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項羽力能扛鼎,李元霸能舉800斤雙錘,魯智深能倒拔楊柳,現在的葉賢不但能正拔大樹,更是舉着10多米高,兩人環抱粗的大樹竟然還能健步如飛,衆人生出古人力士也不過如此的想法。
“啊!”葉賢大吼一聲,雙手抓着大樹樹幹,身體挺直,以右腳爲支點,左腳不停點地,頓時以葉賢爲中心,形成了一個不停旋轉朝着前面官兵奔去的絞肉機!
那些目瞪口呆,還沒反應過來的官兵轉瞬之間就被高速旋轉的樹幹砸飛,就連那些高頭大馬都沒有幸免。
從高空中向下望去,只見一個漩渦闖入清庭軍陣,無數官兵、馬匹被砸向高空,還沒等到落地就沒有了氣息。
“怪物!跑啊!”也不知道誰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吼叫,頓時整個清庭軍陣朝着四面八方狼狽逃竄。
張召重與白振此時也已經被這個場景嚇得心驚膽寒,兩人也顧不得束縛手下,催馬轉身便要逃跑。
周仲英斜刺裡竄出,攔住去路,金背大刀一立,喝道:“白振老兒,你敢到我鐵膽莊拿人,還欺我兒年幼,泄露了紅花會文四當家的行蹤,不把老夫放在眼裡,這筆帳咱們今日來算算!”
白振見眼前之人白髮飄動,精神矍鑠,聽他言語,知是西北武林的領袖人物鐵膽周仲英,不敢怠慢。
周仲英大刀翻轉朝着白振砍去,白振從腰間抽出長劍,他雖然成名絕技是大力鷹爪功,可他的劍術也很高明,他劍走輕靈,與周仲英的大刀鬥在一起。
這時胡一刀夫婦、苗人鳳,甚至是周綺、周英傑都各挺兵刃,四面圍攻過來。
張召重眼見對方人多,他從一名慌亂逃跑的士兵身上奪下一把劍,畫了個圈子與胡一刀、苗人鳳鬥在一起。
張召重攻敵之弱,對準周綺竄去。周綺舉刀當頭砍下,張召重左手伸出,已拿住她手腕,反手一擰,要將雁翎刀奪過去。
這時候胡一刀與苗人鳳同時攻來,張召重不得不放開周綺,專心對敵,他本就不是兩人中任何一人的對手,現在被兩大絕頂高手圍攻,頓時捉襟見肘。
胡夫人的白綢帶突然從一側捲來,躲避不及的張召重雙手被束縛住,一刀一劍已經橫在他脖頸處,張召重一臉不服氣的道:“你們本就是高手,還圍攻於我,我不服!”
胡一刀哈哈一笑道:“管你服不服,能抓住你就行!”
聽了胡一刀的話,張召重頓時語塞。
另一邊的白振本就被苗人鳳打傷,周仲英的武功也是隻強不弱,他剛躲過兩枚鐵膽,胸部就被刀背擊中,白振再吐一口鮮血,他的神情頓時萎靡不振。
周英傑趁機一棍掃在白振雙腿彎處,白振吃痛之下,雙膝跪地,算是報了他的欺騙之仇。
兩名主將被擒,副將被殺,衆御林軍官兵死的死,逃的逃,戰局的勝利已經鎖定。
這時候葉賢停止旋轉,只聽“轟!”的一聲巨響,他一把那顆樹枝都被磨平的樹幹扔到地上,一臉輕鬆神色的來到衆人面前。
此時胡一刀夫婦與苗人鳳,馬春花與飛馬鏢局衆鏢師,周仲英與其兒女聚在一起,不免寒暄一番,衆人都是一臉敬佩,興奮神色的看着葉賢。
周仲英押解着白振,他一臉擔憂神色的道:“我去安置妻子的時候,聽說清庭有大批兵馬正從南邊趕來,我們最好避一避風頭。”
胡一刀指着滿地清軍屍體道:“有葉小弟在,他清庭來個千軍萬馬我們也不會怕!”
胡夫人輕輕的把葉賢血肉模糊的雙手用右手托起,白了胡一刀一眼道:“葉小弟雖然力量駭人,但他畢竟是肉體凡胎,一旦韃子使用詭計,葉小弟就危險了!”
胡一刀心中一驚,他拍着腦門道:“是極!是極!我們快撤!”
這時候馬春花與周綺竟然同時拿着絲絹來到葉賢面前,馬春花與周綺對望一眼,兩個人眼中都充滿了警惕神色。
胡夫人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一臉尷尬神色的葉賢,她將葉賢的左右手分別放在馬春花與周綺手裡,兩女都低下頭默默的替葉賢包紮起傷口。
周仲英與周英傑父子倆對望一眼,兩個人一臉的苦笑,這周綺號稱俏李逵,是個不愛紅妝愛武裝的姑娘,平時性格大大咧咧,風風火火的,父子倆沒想到她還有如此溫柔的一面,真是一物降一物!
衆人隨後修整一番,騎上倖存的馬匹,先與周夫人相聚,至於被俘的張召重與白振,按照胡一刀的意思,既然他們做了清庭鷹犬,理應殺之而後快。
不過葉賢另有打算,於是張召重與白振被胡一刀與苗人鳳點了全身穴道,被兩人分別看管起來,一起朝着北方趕路。
當葉賢問起李沅芷的情況,馬春花嘆了口氣道:“李妹妹到是想救我們,可惜被他的家人強行拉走。”
衆人走了一夜,天明時已經接近黃河決口之處,只見河水濁浪滔天,奔流滾滾,再走幾個時辰,大片平原已經被淹沒,災民都露宿在山野高處,有些被困在屋頂樹巔,遍地汪洋,野無炊煙,到處都是哀鳴求救之聲,有時可以見到成羣浮屍,夾着箱籠木料,隨浪飄浮。
葉賢這時才感覺自己的渺小,他空有一身巨力,可是面對這樣的天災,他根本無能爲力。
衆人從高地向西行,經過杜良寨,眼見哀鴻遍野,慘不忍睹,大夥商議一番後,到了黃河沿岸的一個大鎮招討營,大家將身上所帶黃金在銀鋪中換了銀子,買了糧食分發給災民。
眼見有人分糧,災民蜂涌而來,衆人買來的糧食都分發完了,受到救濟的人連一成都不到。衆人不得已只能走出鎮子,許多災民戀戀不捨的跟在後面,只盼能得到一點點糧食果腹。
沿路災民絡繹不絕,拖兒帶女,哭哭啼啼,衆人看了心情沉重。
衆人正行走間,忽然迎面一騎馬急奔而來,由於山路狹窄,那匹馬橫衝直撞,眼看就要將一個懷抱小孩的災民婦人撞下路旁水中。
衆人大怒,胡一刀與苗人鳳縱身竄出,一個飛身上前一腳將那騎者踹下馬去,另一人飛身靠近那婦人與孩子,一把將兩人拉到路邊。
那匹馬失去主人兀自悶頭向前奔去,眼看就要撞上前面的災民隊伍,胡一刀踢飛騎者後一屁股坐在馬背上,他猛拉馬繮,可惜無濟於事。
突然葉賢縱身站在災民身前,他伸出右拳,一拳轟出,胡一刀心中一驚,他一拍馬鞍飛身而起,在場衆人只見那馬哀鳴一聲,巨大的馬身竟然被葉賢一拳打飛起來,落在水中已然死去。
對於葉賢的壯舉,衆位災民拍手叫好,一些年輕的小夥子都一臉崇拜之色的看向葉賢。
被胡一刀一腳踢下馬的騎者趴在地上,“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水、三顆牙齒。
那人身穿軍服,他趴在地上,破口大罵:“你們這羣泥腿子,老子有緊急公事在身,回來再跟你們算帳。”
眼見那人要掙扎着爬起來,葉賢心中一動道:“戚威,搜搜他身上,有什麼東西。”
戚威在那人身上一抄,搜出一封公文,交給了葉賢。
葉賢見那封公文,插着雞毛、蓋着燒角公章,這應該是急報公文,是命驛站連日連夜遞送的,封皮上寫着“六百里加急呈定邊大將軍兆”的字樣。
葉賢隨手撕破火漆印,抽出信紙看了起來,看到信中的內容,他的臉色一動,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