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這樣的變故，綱手哪還有心情回木葉？
至於李洛克和五五開，就讓他們先病着吧……
對此，自來也大感無奈，卻沒有理由強迫綱手回去，只能暗歎一聲，帶着鳴人先行返回木葉。
……
深夜，月朗星稀，幾團白雲悠閒的漂浮在空中，伴着清爽的微風，徐徐遊蕩。時而遮住月光，時而調皮的飛走……
透過窗戶，仰頭望着皎潔的明月，彷彿連煩躁的心情，都舒展了許多。
房間裡，小烏、綱手、玖辛奈，以及女兒小手俱都在側，所有人都沉默着，時不時的看向張寒的背影，微帶焦急。
不知過了多久，張寒收回目光，轉過身掃視了衆人一眼，最終，目光落在了小手身上。
“怎麼樣？想出辦法來了麼？”
綱手緊張的站起身，一雙美眸死死地盯着張寒，俏麗的面孔難掩疲憊的神情。
“是你的話，肯定會有辦法的，對不對？”
聽到問話，張寒頓時麪皮狂抽，“以前怎麼沒聽過你這麼誇我？要不是時機不對，我肯定要先驕傲下……”
噗嗤！
一旁的玖辛奈按捺不住，笑出了聲，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察覺到衆人的情緒不對，玖辛奈急忙收斂笑意，轉頭看向張寒，“你有辦法的話快點說出來，我們都很擔心小手的情況。”
張寒沉吟了下，開口道，“我能想到的辦法只有一個，當初在雨之國，綱手曾見到過我是如何戰勝體內的虛，要治療小手，只能用這種辦法。”
“你的意思是……”綱手眼睛一亮，目光移向張寒的腰間，“你的那把斬魄刀？它……”
會起作用嗎？
綱手很想問出這句話，只不過一想到張寒的種種神奇表現，便又壓下了心頭的擔憂。
“我也不是很確定！森羅萬象擁有吸納靈子的特性，可以幫助小手吸收外界的靈子，修煉靈力。只要她自身的靈力高出體內的虛，便能壓服它……”
說到這裡，張寒煩躁的揪了揪頭髮，苦着臉，接着說道，“問題是，小手從來沒有接觸過死神方面的力量，就算有森羅萬象的幫助，短時間內，也根本無法戰勝虛。”
“而且，在她修煉死神力量的時候，體內的虛也會藉助森羅萬象進一步壯大實力，成長速度肯定比小手快！這纔是最可怕的！”
虛雖然有獨立的人格意識，但是力量和本體是相連的。就比如張寒，在他的實力有所突破的時候，白的力量也跟着水漲船高。
原著裡，黑崎一護也是這樣。
換言之，就算小手現在開始修煉靈力，也肯定沒有虛成長的快。
假如死神馴服了體內的虛，這種成長當然是喜聞樂見的。
可是小手的情況正好相反，主人太弱，客人太強勢，而且像是寄生蟲一般，不斷的吸取主人的養料壯大自身，直到最後，霸佔主人的家，將她掃地出門……
“老天！怎麼會這樣？”
綱手目光呆滯的看向自己的女兒，幾乎暈厥了過去。
在此之前，張寒已經跟她解釋過小手的糟糕情況，如今又聽到這些話，只感覺一種名爲絕望的情緒充斥於內心，噬咬着她，痛入骨髓！
出了這種事，怪誰？
怪張寒基因不好？把虛留在了女兒體內？
還是該怪自己當初一時衝動，推倒了張寒？
“別擔心，我再想想，肯定還能找到更好的方法。”
張寒上前幾步，擡手拍了拍綱手的肩膀。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着的烏爾奇奧拉突然開口道，“張寒大人，恕我直言，小手蛻變成虛沒什麼不好的。以她的頂級天賦，只要在虛圈多吞噬一些同等級的大虛，很快就能突破到瓦史託德……”
作爲一名光榮的十刃，小烏並不覺得當一隻虛有什麼不好的。因而他用的是‘蛻變’，而非‘墮落’。
“如此既有高強的實力，又沒有人類那種脆弱的情感羈絆自身，不正好兩全其美嗎？”小烏直接無視了臉黑如鍋底的張寒，自顧自的闡述道。
臥槽！這什麼狗屁邏輯？
墮落成虛的小手，還有理智嗎？能保住自身意識不潰散嗎？
等她吞噬同類，成長爲瓦史託德級大虛，拿腳趾都能想到，那絕對不會再是自己的女兒了！
張寒要是想讓女兒墮落成虛，還煩惱個屁啊！直接放任自流不就好了嘛……
要不是知道小烏身爲大虛，沒有人類的情感，而且站在虛的立場，這樣說也沒什麼問題，張寒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沒看老子都這麼煩了嗎？還跑來瞎添亂！
還兩全其美？
信不信老子呼你一臉血？
張寒狠狠地剜了小烏一眼，沉默着，連回答一句都欠奉。
其他人不知其中的緣由，也不敢插嘴，只是一個勁的在張寒和小烏之間來回掃視，目光中帶着濃濃的疑問。
察覺到自家大人的不滿，小烏沒有再繼續勸解，轉言道，“既然不想讓她蛻變成虛，唯一的辦法，只能抹去虛的人格和意識了。”
這還算句人話！
起碼比剛纔那個狗屎一樣的建議有用多了……
張寒面色稍霽，沉吟片刻，輕輕搖了搖頭。
假如在黑崎一護和假面軍勢裡做個調查，問問他們虛化這個技能好不好用，答案絕對是，好用！
虛閃、超速再生，以及爲主人提供的超強爆發力，都是其他技能所不具備的優點。
有些人就是想虛化，還沒機會呢！
倘若簡單粗暴的摧毀小手體內的虛，等同於直接放棄了虛化這個技能。
正是因爲張寒既想保住女兒的性命，又想保住虛化能力，纔會顯得如此煩躁。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該怎麼辦？”
眼看着張寒一直不說話，綱手終於憋不住了，一把抓着他的手臂，紅着眼眶，狂躁的質問道，“你不是很厲害嗎？又是砸賭場，又是搶我女兒……你的蠻橫呢？你的霸道呢？你不是無所不能嗎？”
“說話呀！爲什麼裝啞巴？難道你的蠻橫就只會用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