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夏黎筠
樑洲城,鎮妖司。
新官上任三把火,丁釗升任鎮撫使後,對樑洲府鎮妖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整頓,殺了好一批人。
季晨一踏入鎮妖司就感覺氣氛比起以前嚴肅很多,所有人都是小心翼翼。
書房中,季晨見到了丁釗,三十左右,面容冷凝,臉龐硬朗,眼神銳利如劍,觀其面容就知道脾氣很不好。
丁釗是新官上任,是由總旗直接提拔爲鎮撫使,壓力很大,各方都在盯着他以及他這個位置,稍有不對,就會遭受各方彈劾和打壓。
再加上現在樑洲府不太平,北有神火教和雪族威脅,內部也是暗流涌動,他的每一步都要很小心。
“見過大人!”季晨抱拳行禮。
丁釗點了點頭,“混亂之地這件案子辦的不錯,指揮使大人很看好你。”
季晨道:“應該的,都是份內之事!”
“你也不必謙遜,指揮使大人的眼光不會有問題。你的身份令牌已經造好,混亂地案件的功勞也已統計下來。”
“指揮使親自簽署,升你爲總旗,從六品你,月俸三十兩,每月修煉所用銀元丹三枚,靈石五兩,儲物法器一件。”
“由於你辦案有功,額外獎勵銀元丹三枚,靈石一斤,貢獻點計一萬點,一次進入武庫的機會,一次進入兵器庫的機會。”
季晨連忙拱手說道:“多謝大人提拔!”
“是指揮使提拔的,你得多謝指揮使大人。指揮使大人很看中你,稱你爲北洲青年一輩第一人。”
丁釗淡淡說道,隨後畫風一轉,“但鎮妖司中有很青年俊傑不服你。”
“第一人愧不敢當,我不過一階莽夫而已,何德何能。”
季晨不卑不亢的說了一句,他心中清楚,只怕不服的那一幫人中就有眼前這個丁釗吧!
他話裡話外都透露着不友善的意味。
論年齡,丁釗確實屬於年輕人一輩,三十左右就升任鎮撫使,修爲突破涅槃,資質自然不用說,有傲氣也是正常。如果不是自己,怕是這個第一人的人稱號就要落在他頭上了。
丁釗又詢問了一些關於混亂地的事情。
季晨也如實解答。
混亂地現在歸屬於樑洲府,丁釗打算在那邊建立鎮妖司,需要派遣一個總旗過去坐鎮,詢問季晨的意見。
畢竟季晨對那邊比較熟悉,加上又在那裡建立了天刀盟,故此丁釗纔有詢問季晨的想法。
季晨思考了一下,推選了謝安炳。
思來想去,他覺得謝安炳最適合,混亂地油水多,又有自己的天刀盟在那裡,推薦熟人過去,也方便管理,雙方不至於爆發衝突。
投以桃,報以李!謝安炳對季晨有提攜之恩,他此刻算是還了謝安炳一個人情。
季晨也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把顧慮跟丁釗分析了一遍。
丁釗沉思片刻,表示會考慮季晨的建議。
相處這一會兒,季晨對丁釗的印象並不壞。
此人直,有傲氣,有抱負,人應該不壞,但卻是個不好相處的人。
這一類人一般只有兩個結局,要麼憑藉強大的實力一路高歌下去,要麼被人架空,離心離德。
丁釗的壓力其實很大,指揮使力排衆議升他爲鎮撫使,也導致他遭各方質疑,他迫不及待想要做出一份政績來打那些人的臉。
季晨從丁釗書房出來後,就去領取了官衣以及福利。
六枚銀元丹,一斤半靈石,若放在他去混亂地之前,絕對是一筆不菲的財富。
但現在,灑灑水而已。
還有一枚儲物戒指,十個立方的空間,在他沒有得到指環之前,絕對是至寶,但現在,也就如此。
一塊總旗身份令牌,上面有季晨的名字和官職,這塊身份令牌使用特殊材質製作,每一塊都是獨一無二的,裡面刻畫着繁複的陣法,自動吸收靈氣,時刻運轉。
每一塊令牌都不可仿照,煉化後就是一件法器,可攻擊敵人。
而且這面令牌還有一個非常強大的功能,召喚。
當遇到危險,或不可抵抗之敵時,往令牌輸入精神力,裡面的陣法就會運轉,自動發出求救信號,方圓千里之內的鎮妖使的令牌都發光,並且顯示求救之人的大概位置。
這待遇只有總旗纔有,到了總旗,已是國家棟梁了。
這纔是鎮妖司真正恐怖的原因之一,只要沒有第一時間殺掉鎮妖司的人,就會捅了馬蜂窩,遭受鎮妖司四面八方的圍剿。
季晨想起殺徐元楨的那一戰,幸虧混亂地距離樑洲府遠,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樑洲城似乎熱鬧了許多,這是季晨這次回來後的感覺,多了很多人。有儒生修士,三教九流。
給季晨一種感覺就是,樑洲府最近要有事情發生。
季晨懷着疑惑回到趙攀家中,卻發現趙攀不在家,桌上有一些灰塵,應該是出去有幾天了。
應是出任務去了吧!
這是季晨的猜測。
待把院子打掃了一遍後,天已經黑了。
夜……繁星滿天,明月高懸。
季晨拿着酒壺,臥於屋脊之上,仰望星空。
難得放鬆,此刻季晨心情很空靈,月光灑落,照在他身上,絲絲縷縷,進入他體內。
就在這時,天空中,一道身影踏月而來,一身白衣,聖潔如雪,衣裙隨風飄舞,黑髮輕飛,睫毛顫動,眼眸似迷夢着水霧,頸項纖秀,冰肌玉骨,精緻五官,絕色容顏,無瑕無垢。
是如此完美的一個女子。
她拎着一個酒壺,踏月而來,到屋脊之上,在季晨旁邊坐了下來。
“一人飲酒多沒意思,不如我陪你。”
這是季晨第三次見到她,第三次還是第四次,季晨記不太清了。
季晨道:“一人飲酒乃寂寞,二人飲酒亦情懷,歡迎。”
她掀開酒壺,一陣酒香襲來。
季晨眼神一亮,好酒。
她再揮手,一張玉桌子出現在季晨和她之間,又揮手,三盤佳餚出現桌上。
她對着酒壺飲了一口,將酒壺遞給季晨,竟無避嫌之意思。
季晨也不是含蓄之人,拿過酒壺,豪飲一口。
酒香濃郁,入口清爽絲滑,乃極品好酒。
“好酒!”
季晨再次讚歎,這確實是難得的好酒,至少他從未喝過,無論前世還是今生。
其實這個世界的酒,大多數都比前世的酒都要好,沒有那麼多科技與狠活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