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柴文傑對於二長老的避重就輕有所不滿,但是卻並沒有表現出來,畢竟,那兩具兵人的控制權還在二長老的手中。
雖然心中MMP,但是臉上依然笑嘻嘻的道:“那就多謝長老了。”
二長老心中苦澀自知,雖然看起來頗有幾分心甘情願的表情,但實際上的心情只有他自己知道。
權利這玩意兒,只要是一沾上,就沒有想要主動放棄的,縱觀歷史當中激流勇退、或者禮貌禪讓者,都是被逼到死角不得不如此。
權利誠可貴,小命價更高,當下還是保住小命兒要緊。
就在兩人說話之間,下一組已經上場,這一組是一對雙胞胎,配合比起之前的一高一矮更加的默契,給姚海造成的威脅當然也更大,姚海斬殺兩人之後,身上已經是血跡斑斑,腳步有些散亂,好像下一刻便會支撐不住,而跌倒在地。
二長老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等待的時機終於到來了。
兩具兵人緩緩踏入了擂臺,二長老的心情有些忐忑,雖然有人給他做過保證,他在擂臺之外仍然可以控制這兩具兵人,但是凡事就怕萬一。
擂臺邊上的結界如同水波般盪漾,結界的色澤也發生了些許的變化,兩具兵人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一般,沒入結界之中。
二長老和他們兩個之間的心神聯繫有了瞬間的阻隔,還好,這種阻隔的時間一長短暫,下一刻,他又恢復了對於兩具兵人的掌控,雖然耗費的心神之力比起之前稍微多了那麼一丟丟。
二長老的一顆心終於放到了肚子裡。
他又想起了在姚海發起決鬥之後,在柴家大廳中出現的那個黑袍人。
黑袍遮面,整個人幾乎和黑暗融爲一體,沒有人能夠看清他(姑且稱之爲他吧,因爲他的嗓音很特別,就好像最蹩腳的電子變聲器做出的那種聲音一般,尖銳刺耳卻難辨男女)的模樣。
要知道,在這座新手村之中,對於住宅的保護尤爲嚴格,沒有權限,別人是無法闖入住宅的,即便是最廉價的廉租房。
但是,此人在並沒有柴府進入權限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闖入了此地,若不是出聲,大廳之中的衆人恐怕還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
當黑袍人開口之後,二長老的心情是驚慌而恐懼的,近在咫尺,他卻毫無察覺,這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安全收到了極大的威脅。
多年以來身居高位的沉穩讓他並沒有表現在臉上,也沒有如那毛頭小子柴文傑一般咋咋呼呼,而是面無表情的和那黑袍人達成了協議。
也不能稱之爲協議,只能說是黑袍人單方面的援助,丹藥、鎧甲、武器、甚至護體的先天氣勁,應有盡有。
若不是黑袍人提供的那些裝備,他們在此時也不能將姚海消耗到如此的地步。
這個黑袍人不知什麼來路,但是他感覺到自己的家族在黑袍人的面前毫無秘密可言,包括他們是爲最終底牌的兩具兵人。
黑袍人改變了他們的戰術,決鬥擂臺有結界的防護,結界隔絕心神之力,也就是說他在擂臺之外,是無法控制這兩具兵人的。
但是黑袍人告訴他,他可以在結界上開一個口子,讓二長老在擂臺之下便可以操控這兩具兵人,這讓二長老大喜過望。
作爲兵人的控制者,和金剛鐵骨、而且可以吸收氣血之力的兵人相比,他就是最大的破綻,現在黑袍人若是真的能夠做到這一點的話,兩具兵人將可以同時上擂臺,而且再無破綻可言,這如何讓他不欣喜若狂。
但是他並沒有只小心黑袍人的一面之詞,雖然其悄無聲息的進入柴家給了他一些信心,但是這並不足以讓他相信對方真的可以操縱結界。
黑袍人和來的時候一樣的消失,在消失之前他留下這樣一句話,我會在決鬥中改變結界,讓你看到效果。
在決鬥中,結界真的發生了一次變化,那就是張老三在看臺上引起注意之時。
對於這個家族的小卒子他從未將其放在眼裡,雖然當時藉助張老三敲打了一番柴文傑,但是張老三這個名字從來沒有進入他的大腦。
這樣的小人物,還不配讓他記住姓名。
但是在那個時刻,他卻是最羨慕那個小人物的,法身,這個從來沒有被他放在眼裡的名稱此時被他牢記於心。
畢竟,這是多了一條命啊。
在那個時候,他的注意力也集中在張老三身上,但是耳邊有一個低不可聞的聲音提醒他,讓他關注結界的變化。
結界之上光暈流轉,顏色也發生了一絲絲的變化,若不是那個聲音提醒他,他幾乎毫無察覺。
這讓他終於下定了決心,相信黑袍人所言,他的確可以在結界上開一道口子。
但是即便他已經相信對方的能力,但在這一刻之前,他的心還是提着的,直到他確確實實可以在擂臺之下控制這兩具兵人。
二長老的嘴角終於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此時的姚海狀況不容樂觀,即便是隔着結界,他也能夠感覺到對方已經是強弩之末,全憑一口氣支撐着。
此時,只需要再加一把力,姚海很可能就會倒在兩具兵人之下。
這一刻,他甚至想着,操控着兩具兵人給對方留下一口氣,讓他親自上場終結,也算是將功補過。
姚海此時的狀態其實比看起來要好上很多。
雖然,他還是很疲憊,但是卻足以再支撐兩場戰鬥。
他毫無遮掩的大口喘着粗氣,呼吸雖然有着些許的紊亂,但是依然有力。
這是鯨吞之法,一呼一吸之間,可以讓他的體力得到最大的恢復。
腳步雖然散亂,但是章法未失,肩膀、大腿之上均有着血跡,但是卻都只是皮外之傷,一點都沒有影響他的發力。
之前爲了快速的解決對手,儘可能的減少氣力的損耗,他有的時候並沒有閃避對方的攻擊,而是儘量的避開要害位置,皮外之傷當然無可避免,這也是在他的計劃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