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完偉大航路前半段以後,想要進入新世界的話有兩種方法。
其一,登上紅土大陸,橫穿而過,再另外找一條船進入新世界;其二,在香波地羣島上找工匠鍍膜,然後走海底路線,經過深海萬米以下的魚人島,穿過紅土大陸,進入新世界。
哦,還有一種特別的方法,比如傑爾馬66(山治的家族文斯莫克)的海陸兩棲戰艦,直接從大海攀登紅土大陸,也是可以的。
絕大部分旅客和商人使用第一種方法,海賊則用第二種方法。
一天之後,張寒御劍飛行,來到了香波地羣島。
他不是海賊,也沒有海賊船,不需要鍍膜之類的麻煩事,不過既然經過此地,不去見見大名鼎鼎的海賊王副船長,有着‘冥王’稱號的西爾巴茲?雷利,就有些太遺憾了。
擡眼望去,眼前浮現出一棵棵筆直高聳的亞爾其蔓紅樹,由於樹根常年露在水面以上,漸漸形成了香波地羣島。
整片羣島一共有七十九棵亞爾其蔓紅樹,每棵紅樹上都塗有編號,從1到79,極爲顯眼。除非是索隆那種超級大路癡,否則想要迷路都難。
紅樹樹根上分泌出一種天然樹脂,伴隨着紅樹的呼吸,形成一棵棵巨大的肥皂泡,宛若小精靈般悄然凌舞,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色彩斑斕的光華,煞是美麗。
來往行人多使用一種泡泡車作爲代步工具,就連遊樂場裡的摩天輪,也被裝上了樹脂泡泡,可以說,整座香波地羣島,處處透露着泡泡文化。
“這裡是三十二號區域。”
張寒擡起頭,盯着眼前那顆高大的紅樹,略略思索一番,嘀咕道,“隱約記得,冥王雷利所在的酒吧,應該是在十三號區域。”
左右張望了片刻,找準方向,向着十三號區域走去。
香波地羣島畢竟建在樹根上,每座島嶼都顯得不是很大,幾分鐘便能走過一片區域。
一路行去,欣賞着周遭美麗的風景,耳邊傳來各式各樣的叫賣聲,觀其繁華程度,竟不比水之都低多少。
沒過多久,張寒突然輕咦一聲,只見前方不遠處圍了一大羣吃瓜羣衆。走上前去,就見衆人對着場內指指點點,竊竊低語。
“快看,他就是白衣劍皇!”一名吃瓜羣衆低聲對同伴說道。
“啊?他……就是前段時間新聞裡提到的,打敗了海軍大將,懸賞十億的通緝犯,白衣劍皇張寒?”同伴瞪着眼睛,驚呼出聲。
“小聲點,被他聽到可就麻煩了!”
身旁另一人不滿的道,“看到沒,躺在地上那位,就是因爲不小心撞到了他,結果被打的滿臉是血,不成人形!”
竟然有人冒充自己?
聽到衆人的議論聲,張寒驀然一怔,不由得心下好奇。
透過縫隙向內張望,只見一名身着白衣白褲,一頭紅髮的男子,腰間竟然也彆着一把漆黑的太刀。
長相雖不如自己,但也算英俊,配合着一身行頭,看起來與自己有七八分相似,也難怪一般人認不出來……
此刻,冒牌張寒正腳踩着另一名奄奄一息的男子,神情張狂,咧開嘴巴,帶着殘忍的笑意。
“知道老子是誰嗎?懸賞十億的大通緝犯,白衣劍皇張寒!知道海軍大將是怎麼被老子打敗的嗎?你這小子,撞了老子竟然敢不道歉,誰給你的勇氣?”
說話間,嘴裡吐出一口濃痰,右腳再次重重的踩在那名男子的胸口。
男子早就被打的昏了過去,被踩一腳,只是本能的抽搐了下,便沒了聲息。
看到這裡,張寒神色越發的古怪,嘴角彎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
要知道,他可是連滅兩名七武海,強搶了青雉庫讚的冰凍果實,再加上殺死羅布路奇,可以說把世界政府和海軍徹底得罪了。
面對海軍加CP組織,一明一暗兩部殺戮機器,旁人躲避都還嫌來不及呢,竟然還有人心甘情願的把腦袋湊上去……
想想都感覺不可思議!
也許,正因爲張寒得罪的勢力太恐怖,一般人才會下意識的相信冒牌張寒。畢竟,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幹出冒充這種蠢事。
看到這裡,張寒失去了再看下去的興趣。
至於將眼前這個冒充、敗壞自己名譽的傢伙就地正法,他一點興趣也沒有。
香波地羣島可是天龍人的地盤,距離海軍本部非常近。
在這種危險的地方冒充自己,相信過不了幾天,那個傢伙就會被扔進監獄裡撿肥皂……至於能不能出來,只有天知道!
“嗯?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這裡也有個白衣劍皇?”
就在張寒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身旁的幾人察覺到他的存在,紛紛後退幾步,瞅瞅他,再瞅瞅場中的冒牌張寒,一臉的不明所以。
這裡的小騷動立刻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大都將目光轉移到張寒身上,驚詫、疑惑、恐懼……種種表情幾乎凝固在臉上。
還在洋洋自得,沐浴在諸多恐懼目光裡的冒牌張寒,彷彿察覺到氣氛的詭異,轉頭看向了張寒。
“嗯?這個人……扮的好像啊!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差點就把他當成真正的白衣劍皇了!”
冒牌張寒悚然心驚,仔細打量着正主,心裡默默思忖着。
此刻,一衆吃瓜羣衆壓抑着呼吸,場中氣氛變得沉悶而詭異。
白衣劍皇只有一個,那麼兩人中,必然有個是冒牌貨!
如此簡單的算數問題,冒牌張寒當然也想到了,只見他大笑着上前幾步,右手搭在張寒的肩膀上,讚許道,“哈哈,兄弟你是我的粉絲嗎?扮的挺像啊!不錯,不錯!”
聽着冒牌張寒的話,張寒眼角抽搐着,臉一黑,低聲喝道,“把你的髒手拿開!”
他可以不在乎螻蟻cos自己,可以不在乎對方借用自己的名號任意妄爲,但不代表不在乎螻蟻爬上他的褲腳。
冒牌張寒的舉動,顯然犯了他的忌諱。
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已經用上了真元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