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隕石到達指定的位置之後,攬月熊王暴起發難。
引發姚海體內堆積的爆炸能量,一舉將姚海炸傷,使其瞬息之間失去反抗之力。
然後,由從天而降的隕石一舉將其埋葬。
“如此浩大的葬禮,也算是對的起你的天才之名了。”
攬月熊王喃喃低語,臉上的笑容非常的璀璨。
驀然,一聲低不可聞的龍吟聲響起。
“龍,那裡來的龍,我難道出現幻覺了?”
攬月熊王臉上浮現出一縷的疑惑,繼而好像想起了什麼,臉色大變。
也顧不得再觀賞自己豐功偉績了,身體迅速的左右閃動,瞬息之間,攬月熊王身體化成幾道惟妙惟肖的幻影,向着四處逃竄。
就在剛纔龍吟聲響起之時,他剛開始有些迷惑,但是瞬間他的腦子就轉過來了,腦中突然出現了姚海的那柄如同真龍一般的飛劍。
雖然腦子當中非常疑惑,在決鬥之前,爲了防備姚海的飛劍,銀特意的爲他準備了一件佛門法寶,據傳是佛門高僧坐化之後留下的舍利子,專門剋制精神力,能夠在一定的範圍之內,限制精神力放出體外。
雖然這個一定的範圍並不算太大,但是也足以將整個擂臺全部覆蓋,還有剩餘。
精神力無法外放,那麼姚海的飛劍又是如何操控的,這讓他感到十分的疑惑。
但是,他此時卻只能抱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並沒有去求證那聲低不可聞的龍吟聲是否是姚海的飛劍。
當下將身法運轉到極致,幻化出幻影,混淆視線,以求脫身。
然而,幻影絲毫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姚海的天眼通時天下所有的幻術的剋星。
一條美麗的小龍,舞動着如同精靈一般的身軀,從攬月熊王狂奔的身軀之中一穿而過。
攬月熊王堅硬的身體在小龍的面前,彷彿空無一物一般,絲毫沒有對其造成任何的阻礙。
小龍穿透攬月熊王的身軀,高亢的鳴叫一聲,叫聲之中似乎帶着無盡的歡喜,消失的空氣之中。
攬月熊王如同巨山一般的身軀,如同漏了氣的氣球一般,不住的縮小,攬月熊王的臉上有些恐懼,但更多的則是留戀,他的身軀在跌倒的同時,將頭扭轉過來,戀戀不捨的看着虛空之處。
他的眼神似乎想要透過這層空間,尋找到看臺上的銀,但是註定他只能無功而返,眼中帶着遺憾慢慢的閉上雙眼。
就在他的意識消散的前一秒,他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遇見銀的時刻。
那時間,他還是一個營養不良的雜交小熊,不被虎族認可,在熊族之中也是飽受欺凌。
體弱多病,身體強度提升異常的緩慢,只能刻苦磨礪武技。
然而刻苦磨礪的武技,卻在同族之中毫無用處,反而處處遭到嘲諷。
更是被族人們列爲一力破萬法的反面典型。
直到,他孤注一擲進入百里血途,在第一次的關卡挑戰中就遇到了銀。
那個時候的銀,並不如現在的慈祥和藹,對他也是耐心有限,但是卻同樣是銀,傳授他特殊的功法,幫助他覺醒了雙血脈,讓他一天一天的提升,直到成爲三王之一。
銀對他的態度也一天比一天好,臉上的表情也一天比一天慈祥,但是相比起來還是更喜歡開始的銀,那時間的銀比現在更有人味兒。
現在的銀雖然和藹,但是卻顯得如同神靈一般,不接地氣,也讓他看不清銀的一絲內心的想法。
他知道銀是在利用它,他讓吞天鵬王很輕易的就輸給自己,也藉故讓自己缺席吞天鵬王和姚海的那場決鬥,這些他都知道,自己要比他想象的還要知道的多。
他自然知道銀是想要讓他的自信心增長到極致,發揮出那門心法最大的威力。
可能是決鬥之前,銀就對自己沒有信心吧,知道自己送死的機率很大,但是他還是將自己送上了決鬥場。
而自己也順從他的想法,進入了決鬥場。
不管銀當初培養他是不是爲了這一刻讓他爲其賣命,但是自己還是承他的情。
畢竟銀改變了他的熊生,也是銀讓他在孤苦無依之中感受到了一絲的溫暖。
“現在,我們兩清了。”
最後一刻,他低聲喃喃道。
看臺上,攬月熊王的身軀倒下的那一刻,銀的臉上突然有些扭曲。
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衝破阻礙,從他的腦中衝出來一般。
他的臉上鼓起一個個的小包,這讓他的臉色更加的扭曲,但是最終,那個東西還是沒有衝出來,被銀鎮壓了下去。
他的臉上又恢復了那種慈祥的笑容。
“終於抓住你了,呵呵。”
他的聲音很低,低的連旁邊的人都沒有聽見。
銀的臉上上演了一場變臉的好戲,但是卻絲毫沒有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他們都吃驚於,剛纔好像已經勝利了的攬月熊王卻突然被絕殺。
“這、這到底是怎麼會事,誰能告訴我。”
“鷹老最近怎麼不見了,沒有鷹老的點評,這些決鬥都少了幾分樂趣。”
“姚海牛逼(破音)”
當然,這種場合同樣缺少不了那個喜歡賣弄的中年人,他的臉上茫然若失,雙目呆滯的看着已經殘破不堪的擂臺。
就在攬月熊王被絕殺之前,巨大的隕石從天而降,一舉將姚海埋葬。
在那一刻,他是最趾高氣昂的,他大聲的歡呼着,賣弄着自己的先見之明。
然而,他的歡呼聲還沒有落下,攬月熊王便已經被絕殺,這讓他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直接傻了眼。
Piapia,連續的正反兩記巴掌抽的他有些找不着北。
他呆滯的低下頭,看見了手上的賭票,上邊赫然選擇了姚海獲勝。
不由自主的將手中的賭票拿起,恨恨的親了一口,真香。
看臺的另一邊,周武提起來的心終於放在了肚裡,剛纔的擂臺上的形式簡直是瞬息萬變,即便是他對姚海很有信心,但是也難免提心吊膽,現在終於塵埃落定,他才故作淡定的緩緩鼓掌,實際上,他的腿都已經有些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