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王常居因爲什麼而沒有購買到所需的丹藥,但通過接觸來看,王常居還是個很靠譜的人,而此時他也沒有找其他的藉口,而是簡單直接的告訴自己,是因爲他的私人原因,這樣簡單直率的性格很對姚海的胃口,當然也不會去指責他什麼,便笑着開解他道。
“呵呵,沒事,說不定有其他的方法呢。”
王常居心中一股暖流涌出,他以前也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但那些客人卻明顯沒有姚海這樣的豁然大度,刻薄的嘲諷都還算好的,破口大罵都是常有之事,直到後來他慢慢的人脈越來越廣,在掮客這個行當打出了自己的名頭之後,處境纔好了一些。
他準備直接去找店鋪老闆試試,雖然在前邊,那個店鋪老闆表現的很固執,但以他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個店鋪老闆需要“玉谷丸”肯定有着什麼非常緊急的事情需要這種丹藥。
否則,即使是“玉谷丸”非常搶手,但在這裡耗費上一段時間,還是可以買到的,而剛纔有人出的價格購買二十枚“玉谷丸”都不止。
若是能夠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導致店鋪老闆急需“玉谷丸”,便可以對症下藥,“玉谷丸”也並非沒有替代之物。
王常居打起精神,正待開口給姚海告知此事,卻聽到旁邊一個囂張而又討厭的聲音響起。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好大的口氣,那個劉老頭就是個死腦筋,連我們公子的面子都不賣,你算哪根蔥啊,果然能挑着姓王的這小子當掮客的,簡直是天生一對啊,一個窩囊廢一個愣頭青。”
王常居臉上青紅交加,氣的手指頭都不住的顫抖起來,厲聲道:“權富貴,住嘴,此處卻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難道忘了上次的事情了。”
那權富貴冷哼一聲,臉上也是升起忌憚之色,便不再言語。
姚海在一旁冷眼旁觀,估計王常居買有買到丹藥多半也和這個權富貴有關係。之間權富貴一行有兩人,權富貴此人看起來卻是道貌岸然,白淨的麪皮,顎下有幾縷短鬚,衣着簡樸幹練,看上去倒有幾分忠厚老實,一點都沒有能夠說出剛纔那番話的模樣。
但姚海現在的眼力非比尋常,這權富貴雖然看起來不卑不亢、忠厚老實的模樣,但他的眼珠分外靈活,一時一刻也無法安靜,給他平添幾分狡猾之氣,後背微駝,雙膝也有些彎曲,卻是一個卑躬屈膝之徒,根本不是他自己所表現的那種不卑不亢的模樣。
外邊一層衣服簡樸大方,但衣領卻沒有阻擋住其裡邊的襯衫,花花綠綠的顏色,鑲嵌的俗氣的金邊,顯然此人所表現出來的和它的內在大相徑庭,一看就是虛僞之輩。
而另外一人則好像是他的主子,此人卻是內外相同,眼睛高高的背在天上,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目空一切,絲毫沒有將其他人放在眼裡。
他的主子滿臉的脂粉之氣,厚厚的粉也無法遮住他滿臉的坑坑窪窪,大背頭高高的梳在背後,油光可鑑,蒼蠅都在上面站不住腳的樣子,讓他那可憐的髮際線顯得更高,微微翹起的蘭花指,輕輕的捏着一個十分花哨的手絹,眉頭輕皺,手絹放在鼻間,彷彿無法忍受周圍的氣味。
輕咳一聲,用他的公鴨嗓子道:“富貴兒,趕緊辦事,和這些土包子有什麼可說的,快點,可薰死我了。”
那權富貴點頭哈腰的趕緊上前去和那店主交涉。
姚海自問修養不錯,也被這兩人噁心到了,王常居早就叮囑過他,此地絕對禁止私鬥,一旦被抓住,處罰相當嚴厲,他自問不想去挑戰一位先天強者的權威,自然沒有準備動手,但也絕不會意味着他會忍氣吞聲。
王常居臉上滿是歉疚之色,都是受他的連累,才導致姚海被人譏諷,他開口剛想道歉,卻被姚海揮手製止,“好好看,好戲還在後邊呢。”
姚海臉上掛滿怒氣,大步上前,將周圍圍觀的人羣都推開好幾個,一副紈絝子弟的做派,引得周圍不滿聲一片。
那店鋪主人一臉喜色,手中拿着一個晶瑩剔透的玉瓶,倒出一枚如同無暇的白玉似的丹藥,氣味馨香撲鼻,引得氣血之力蠢蠢欲動,正是“玉谷丸”,而相同的玉瓶在桌上還有九個。
那店鋪主人一個一個的打開瓶子驗證,臉上的喜色也越來越重,等到驗證道最後一瓶也無異常之後,便要開口達成這幢交易。
正在此時,卻聽到姚海說:“且慢,看看這件東西你是否感興趣,可能換你的“絕緣石”。”
權富貴的主子早就一臉的不耐之色,眼見馬上就要達成交易了,卻被姚海在這裡橫插一槓,拉的老長的馬臉有些掛不住,就想發作。
而權富貴的反應卻還在他之前,如同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一下子就炸了毛,氣急敗壞的道:“哪裡來的小癟三,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你想壞了規矩不成。”
姚海對於這張賤嘴早就不爽多時,雙眼一瞪,一股如山的氣勢壓向權富貴,此人也不過是個武徒而已,哪裡承受得住這份壓力,雙膝一軟,就跪在地上,臉色難看至極,偏頭看向他的主子,卻發現他的主子臉色也是陰晴不定,環眼四顧,好似警戒着什麼,卻無暇再去理會他。
那店鋪主人也是面色難看,眼見得就要達成交易,被人橫插一槓不說,此人還帶着幾分霸王硬上弓的姿態,但他對“玉谷丸”也勢在必得,再說在這個地方量他也不敢強買強賣,畢竟賓館主人的金字招牌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思緒轉動,權衡利弊之下,店鋪主人道:“不好意思,我兌換的目標只有“玉谷丸”,對其他的東西不感興趣,這位兄臺還清將寶物收回。”
姚海卻無多話,平淡的道:“看了再說。”
語氣卻是霸道之極,絲毫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