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告訴你們那柄飛劍就只能分成這樣兩部分呢,別忘了,他在突破羽毛大網圍困之時,可是將龍吟劍分成而來數千分之多。”
鷹老悠悠的道。
片刻的寂靜之後,是更多嘈雜的聲音。
鷹老雙手虛按了兩下,示意衆人安靜。
“這位姚海小兄弟戰鬥經驗非常豐富,想象又如天馬行空,讓人防不勝防,飛劍在遇到米迦勒羽翼攔截之時,自行解體,劍尖突破防禦直攻米迦勒的本體,劍柄外旋,避開羽翼,擇機再次攻擊,這樣的操作已經讓人十分驚豔了。
但是,這並不是全部,在當時,他是將飛劍分爲三部分,除了劍尖和劍柄之外,還有一部分,只不過這部分太過細小,而當時的戰局太過激烈,大家可能並沒有注意到。”
驚訝、愕然、若有所思、恍然大悟,衆人神態不一而足。
“那他爲什麼會分出三部分,還有一部分到哪裡去了?”
“呵呵,這就是姚海小兄弟的高明之處,高手過招步步爲營,他將那一部分很微小的飛劍部件,作爲暗手,當米迦勒遠去逃離之時,在其前方致命一擊,此時的米迦勒惶惶然如喪家之犬,心神已爲其所奪,輕而易舉就被擊殺。
說來慚愧啊,老夫也是在戰局結束之後,姚海小兄弟獲勝,想起米迦勒遠去之時,在其後腦出現的隱約的一絲紅芒,倒推過去,纔將這場戰鬥推演了一個七七八八,若是身在現場,恐怕也只有殞命一途而已。”
“嘶”
衆人倒抽了一口涼氣,此子竟然恐怖如斯。
若是姚海此時還在此地,當真會驚訝此人的眼力和推理能力之強,竟然將他當時的操作基本全部還原出來了。
只不過在一些細節上還有些詫異,首先他當時分裂龍吟劍並不是將其一分爲三,而是一分爲八,前後左右上下都有他的埋伏。
而且,當時擊殺米迦勒並沒有這位鷹老說的那麼簡單、輕鬆。
米迦勒雖然逃離,但是卻並沒有慌亂,他的心神依然足夠的警惕。
姚海留在他面前的是一跟直徑不過0.1微米左右的針狀物體,這得益於當日冰茹芸凝聚冰針提取侯老腦中的那個異類,他在一旁觀摩。
而冰茹芸並未遮遮掩掩,反而因爲他有興趣,時候特意的送給他一枚冰針讓他研究其內部構造。
要知道,越是細小的東西,內部的結構就越複雜,若是沒有這根冰針作爲參照物,他也沒有可能將龍吟劍分裂出這樣細微卻又堅硬鋒銳無比的飛針出來。
飛針之上有着姚海注入的氣血之力和精神之力,它靜靜的遠處守株待兔。
等到米迦勒鄰近之時,兩股力量瞬間爆發,飛針告訴旋轉,刺破虛空,直奔米迦勒的眉心而去。
而當時的米迦勒雖然在逃竄,但是戰鬥力尚存,警惕性也沒有降低。
飛針速度很快,但是因爲其本身體積很小的原因,並不顯山露水,在靠近米迦勒身體還有幾十公分之時才被其發現。
米迦勒雖然在感知到飛針出現的瞬間稍微有些慌亂,但是馬上就冷靜了下來,白光字體身上升起,在其頭部形成一個充滿異域風格、製作精美華麗的騎士面甲。
飛針的目標是米迦勒的眉心,而此時他的眉心卻全部在騎士面甲的防護之中。
姚海也再沒有變招,不管是飛針也好,米迦勒也罷,兩者都在告訴的飛行之中,機會稍縱即逝,姚海並沒有把握調整飛針運行軌跡之後,他還能夠命中米迦勒的要害。
狹路相逢勇者勝,飛針義無反顧的朝着騎士面甲而去。
飛針撞擊在騎士面甲之上,第一時間並沒有刺進去,也沒有被其彈飛。
而是僵持住了,飛針如同高速鑽頭一般在騎士面甲上旋轉,而這騎士面甲雖然是米迦勒倉促之下凝聚出來的,但是卻分外的堅固。
並沒有一觸即潰,而是牢牢的將飛針當在外邊,雖然面甲一層層的被飛針破壞,飛針也一絲絲的穿透騎士面甲,但是這樣下去速度太慢了。
不等騎士面甲被全部刺穿,飛針恐怕先將力量耗盡。
就在此時,飛針又生變化,從其中央斷裂,其後半部分炸開,如同火箭推進器一般,前半部分速度大增。
一瞬之間,便穿透了騎士面甲,穿過了米迦勒的眉心,在穿過其眉心之時,姚海的能量從飛針之上涌入米迦勒的大腦,頃刻之間便造成了腦死亡,至此,才判定姚海獲勝。
但姚海並沒有因爲戰勝米迦勒這般的強敵而沾沾自喜,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米迦勒已經讓他幾乎底牌盡出,而且在戰鬥中兩次突破才得以戰勝對手。
一直以來,他都是越級而戰,先天他也戰勝過,這讓他在心中產生了同級之內我無敵的想法。
而現在,和他同一修爲幻象米迦勒多少讓他有些膨脹的心態恢復原狀。
最後那一擊,開啓天眼通的情況下,飛針刺入的部位時騎士面甲防護的薄弱點,而就是薄弱點也差點就讓他無功而返,要是刺在別的地方,結果可想而知。
正確答案在手,都幾乎陰溝裡翻船,這讓他心中多了幾分警醒。
而挑戰大廳中,鷹老還在侃侃而談。
“這場戰鬥簡直讓人是歎爲觀止,這位小兄弟如此驚才絕豔,可以想象數年之後,他必定鎮壓一個時代,有這樣的天才出世,我這老朽也得多活幾年,好好的瞻仰一下這位鎮壓同代的風光才行。”
此話一出門,大多數人的臉色都已經變得有些難看。
但是鷹老卻好似沒有發現一般,繼續說道。
“百里血途有三王四君當爲翹楚,如今看來姚海這位小兄弟當稱得上一帝,一帝更在三王四君之上,就是這位姚海小兄弟的修爲還差了一些,當他突破先天之時,就是當之無無愧的一帝,鎮壓同代,我人族崛起有望,當浮一大白,哈哈好啊好啊。”
鷹老大笑着離開,頗有魏晉狂人之遺風,飄然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