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古怪檔案(三)

易書站在泥濘發腥的土地上默默的拉緊揹包上的帶子,看着面前的荒蕪的村落腦子一時有些轉不過彎來。三天前他們從樓道出來一眼看到的卻是特案科,兩天前周斯派段青看着易父、易母,在他們走後又把兩個老人家送回了周家。

按照易書的想法本來是想先去鄭堯家看下,只不過周斯把資料放在他面前時易書就說不出話了。上面詳盡的簡直要把鄭堯的生平都寫出來,不過唯一讓他有些擔憂的是——鄭堯去過那個村子。據鄭堯的兄弟宋學說,那是他們大學裡幾個要好的組織的一次探險活動。一塊去的還有一個名叫星子的女孩,可是自從回來後星子就開始出現莫名的幻覺。

開始她只是害怕鏡子,在家必須把所有的鏡子都遮住。後來她晚上起來的時候,說是在廚房裡看到有‘人’。也許說是人並不準確,只是一團黑色的霧氣。可是當星子開門的時候,她又分明感覺有雙眼睛緊緊的盯着她。

星子還有一個可愛的弟弟,雖然生他的是她的繼母。但是繼母一直對她很好,兩人也像朋友一樣相處。那天她回來的時候見到繼母在做排骨,狠狠的舉刀又落下,肉屑飛濺。見到她回來又好像極其開心一樣的招呼她。可是星子卻覺得十分害怕,繼母笑的太過了,讓她覺得自己落入了什麼圈套裡。晚上她帶着弟弟,弟弟突然咯咯笑起來,漏出剛長的小白牙。星子見弟弟突然笑起來下意識的問了句,“弟弟怎麼笑着呢?”

繼母盯着她輕聲來了句,“或許是有‘人’逗他玩呢?”把星子嚇了好大一跳,再看弟弟的笑容,怎麼看怎麼透着一股子古怪。現在星子在家裡哪怕是白天也緊緊拉住窗簾,她嘴裡反覆說的只有一句話,會被找到的,我們會被找到的。她的精神狀態十分不好,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而星子的爸爸也很擔心,警方找到他的時候,這個久經風雨的男人露出小孩子一樣無助的表情,“我們家只有我和星子,哪裡來的她的繼母和弟弟啊?”

這還只是星子,其他跟着去的同學也或多或少的出現了心理問題。這個活動的發起者宋學看着眼前的周斯,嘴裡直髮苦,“說實話我覺得我哪天也快要瘋了,我現在都懷疑我是不是從沒出過那個村子?我現在偶爾也能出現星子說的那種狀況了,我分不清別人。不知道是我想出來的‘人’,還是這人真實存在。”

易書合上資料再看眼前的村落,嘴脣成一條直直生硬的線,“進了這個村子,我們也會受到影響嗎。”

趙巖抽了半截的煙扔下,昨天在車上睡了一整天,現在他的精神狀態極好,加上他性格本就沉穩,越發顯得可靠,“不一定。按照你們的說法,那夥人應該是強行用‘局’吞噬掉所有氣爲其所用,需要時間。可是這裡卻不太一樣,這個村落是一夜之間突然消失了所有活物。”

秦肖一甩手關上車門,看着眼前荒蕪到有些過分乾淨的村子眼睛略微眯了起來,“看來是場硬仗啊。不過這次那位陳警官可說錯了,明明是我們被你們拖累了。”

哪怕離得這麼遠也能感覺到那種迎面而來的壓迫感,現在還是上午十點,在夏季正是氣溫壓人的時候。這個村子卻給人一種冷氣森然的感覺。就連剛剛一路上也鮮少見人,聽說自從這出事之後,沒多久周圍就搬空了。

“哪有什麼拖累不拖累的,你這話說的可真見外,良好公民人人有責啊。”趙巖的臉皮赫然已經厚的沒邊,伸手攬着易書半推半拉的拽進村裡。

本以爲從外邊感受的溫度已經夠低,沒想到剛走進村裡更像從夏季直接步入冬天。還好他們準備充分,揹包裡早已備好厚重的衣物。易書穿好衣服打量着,只見村子裡靜的連一絲風聲都聽不見,遠處有一顆已經枯死的大樹,村子並不大一眼就能望到盡頭。只不過一進來最惹眼的都不是這些,最惹眼的是村子中央,有一座牆皮都剝落的小樓。

這座白色六層小樓若是放在W市還是隨處可見的,整座樓的樣式也十分平常,只不過這樣突兀的立在一個村子中央,怎麼看怎麼生出一種不協調。以小樓爲中心,周圍成擴散狀形成一圈深淺不一的可疑紅色,略帶腥氣。

易書把包又緊了緊回身問道,“要進去嗎?”

趙巖低身拈起一把土,聞過有仔細看了看後搖搖頭,“雖然宋學說他們都進過這個樓,不過還是小心些纔好。這棟樓在這也跑不了,不如仔細查探下週圍的情況。”說完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面開路。

整個村子已經破舊的不成樣子,左轉直走卻見一個還算完好的老房子,房上挑着一個白色的燈籠微微飄忽閃着弱光,秦肖攔住趙巖率先敲了三下門,把門打開後略微側身等了一會兒後才進去。易書盯着那個燈籠突然猛地一抓秦肖,“老秦......我們還是不要進去了。”

秦肖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燈籠依舊是稀鬆平常的紙糊樣子,不過在這個村子裡他聞不到任何味道。人氣兒,死氣兒。通通聞不到,便是這樣纔是最可怕的,想到這他離易書更近了些,“你看到什麼了?”

易書臉色有些蒼白,眼神也不敢對上他的,“我剛剛,在那個燈籠上看到一張人臉。”

更深層的他還沒有說出口,那張人臉有八成神似秦肖。此刻夢裡的那個‘易書’和曾經那個頭低垂着的女人,以及那口巨大的黑色棺材不斷拉扯着他腦內的神經,讓他整個人都陷入一種迷亂裡。他只能努力保持着理智,不然那個神志不清已經瘋掉的女孩星子,或許就是他的下場。

“這裡確實看上去不太舒服,我們換個地方。”趙巖衝他們笑了笑,看上去還很鎮定。

只不過很快這份鎮定也維持不住了,他們在這走了約莫三個小時卻始終圍繞走不出去。每次走累了擡頭看到的都是這個白色燈籠。而易書的臉色比趙巖的更難看,趙巖他們眼中還是平常的白燈籠,而易書眼裡卻不是如此。

他看着那個面孔從八分相似轉眼變成了十成十,除去燈籠上的人臉慘白如紙,其他的就像拿着秦肖的面孔生生刻上去一樣。

趙巖抽出一根菸狠狠吸了一口,老房子還開着的門就像一個張大的巨口深不見底,就等他們進去一舉吞下。

比起易書和趙巖,秦肖的臉色依舊平常,揹負着沉重的行李也像沒事人似得,“還是別走了,這裡想留下我們,不進去探探只怕走不出這地方。”

易書聽完秦肖的話下意識去打量上面那個白色燈籠,留下他們,難道這些常人以爲的死物都是有意識的嗎?剛擡起頭易書整個人都僵硬在那,不因爲別的,只因爲原本慘白的那張臉,此刻和他對視着。

那張慘白的和秦肖相似的臉惡狠狠的盯着他,目眥欲裂,卻又勾起一個莫大的笑容,嘴角一直裂到耳根。秦肖輕輕蓋住易書的眼睛,而後又同燈籠上那張慘白的人臉對視着,他的聲音低沉好聽的讓人心安,“別看了,跟在我身後我會護着你,你什麼都不用怕。”

眼前被遮住看不到那張人臉,易書的恐懼被打散不少,又笑着捶了秦肖一下子,“秦師兄這話說出來不愧是風月老手,不過我有手有腳皮糙肉厚的,能保護自己。”

“你們再說下去我都要把這個屋子轉遍了,快進來吧。”趙巖爽朗的聲音傳來,伴隨的還有一道略微刺眼的手電,原來老房子裡光線陰暗,不打手電基本看不清內裡構造。這房子空蕩蕩的沒有多餘的擺設,一張大桌子並一張牀,再就是一個顯眼的書櫃。

易書握緊手電筒,手裡汗涔涔的有些打滑。三人站在那個書櫃面前,面目嚴肅的有些滑稽。趙巖示意他們分別站開,打好手勢,一拉櫃門秦肖已經高擡腿踢下去。只聽咔嚓一聲,有木頭經受不住碎裂開來。除此之外裡面只有幾個靈位。

易書把上面的灰塵一一擦乾淨,三個靈位分別是——趙巖,秦肖,易書。

趙巖把煙吸入肺中又吐出,“喲,想要我命的多了去了。交代在這種不明不白的地方可不成。”

易書的手一抖,原本有點血色的臉此刻又是白的嚇人。秦肖忙拉住他,易書伸手微微指了指書架裡有一片小鏡子折射着細小的光。

他們的身後有一張蒼白的臉。嘴角,是莫大的笑容,一直裂到耳根。而周圍依舊是死一般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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