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的身體就像是一個漩渦,不停的吞噬這些靈氣,然後被擒龍功法淬鍊成先天真氣。
同時被淬鍊的還有季晨的肌肉和骨骼,每一個細胞都在被淬鍊,同時貪婪的吸納着天地靈氣。
季晨的身體散發着寶光,晶瑩剔透,骨骼宛如神金鑄造。大龍脊散發光澤,隨着季晨微微舒展身體,大龍脊如同真龍翻身,散發出可怕的威勢,其內蘊含真龍之力,脊柱劈啪作響,似龍吟咆哮。
擒龍功,擒的是天下龍脈,煉化己身,鍛造真龍不滅體。
這是正宗的佛門功法,既不要臉,又霸道無比。
許久後,季晨終於停止了修煉,靈氣不再再朝他匯聚,繚繞在他身邊的靈氣也逐漸散去。
先天第二重天,圓滿。
感受着體內恐怖的力量,比起第一重天,強大幾倍不止。
看了一眼屬性。
壽命:550
實力:先天-二重天
功法:擒龍功法-第二層
神通:八步蹬空-第三步
刀法:炎陽刀法-圓滿
拳法:十二形意-圓滿
刀法:披掛刀法-宗師
殺伐:1000
聲望:2000
殺伐點只剩一千,不知道又要攢集多久才能攢夠第三重的消耗。
隨後,季晨從指環裡拿出一件青衫穿上,破軍橫刀插在腰間,一步跨出,人已消失不見。
他離開片刻後,邢高熙才帶着一衆捕快悠哉悠哉朝着鎮妖司走來。
就在這時,一個商販慌慌張張從遠處跑來,邊跑邊驚恐的喊着,“殺人啦,殺人啦!”
直到見到邢高熙一衆捕快,商販才鬆了口氣,驚魂未定的對着衆人說道:“大人,那邊殺人了,好多血,順着門縫流出來了,跟河流一樣。”
“哪裡殺人了,說具體一點!”邢高熙不急不緩的問道。
“是鎮妖司,鎮妖司那邊,好多血。”
商販顯然是被嚇到了,隨口交代了一句,就慌慌張張的跑開了。
一個年紀較小的捕快一把抽出懸掛於腰間的單刀。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殺人……”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邢總捕踹了一腳,直接給他踹了一個趔趄。
“又怎麼了,師傅?”
小捕快有些委屈。
他叫丁由,一年前父親因公死亡,他由邢高熙舉薦,再加上身份乾淨,背景清白,這才進入巡捕司,頂替他父親的位置,並且被邢高熙收爲徒弟。
“你急幹什麼?”邢高熙開口呵斥道。
“抓人啊!”
“啪!”
邢高熙又是一個大逼鬥抽在丁由腦袋上。
“你有幾條命,月俸多少,讓你這麼拼命!”
丁由單手捂着腦袋,有些委屈,但卻不敢表現出來。
邢高熙訓斥完丁由後,看了看旁邊的小吃攤位,走到其中一個攤位前,買了兩個驢肉火燒,而後邊吃邊說道。
“在我手底下當差,我不要你們有多突出,也不想你們將來有多大成就,只想你們好好活着,待你們父母老了,你們能在膝下盡個孝道,等你們老了,你們子女能在膝下承歡。活着,比什麼都重要。”
“當然,不排除你們有遠大抱負,想要以殘軀之志立豐功偉績,博一個遠大前程,有此想法者可以另謀出路,我不攔着。”
一衆捕快沉默着,無一人說話。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邢總捕如此,也是爲了保護他們,基本上成家立業的都贊同邢總捕的方式。
每天巡巡街,偶爾抓抓小賊,一個月就有五兩銀子可拿,拋開吃穿家用,還能剩下二兩,喝喝花酒,勾欄聽聽曲兒,釣釣蚌,品嚐品海鮮,何樂而不爲。
三十三兩白銀製度無論在哪個時代,哪個世界,都是馭民至高權術。
普通人一年開銷需三十六兩白銀,但一年所入卻只有三十三兩,所以普通人終其一生都在爲那最後的三兩白銀奔波和操勞,總認爲是自己不夠努力,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去造反。
但這種馭民權術終究是框不到他們這些捕快身上,就連最低等的衙役都能擺脫這個制度。
衙役月俸三兩,一年剛好三十六兩。
所以對於邢總捕的行事方式,大多數捕快還是贊同,只有一些年輕人,心中的血性和傲氣還沒有磨滅,比如丁由。
只是奈何他一直被師傅壓着,不讓他出風頭。
“走吧!去鎮妖司看看!”
邢高熙扛着刀,吃着火燒,領着一衆捕快,慢悠悠的朝着鎮妖司走去。
一衆捕快手扶單刀,跟在他身後,也有捕快學着邢總捕,把刀扛在肩上。
當一衆捕快來鎮妖司外面時候,全都愣住了,血腥的氣息隔着老遠都能聞到。
鎮妖司圍牆上面的瓦片是紅色的,仔細一看,那竟然是血液,順着瓦片往下滴落,像是下過毛毛細雨一般。
鎮妖司大門的門縫下面也在往外流着血水,似小溪一般,汩汩流着。
一種不好的預感籠罩在邢高熙心頭,他連忙走到大門處,用力推開了鎮妖司的大門。
只一眼,直接讓邢高熙臉色發白。
入眼所見是血色的院子,碎肉遍地,斷肢橫呈,鮮血染紅了整個院子,血液順着青石地板的縫隙流着,最後匯聚到門口,往外流淌。
院子裡面有一顆銀杏樹,枝丫上面掛着碎肉和斷肢,微風吹過,隨風飄搖。
邢高熙身後的一衆捕快也是臉色發白,全都僵在了那裡。
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寒氣,從天靈直達腳底,渾身毛骨悚然。
這是一種怎樣的修羅場景?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刺鼻的血腥氣息瀰漫,衝擊着所有人的嗅覺,以至於所有捕快都不自覺的彎腰嘔吐了起來。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慘烈的場景。
就連見慣了大場面的邢高熙都忍不住彎腰開始嘔吐。
邢高熙吐完後,連忙關上了門,深深的吸氣,儘量平復被震撼的心情。
剛纔那一片刻,他雖然也被院子裡慘烈的景象震撼,但作爲一個職業巡捕,他還是把院子裡的一切蛛絲馬跡都看在眼裡。
裡面雖然血肉模糊,血流成河,但他知道,死的全都是趙府衙的人,其中還包括趙府三長老。
那杆長槍標誌性太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