘴角輕輕一撇,挑釁的看了墨塵羽一眼。
心中暗道,你只不過是師傅的一條狗而已,還敢對我指手畫腳,還讓我今天低調,小爺我偏偏要高調行事,你又能奈我何。
墨塵羽在墨晟右手退後半步的地方,將墨晟挑釁的眼神看了個滿眼。
臉上古井不波,心中越發對墨冉的選擇不值,如此蠢貨,之前,爲了迅速了結此事,不得不張揚形事。
而如今,已經盡在掌握,當要低調一些,彰顯我墨門之大氣,以安在場衆人之心,如今卻被墨晟這蠢貨,弄的如同暴發戶一般。
不過事已至此,他也不再言語,反正大局已定,且隨着他去折騰,時候加以彌補便是。
早有以前“流星射箭館”的弟子硬着衆人前往對戰場,姚海等人端坐在椅子之上,閉目養神,看到衆人進來也只作未見,本是生死對戰的敵手,他也懶得再去假惺惺的去做些表面工作,至於武協的仲裁,人家都表現的如此明顯了,他還上趕着去逢迎,他還沒有這樣賤。
墨晟趾高氣昂的指揮着“流星射箭館”的一羣喪家之犬,旁若無人的引導着“觀衆”道看臺上就坐,如同此處已經是墨門的地盤一樣。
姚海冷眼旁觀着這一切,如今的他全部心思都在接下來的決鬥上,至於這些想激怒他的小把戲,他全當看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