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海深深的看了墨淼一眼,知道其此時的心思已經不在這一處空間了,墨門之事早已無心再管,便不再出聲,接着看了下去。
“離別之前,我將還殘餘的一副陣盤和留書,藏於此處,那無麪人雖無力卓越,但神志似乎不太清醒,當不會發覺,此去不知歸期,若有緣人將我玉佩交付小女墨淼,不甚感激。陣盤汝自取便是,不用將其交付小女,憑此玉佩可在墨門寶庫中任選三件物品,以作謝禮,再次致謝,墨邱留字。”
信封當中還夾雜着一枚乳白色的玉佩,姚海識得這種玉佩,卻是一件稍有的防具,實力強大者可以在其中留存血脈之力,以作防禦,但其缺點是隻有血緣近親纔可驅動其中的血脈之力,對於別人卻是毫無作用,這也是墨邱敢將其留下來,不害怕被外人貪污的原因。
而且此物還可以殘留一些影像信息,看這玉佩上乳白之色有些暗淡,顯然這些影像資料剛剛被墨淼讀取了,只是留下什麼內容,就不是外人能夠知曉的了。
趙煙齡道:“你現在有何打算。”
墨淼的表情很坦然道:“我想去追尋父母的蹤跡。”
趙煙齡欲言又止,她想勸一下對方,此去前途叵測,那未知空間不知道還有什麼樣的危險,但看到墨淼堅定的眼神之後,就將這些話全部都收了回去。
反倒是墨淼,笑吟吟的給了趙煙齡一個擁抱道:“不必爲我擔心,我現在很好,一直以來,我外邊強硬,實則內心很脆弱,父母的生死之謎就如同一塊巨石一般深深的壓在我的心上,讓我的心境殘留下一塊很大的破綻。所以自進入秘境以來,只要是涉及到我父母的信息,都會讓我進退失據,驚慌失措,我的心境也完全崩壞。”
“但這樣也有好處,不破不立,如此一來反而將我最大的破綻完全堵上了,雖然現在的心境比起之前非常孱弱,但卻沒有了破綻,以我之前的修煉經驗,很快就能將我的心境修煉到和原本一樣的高度,而且更爲圓滿,似剛纔那般的進退失據不會再發生了。”
趙煙齡和姚海也真心爲她感到高興,既然其已打定主意,兩人也就不會再勸,只能祝願對方一路順風了。
臨別在即,姚海想要將其在墨淼大腦中留下的精神禁制抹去,卻不料遭到了對方的拒絕,看着姚海錯愕的表情。
墨淼笑道:“此去不知還能否返回,這個精神禁制也就不要抹去了,權當留作一個念想,時時提醒我不要忘了藍星的人和物。”
姚海總感覺這句話有些怪異,但卻有說不出是哪裡怪異,雖然這個精神禁制只要不發動,完全不會對她造成影響,但這樣真的好嗎,姚海不置可否。
墨淼將陣盤放置在地上,催動氣血之力,陣盤上發出白色的光芒,陣盤上方的空間,如同水流般微微起伏,一道狹小的裂縫在其上方漸漸擴大,慢慢的變成能夠容納一人通過的樣子,便停止了下來,裂縫邊緣忽明忽暗,看樣子並不是太穩定,隨時有可能合攏的樣子。
墨淼最後轉頭看了兩人一眼,眼神中有眷戀,又有着一絲釋然,她擡步進入裂縫,這處小型的空間傳送陣法並不穩定,她不敢耽擱太多的時間,萬一其突然合攏,在想追尋父母的蹤跡,又不知要等到什麼時間了。
進入裂縫,白色光芒大盛,墨淼知道,自己馬上就要離開此地,她看着傳送陣外珠聯璧合的兩人,將心中異樣的情緒壓下來道:“保重。”
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此時白光已經強盛到幾極點,傳送馬上就要發動,她大聲的喊道:“小心墨晟。”然後白光閃爍,原地空無一人,只留下碎裂的陣盤。
姚海錯愕的和趙煙齡對視一眼,都有些搞不清楚墨淼最後一句話的意思,墨晟此人現在幾乎毫無存在感,自從上次挑動墨門與姚海生死決鬥失敗之後,其在墨門中的地位大大降低,幾乎成了邊緣人物,但此時墨淼卻說道,小心墨晟,這就讓兩人不得不提高警惕了。
趙煙齡有些擔憂的道:“看她的樣子,好像還是有些不靠譜,她的心境真的修復了嗎。”
“..........”
其實,這事還真的不怪墨淼,自從知道姚海掌控了這處秘境之後,她就沒有心思再去管其它的了,墨晟在很早之前就被帶回了墨門總部,聽小道消息說,回去之後一直深居簡出,再也不復之前的高調。
就在近日,卻聽聞墨晟竟然在和墨言的下一任鉅子之爭中佔據上風,這讓她大感荒謬,墨晟是這樣的人,她最清楚,不過是草包而已,如何能在於墨言的相爭中取得上風,簡直荒謬之極。
不過,她也感覺到一些不對,她在族中的那些眼線,近幾日傳來的信息皆是沒有多少用處的小事,卻連墨晟和墨言相爭之事一個字都沒有傳來。
有道是,無風不起浪,雖然她不相信墨晟能壓制墨言一頭,但是一點兩人相爭的消息都沒有,這就有些古怪了,原本打算親自回墨門一趟,瞭解此事,但秘境馬上就要開啓,便擱置了下來。
而就在剛纔,傳送陣開啓,她就要離開之際,頭腦之間一片清明,感知不知被放大了多少倍,冥冥之中感知到針對姚海兩人一絲危機,源頭卻正是墨晟,再聯想到近日得到的那些荒謬的小道消息,讓她不得不爲兩人感到一絲憂心。
她最清楚墨晟的性子,一朝得勢,恐怕不會放過讓他出了大丑的姚海兩人,所以纔會匆忙之下,傳話給姚海兩人。
姚海轉頭看了看苦思冥想的趙煙齡道:“好了,不要想這麼多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多加小心便是,倒是那墨冉卻有些詭異,我們四處查探一下,既然墨淼父親留書說道墨冉被其草草掩埋,那我們找到墓穴,當有所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