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托馬斯去超市購買了一些熟食,回到家裡,兩人簡單的吃了些飯,便開始收拾房間。
“露在外面的凸起的,比較尖銳的東西,用軟塞別上,易燃物品放到安全的地方,還有,仔細檢查電氣線路,找到老化的地方,用膠帶纏緊。”
托馬斯一邊忙活着,一邊指揮張寒道,“廚房裡的刀具全部收起來,暫時用不到了,滅火器放在顯眼的地方……”
張寒一臉蛋疼的看着托馬斯,開口道,“沒有必要這麼緊張,有我在呢,這種東西還殺不了你!”
語畢,將手裡的刀具扔在了桌子上。
“好吧!”
托馬斯站起身,聳了聳肩,“也許是我太過於敏感了吧!”
晚上,張寒盤腿坐在沙發上,修煉刃禪。托馬斯則睡在長沙發上,鼾聲大起。
如此,一天時間就這麼過去了,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早上起來,托馬斯輕鬆的笑了笑,一邊準備早餐,一邊說道,“看來,死神要開啓一個循環,需要一點準備時間。”
張寒無聊的靠在沙發上,隨手按着遙控器。
十幾年沒有看過電視了,如今看看新聞和廣告,都會異常的投入。
就在兩人吃早飯的時候,新聞上播出了昨天發生在高速公路上的交通事故。
看到後面,托馬斯和張寒全都呆愣住了,連早飯也顧不上吃了……
昨天,生還下來的幾人中,中了樂透彩的艾文竟然出現在了新聞裡面,他的家裡煤氣泄漏,發生了爆炸,逃出家的時候,被下落的鐵梯穿透了右眼,導致死亡。
“Oh,shit!竟然不是我!”托馬斯怒罵了一聲。
並非他急着找死,而是艾文的死預示着,他們關於死亡順序的猜測有偏差,亦或者,金伯莉當初記錯了衆人的死亡順序。
如果是金伯莉記錯了的話倒還好,最起碼關於死神行爲方式的種種推測,有了些許端倪。
憑此慢慢摸索推敲,興許能找到打敗死神的方法。
但要是死亡順序不對的話,很有可能是他們推測錯誤。甚至有可能,這個死神已經在上一次的連續設計中,進化了!
無論是哪種情況,都代表着他們必須從頭來過,仔細推敲死神接下來的動作。
張寒匆匆的吃完飯,開口道,“我們必須找到金伯莉,讓她仔細想想當時的情況,看看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嗯,我去聯繫她。”
托馬斯沒什麼胃口,直接拿起手機撥打金伯莉的電話。
過了一會兒,托馬斯拿着手機走到餐桌旁道,“她沒接。”
見此,張寒一臉嚴肅,“會不會是出什麼事情了?我們去她家裡看看情況。”
之前的推測已經被證明是錯誤的,這個關鍵的時間點,金伯莉絕對不能出事,否則的話,他們將無法準確的得知衆人的死亡順序。
到那個時候,人人自危,反而危險性更大一些。
托馬斯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性,帶着張寒離開了家裡,開車趕向了金伯莉的家。
“希望她不會有事!”托馬斯握着方向盤,嘴裡不住的唸叨着。
“放心吧,她不會出事的。”張寒隨口安慰了句。
托馬斯奇怪的瞥了張寒一眼,“你爲什麼那麼肯定?”
“還記得預言了180航班的那個高中生嗎?除了精神病院呆着的那位,那個高中生貌似是最後一個死亡的。”
張寒隱約記得,擁有這種預言能力的人,都是電影裡的主角。他們不可能一開始就死去,否則,電影還怎麼演下去?
當然,死神來了這個系列的電影同樣打破了主角不死定律,一整個系列中,興許有一兩集,主角直到最後依然還活着,但是按照劇情進行下去的話,他們最後還是很難逃脫死神的設計。
半個多小時以後,托馬斯敲了半天門,結果發現金伯莉的家裡一個人也沒有。
轉過身,無奈的望着坐在車裡的張寒。
張寒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釋放了一個摑趾追雀,座標上顯示,金伯莉距離這邊不是很遠,而且還在快速接近中。
張寒猜測,對方應該是在開車回來的路上,便對着托馬斯說道,“等等吧,她很快就回來了。”
沒過多久,金伯莉開着車,返回了家裡。托馬斯一臉驚奇的看着張寒,“你這傢伙,真的是神嗎?連這個都預測出來了?”
張寒懶得理會他,直接走下車,走到金伯莉的面前,直截了當的道,“你應該聽說了吧,艾文死了!”
金伯莉點了點頭,“我剛剛去了精神病院,見到了克萊爾。我們推測,死亡順序應該是倒着來的。”
“什麼意思?”張寒一臉迷惑。
死亡順序就算是倒着來,也應該先從金伯莉開始吧?怎麼先死的會是艾文?
“還記得嗎?高速公路上,從我背後駛來的重型卡車。那一次,你救了我!”金伯莉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說,從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了第一個死亡循環?”
有了金伯莉的提醒,張寒才恍然明白過來。
“是的,”金伯莉肯定的點了點頭,“而且,在我預言的那場事故里面,艾文是倒數第二個死亡的。”
倒數第二個,反過來的話,正好是第二個。
“你是第一個,被我救了,然後跳了過去……艾文是第二個,那麼,第三個是誰?”張寒緊接着問道。
“是諾拉和提姆那對母子,具體是誰,我也分辨不出來。”
似乎早就知道張寒會這麼問,金伯莉直截了當的道。
張寒轉過頭,看向托馬斯。托馬斯心領神會,拿起電話打給了諾拉。
“他們在十四街的診所。”
就在這時,金伯莉突然驚叫了一聲,彎腰抱着腦袋。
“怎麼了?”托馬斯不明所以的問道。
金伯莉瞪着眼睛,看着張寒和托馬斯,疑惑道,“你們沒有看到鴿子嗎?一羣鴿子剛剛從我頭上飛了過去!”
“鴿子?你確定?”
托馬斯擡頭望了望四周,什麼也沒有發現。
張寒緊皺着眉頭,臉上的表情逐漸嚴肅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