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募了張誠後,陳樂的日子過得顯然舒服多了。
把張誠交出的答案發到羣裡,然後就引起羣里人一陣陣驚歎。
什麼膜提取分離技術,什麼超臨界流體萃取,什麼超微粉碎技術……都遠遠超出了羣里人的想象。
這對羣里人來說,這根本就是一種全新知識的降維打擊。
羣里人對陳樂的態度更加敬若神明。
感覺聖君這隨便往外掏就是一大堆深不可測的東西。
陳樂很滿意。
他覺得距離忽悠拜月又近了一步。
羣裡這些大牛在各自領域上哪個都不比拜月差,都震驚成這樣,更何況那個有了科學啓蒙思想,卻生活在法術世界完全不被人理解的拜月。
陳樂像是看見一大堆法術在向自己招手。
今早陳樂練完春秋刀法,打了打五禽戲,洗個澡便到圖書館報道。
他抽了一本《槍炮病菌與鋼鐵》,靠在椅子上舒舒服服的看了起來。
不久張誠和柳思月也先後來到。
陳樂跟他們道了個早安,而後期待的看着柳思月手中的小袋子。
柳思月一看陳樂手裡捧的人文書就氣不打一處來。
本來以爲終於不再研究小學初中知識點了,沒想到居然變本加厲,開始搞人文研究了。
就是天才也沒這麼膨脹的吧,門門都想精通。
柳思月一忍再忍,看在陳樂這貨終於願意做論文,而且是這種重量級論文的份上,就先放過他吧。
把小袋子扔到了陳樂面前。
陳樂摸了摸袋子,咧嘴笑了,今天又是最愛吃的酥脆小魚乾。
一會兒可以去小涼亭吃個痛快了。
張誠不禁感慨。
老闆每天都是最早來,這份勤奮自己怎麼都及不上,難怪老闆能想出這樣的論文思路。
打過招呼後,柳思月打開筆記本,張誠準備好紙筆,準備繼續寫論文。陳樂則把羣裡華佗發出的問題轉給兩人手機。
華佗好像是想拿還神丹這樣仙俠世界中的靈丹作爲實驗,這次的問題還是跟還神丹有關,問的是分子層面上中藥成分鑑定。
張誠拿到問題,緊皺眉頭,思索了好一陣子,說道:“老闆,這個有點麻煩。”
陳樂轉過頭:“嗯?怎麼了?”
張誠說道:“我們都是中醫大的學生,主要學中醫藥,對於西方那套現代醫學,我們接觸的實在少,您問的這個問題,以我現在的學識還無法解決。”
柳思月聞言拿過手機,看完問題後,一邊佩服陳樂的思路,一邊也覺得這個問題確實棘手。
中醫大的各個研究方向中,和現代醫學有關的基本上都是研究生層次才涉及。
柳思月說道:“我們團隊現在確實還缺一個熟悉中西醫結合的人,陳樂你有什麼主意嗎?”
陳樂合上書本,然後面無表情的看向柳思月。
就他這人脈關係,連宿舍同學都沒幾個玩得熟的,上哪找一個合適的人選啊。
憑空變出來嗎?
陳樂頭疼不已。
羣裡這幫天才們太妖孽了,問的問題一次比一次難,感覺自己很快就會露餡啊。
再說論文要是完不成,兩千塊錢也泡湯了。
一時之間想不出個好主意。
“陳樂學弟!”
一個熱情而熟悉的聲音傳來。
陳樂睜眼一看,一個熟悉的人影映入眼簾。
吳思明?
張誠身體一僵,神色緊張。
這吳思明正是何燦的後臺靠山。
柳思月知道吳思明和陳樂的舊怨,柳眉倒豎:“吳思明,你來幹什麼?”
吳思明連連揮手:“別誤會,我來不是找事的,放心,柳同學,我絕不再糾纏你,這次我是一顆真摯之心,帶着友誼來的。”
這幾日有人告訴他柳思月張誠陳樂這幾個人天天混在一塊,好像是在做什麼論文。
吳思明立即意識到自己機會來了。
這不就是和陳樂交好,然後抄襲其論文的最好時機嗎?
“陳學弟,其實咱們從一開始,就沒什麼深仇大恨……”
柳思月冷冷打斷吳思明的話,道:“你這話騙騙別人還可以,你覺得我們會信你的鬼話嗎?”
吳思明一愣,目光掃了掃一臉如臨大敵的張誠,和滿臉冰霜的柳思月,知道這兩人在場的情況下自己不太容易得手,心裡暗罵這個小騷蹄子對自己一向愛答不理,卻這麼快就學會維護陳樂。
卻見陳樂滿臉感動的迎上去,緊緊握住吳思明的雙手。
“吳學長,你終於來了!”
自己怎麼就把這個冤大頭吳思明給忘了呢?這吳思明手裡多得是現代醫學的資料啊。
只聽陳樂說道:
“那可不就是嘛,你看,咱們根本沒什麼深仇大恨對吧。”
“你不惜被家裡人罵,也要把細胞誘導再生療法告訴我,對吧!”
“你叔叔還好心告訴了我這個療法的所有相關數據,對吧!”
“後來你還幫我付了何燦的醫藥費,對吧!”
“我們早就是好朋友了啊!”
吳思明愣住了。
然後吳思明差點哭了,他也緊緊握住陳樂的手。
“你說的太對了!”
這些本來都是他的說辭,實質上他每次被坑,都對陳樂有利,也可以說成對陳樂友誼的橄欖枝。
沒想到陳樂這麼懂事,居然搶先說了出來。
吳思明感慨道:
“陳學弟,只有你懂我啊!”
陳樂激動道:“吳學長,咱倆誰跟誰啊。”
兩人彷彿多年未見的親兄弟,就差撮土爲香義結金蘭。
吳思明心中暗笑。
這陳樂真傻,估計是遇到啥難事了又要自己幫忙,可惜這陳樂不知道,自己並不是每次都會被他坑,這次自己有備而來,就是來要他命的。
陳樂第一眼看到吳思明那虛僞的笑容,就知道吳思明找自己肯定有鬼。
但是他堂堂南華聖君怕什麼?
他看到吳思明之後,就決定不管吳思明是來幹什麼的,都要把他拉進自己團隊。
只要把論文先給馬老看一眼,這就足夠了,就憑自己眼下這手醫術,就足以讓馬老爲自己站臺說話,誰也奪不走他論文的著作權。
這樣就能讓吳思明給自己打白工,搞得好連名字都可以不讓吳思明署一個,因爲吳思明是作爲“朋友”來幫忙,不屬於名義上的團隊成員啊。
兩人各懷鬼胎,很有默契的大笑。
陳樂說道:
“吳學長你來得正好,我有一個忙,你一定得幫。”
“我這裡有一個百思不得其解的醫學問題,需要你解答一下。”
吳思明心道陳樂果然是有事找我幫忙,笑道:“陳老弟有事要幫忙,我作爲老哥能不忙嗎?什麼問題,老弟只管說。”
陳樂轉頭道:“思月,把論文和問題都給吳老哥看看。”這句話中帶有命令的語氣。
柳思月真想問一句陳樂你腦袋是不是發燒了?但陳樂畢竟是這篇論文的第一作者和總指揮,沒辦法,柳思月只好在筆記本上調出論文。
吳思明暗喜,這陳樂這麼容易就上鉤了,社會經驗太淺。
而後坐在椅子上看電腦上論文已經完成的部分和那個未解決的問題。
讀着讀着,吳思明雙眼猛地睜大,心頭狂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