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古怪檔案(七)

原來老者剛剛的話給他們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套,受懲罰的是小保子。

那麼很顯然他們剛剛都陷入了一個思維誤區,他們認爲輸了的都會受到懲罰。可是現在輸了的懲罰的卻只有隱藏着保護皇帝的小保子,那麼這樣勢必引起一場混戰。小保子反而的最勢單力薄的一個,就連皇帝也說不定可以對其打上一耙或者故意放水不走。

趙巖看看周圍表情各異的六個人,明白現在無論他們有沒有反應過來那個誤區,現在都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更何況如果僅僅只是打牌也就算了,可怕的明明是後面的懲罰。隨手看了一眼手裡拿着的牌上面的懲罰,趙巖脊背挺得更直了些。好在這局他還不是小保子,索性把這第一場往後拖一拖,說不定還能多撐些時間。

想到這趙巖打定了主意,只不過想的容易做起來難。這樣做起來太明顯就會被這裡面不是人的那些怪物察覺到,而不能有效的拖住他們遲早也會被懲罰着支出座位。趙巖一個頭兩個大,如果不是怕暴漏自己他,現在那張看上去平靜可靠的臉一定會扭曲着把牌扔在地上大罵一聲——坑爹。

陳暖坐在肌肉男下手頻頻攔着,李芮坐在老者上手有意無意的幫忙順着,場上一片混亂所有人都在打肌肉男,倒是找不出小保子是誰。不過一場牌就是趙巖再怎麼做小動作,左右不過三十分鐘上下也就頂天了。

第一場肌肉男在陳暖和老者的圍追堵截下慘敗收場,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肌肉男呵呵一笑還有心情打趣,“我的小保子在哪,快快出來受罰,晚了可要翻倍再多抽兩張啊。”

聞言學生男慘慘一笑把牌攤開,牌中卻是他們事先標記好的那張。

“哈哈,白瞎了一把好牌,都是陳暖打我打的太狠,你再幫我也沒用啊。”肌肉男三言兩語把事撥開,又把牌打亂重洗碼好,“來來來,抽一張我們看看是什麼懲罰,也算找個樂子。”

陳暖和李芮也催促着,反而是老者眯着眼睛橘子皮一樣皺巴巴的臉上漏出點若有若無的笑。學生男認命似的從中間抽了張,他手抖的不成樣子,半道上那張牌就落在小方桌上。坐過火車的人都知道火車上就是人擠人,狹□□仄的恨不得一個地方掰成兩塊用。就連中間設置的桌子也是小的可憐,這麼一落基本上六個人都把懲罰看了個清楚。

前往十五號車廂。

陳暖率先撇了撇嘴,表情不屑,“這算什麼懲罰啊,走一圈再回來?也太沒意思了吧!”

肌肉男卻把帽子壓的更低了,不知爲何連聲音都更低了怕別人聽到一樣,“小美女這麼說可就不懂了,我上車前還特地看了看,咱這列車只有十四號車廂,哪裡來的十五號啊。”

陳暖聽完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她雙腿交叉換了個姿勢眉眼濃豔媚人,縱是出口有些嗆人好在沒什麼惡意,“一把撲克而已,要不折中去趟十四號車廂?反正都是末尾嘛。”

老者此刻卻十分強硬麪目都有些猙獰起來,趙巖見他更加緊張的抱着行李,行禮都被他勒出一小道摺痕,而老者肩膀上那隻青色的手深深的陷入老者的肉裡。過會兒抽出的時候,指甲都有縷縷血絲,而老者渾然不覺只有臉色黑的讓人見之生寒。

“那,那這下怎麼辦......”學生男小聲的提問,生怕惹惱了老人家,目光卻是朝着陳暖去的,看來剛剛陳暖幫他說了幾句話讓他覺得事情還有所轉圜。

學生男這麼不想去‘十五號車廂’難道是他身上也有所限制,去了就會被強行抹殺嗎?可是這列火車上又沒有十五號。不過找不出解決的辦法纔好呢,趙岩心裡瘋狂吐槽,時間拖得越久對他就越有利。

李芮看了看全場有些無奈,“我們也不能一直這麼兜圈子呀,這車廂確實沒有十五號,要不你就去十四號末尾打開車門站會兒?也算是個十五號車廂了吧。”這話是衝着老者詢問的,這裡最難擺平的就是這個較真的老人家,不過在場的幾個似乎修養不錯,倒是沒人做出什麼擺臉子的事兒。

老人冷冷一哼,算是應下,學生男如蒙大赦一樣起身對着李芮笑了笑。趙巖想起最開始學生男對他欲言又止的神情,算算去十五號車廂應該也不會耽誤太長時間。等學生男走到過廊上,他把心一橫問道,“反正我也要去廁所,順便陪陪你?”

學生男連聲應下就連步子都頓在那,好像怕他下一秒就要後悔了。趙巖見他那麼開心的樣子,深深懷疑自己是不是哪一步走錯了。只不過看着那副牌他又覺得,事出必有因,平行空間應該不會無聊到隨便就讓他們打個牌,再抽中個無聊至極的懲罰。

這個十五號車廂說不定是個突破點。

剛到過廊上學生男就抓着他的手臂催促他往前走,剛出十三號車廂就見學生男喘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下來豆大的汗珠順着額頭流下來,簡直就像是劫後餘生一般。

“我,我叫陳鬆,我們快逃吧,這列車上載客的都不是人啊!”學生男,哦不,現在該稱呼叫陳鬆了,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本來就不是人啊,趙岩心裡暗道,只不過此刻臉上還是裝出受到驚嚇的樣子,呼吸也微微加快,“你這麼說,我憑什麼信你,恐怖故事誰不會說啊!看你也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怎麼光說些胡話!”

陳鬆一臉真的快要哭出來的表情,他身上揹着一個旅行包,雙手哆哆嗦嗦的從揹包裡扯出一張報紙,標題醒目的寫着柒月拾肆日拾貳點貳拾肆分,H市——L市火車發生側翻事故。

“一上車我就發現不對了,我本來買的是回去S城的車票怎麼會變成這個啊!”學生男雙手抱住頭,報紙輕飄飄的落下,“全車無一生還,這列車早就停了啊,早就停了,我們怎麼會在這輛車上的?什麼十五號車廂,根本就沒有過十五號車廂啊。我在這輛車上很久了,每次坐下的都是那幾個人,每次都會發生同樣的事情,我只要一打開十五號車廂我就會死的,我們快逃吧,你是這次唯一的變數。上次都是五個人的,這次六個人,這次是唯一的變數了,說不定我們能逃出去!”

說到這趙巖纔有些恍然,確實打保皇只要五個人就可以了,他是被平行空間強行加進來的。再看看隨着報紙掉下來的火車票,趙巖對他的話算是信了三分。車票上印着陳鬆的名字和身份號。也就是說——這個人早已死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而在這列火車上,鬼的話纔是可信的。

趙巖手裡拿着報紙邊看邊裝作又驚又怒的樣子,整個人還配合的渾身抖起來,只不過趙警官看了一眼手錶已經滴答的走了五分鐘頓時就心塞起來。

說到這趙巖停了停,易書也想到影院驚魂的那一幕,雖然看上去有去無回,但是隻要意識到他並不是所謂的魏成就能逃脫出來,“這樣一想雖然看上去兇險,不過只要一開始能解讀出注意事項裡的話,就算逃出了一半。”

趙巖苦苦一笑,伸手捏了捏額頭,“若真是這樣還好了。”

原來走到十四號車廂的時候,陳鬆剛推開門那張車票就從報紙裡落了出來,驚懼質疑先後從他的腦子裡蹦出來,然而最終陳鬆臉上定格了一抹陰森森的笑容,“都怪我不小心,這下子你就知道了。”

隨着這話說完趙巖只見車廂的燈忽明忽暗起來,伴隨着嘎吱嘎吱的響聲。陳鬆半邊腦袋耷拉着,看來是翻車的時候躲避不及,被什麼硬/物砸到了。趙巖磨練多年危險意識讓他的身體都形成了本能反應,陳鬆撲過來的時候他一拳打過去,二話不說一腳又往外踹。

陳鬆體重輕的很完全不像一個成年男性應有的體重,好像只剩一把骨頭。被趙巖這麼兇狠的一踹正趕上後面過來的陳暖一行,陳鬆還好,因爲剛剛意識到自己是個死人所以纔開始腐爛。而陳暖他們走過了身後兩個車廂,顯然比陳鬆意識到的要早,因此腐爛的也更加完全,伴隨着他們的走動一股股刺鼻的臭味直衝過來,趙巖將將聞到險些都要被嗆倒。

再說起來這部分趙巖渾身汗毛仍然好似快要炸起來,話裡話外都是一陣後怕,“那時候如果不是我跳車跑的快,只怕都要在那車上陪他們作伴了。一跳出來還沒等喘口氣呢又落在這麼個地方,我還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找個沒人的地方撞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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