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實在是太臭了,管木良就算想要靠近這頭已經殘廢的屍貓,也會感覺到胃酸在自己的胃袋裡面不斷翻涌,從而阻擋了他的腳步。
所以,他只能一點一點的往前挪,表情也是非常痛苦。
“吼!!!”
屍貓看到管木良的樣子,忍不住又是一聲怒吼,但只是無能狂怒。
它現在動不了,還要被殺。
並且散發這種有毒氣體還要被說成放屁,屍貓也是有苦說不出。
要知道,這種氣體可是劇毒啊!
沒看周圍的樹木草地,都蔫了嗎?
想到這,屍貓不由得感到心累。
甚至它還在想,自己沒事晉什麼級?
要是沒有誕生靈智,就不用知道對方說什麼了,甚至也不用知道自己會死。
畢竟沒有靈智的魔物,是不懂死亡這個概念的。
“這傢伙的眼神不對勁,難道說是有靈智的嗎?”
突然間,純陽仙師的話,讓正欲下手的管木良頓了一下。
“靈智?也就是說這頭會放屁的怪物,有智慧?”
“應該是有,不過我也不太清楚這個世界的規則是怎樣,如果每一頭怪物,都有靈智的話,那我們的處境,可就艱難許多了。”
純陽仙師的話,讓管木良稍微愣了一下,不過他並沒有忘記解決眼前這頭屍貓,還是將其頭顱砍下,完成了系統任務。
看着系統面板上多出來的一千點能源,以及地上屍貓化成灰凝聚而成的黑色菱形晶體,管木良開始默默查詢資料。
‘五階死靈變異內核,由變異的屍貓體內掉落,因爲屍貓變異產生了靈智,從而導致死靈內核產生變異。
將此死靈內核出售給系統,可兌換五十枚靈石,或者換取五百點能源!
備註:正常魔獸、妖獸與死靈想要誕生靈智需要到達七階!’
系統資料就這麼多,其他的他也查不到太多的東西。
顛了顛手中死靈內核的重量,他發現這枚內核遠遠超過喪屍掉落的死靈內核。
隨後,管木良的臉上露出了這幾天以來,最爲開心的笑容。
“哈哈,這次出來,簡直是大賺特賺!走吧,回去請你們兩人吃一份價值十能源點的大餐!”
就這樣,他們三人開始原路返回。
在路途上順便清掃了一些順着他們氣味找過來的喪屍,收穫了十幾枚死靈內核,然後就回到了瘋人院。
關上大門,管木良迫不及待的將手中所有的死靈內核,全部轉換成能源點,然後來到二號病房的房間。
“先這樣,然後在這樣就成了!”
管木良通過系統指示,花費了一千能源點兌換開門密碼,然後將門打開。
不過就在他正準備說話的時候,卻被一個突如其來的枕頭砸了出去。
“呔!哪裡來的妖魔鬼怪,給我速速現行!看我降魔道人的厲害!吃我一枕頭,受死吧!”
管木良回過神來,拿着枕頭滿臉黑線的看着站在病牀上,一身病號服,不停滋哇亂叫的人還拿着另一個枕頭的人,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在另一旁,一個蓬頭垢面,披頭散髮,臉上戴着一個墨鏡,手上拿着一個破蒲扇的男子,躺在牀上翹着二郎腿,一臉笑意的看着這一幕。
“莫叔,幫我管管……”
“別,我可管不了他,降魔這傢伙都折騰一上午,這麼長時間沒吃藥,他現在能忍住不去撞牆,都算不錯了。”
聽到莫叔也就是莫天機的話,管木良不由得再次嘆了一口氣,然後臉色一變,眼神變得凌厲起來,身上更是帶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氣質。
“孽徒!還不給我停手!不然的話,我要將你逐出師門!”
“師……師傅?”
就在管木良用自己充滿磁性的嗓音,吼出這一句之後,眼前這個人,頓時安靜下來,然後一臉乖巧的跪在牀上,滿臉悔恨。
“師傅,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宗門的弟子,我沒臉見您。”
“哼!知道就好,不過現在宗門只有你自己一個人,給我老老實實聽話,如果在讓管大醫生爲難,你將不再是我的徒弟!
並且他的性命,就是你的性命,他要出事,你也活不成!”
“是,謹遵師傅教誨!我降魔道人絕對會保護管大醫生的生命,絕不會讓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更不會讓他爲難!”
說完這一句之後,降魔道人非常乖巧的看着管木良。
見到這一幕,管木良嘴角微不可查的抽搐了一下,純陽仙師和德叔見到這一幕,更是目瞪口呆。
只有莫天機依然搖着破蒲扇,翹着二郎腿,滿臉微笑的看着這齣戲。
“好了,我能附身的時間不多,所以記住了,不要……
惹!麻!煩!”
深吸一口氣,管木良最後三個字幾乎是大吼出來的。
隨後,管木良的眼神變了回來,長舒一口氣,聲音也變了回來。
“剛纔你師父也說了,要你聽話,現在給我好好午睡別折騰了,還有莫叔,我有事情請你幫忙。”
“知道了,我去上個廁所,一會兒會議室見吧。”
終於是將降魔道人安撫下來,管木良這纔敢鬆口氣。
不然的話,對方一直這麼折騰,很容易出事。
“管醫生,剛纔那個人是什麼情況?”
純陽仙師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事,所以有些好奇。
他們雖然是同一個醫院的病人,但是相互之間的熟悉程度並不多,再加上對方犯病,幾乎只會在病房裡。
所以,他們根本不知道管木良還會表演這麼一齣戲。
此時的管木良,在聽到詢問也是不由得嘴角抽搐,嘆了一口氣說。
“他的名字叫做降魔,自稱降魔道人,有着非常嚴重的被害妄想症,並且還幻想自己是降魔宗門的大弟子,不過這個宗門在他的幻想裡被滅了。
我不知道他是否和你們一樣,有前世的記憶,但是他基本上無法正常交流,至於我剛纔的表演,完全是場意外。”
說到這,管木良不由得唏噓起來,然後擡頭望向天花板繼續道。
“差不多是半年前,有個節日晚會我要上去表演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道士,恰巧我大學學過一年聲優,爲了符合氣質就變聲念臺詞。
結果被剛好上完廁所的降魔聽到。
然後他就哭着喊着叫我師傅,後來我才慢慢的適應這件事,然後說這是他師傅的附身。
這樣做,不僅可以解決他多動的難題,更能讓他乖乖聽話。”
說到這,管木良不由得嘆了口氣。
他還有最後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每一次對着降魔錶演,他的羞恥心簡直爆炸了好吧!
就這樣,他們三人來到了會議室等着莫天機到來。
而柳清則是依然在自己的防線塗塗畫畫,地上和牀上鋪滿一團團被蹂躪的紙張。
“不對,這樣也不對,記憶有些混亂不過沒關係,多畫畫就能出來了,陣圖這東西可真難畫,鬼知道我上輩子爲什麼要學這東西啊!”
漆黑的眼眸當中,映照出平常少見的色彩。
很顯然,這是柳清的自閉症,出現了好轉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