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上突然一暗,凌天下意識的靠近,想要看清楚後面的情況。
就在他身子前傾的時候,一個蒼老的頭顱突然出現在玻璃前,將他嚇了一跳。
這顆頭顱乾癟無比,上面的白髮掉落了大半,依稀可以看到那白大褂老人的模樣。
突然,一隻長滿黑色硬毛的巨爪出現,一把將頭顱抓了回去,然後隔着玻璃,也能聽到骨頭破裂的聲音,還有巨大的咀嚼聲。
玻璃慢慢消失,變回了窗戶,曾曉琴開口道:“這是什麼,一個組織,舊神又是什麼?”
凌天搖搖頭,他和鬼語者也打過很多次交道,但這次得到的信息最多。
鬼語者組織明顯和那個所謂的舊神有什麼關係,而且組織裡面應該有四個很強悍的傢伙,只是不知道是人是鬼,或者是那個什麼舊神賜福過的存在。
搖搖頭,凌天沒有去再去想這件事情,很顯然,現在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
本來聚集在玻璃上的怪異感覺在玻璃消失之後,開始向着四周蔓延,短短的時間,已經佈滿了他周圍的整個空間。
“小心,對方來了。”
凌天提醒一句,戒備的看向四周,然後便聽到外面走廊上傳出巨大的腳步聲,每一步似乎連房屋都在震動。
他猛然想到了剛纔畫面中的狼人,大爺的,難道真的狼人出現了,還是和上次一樣,只是幻覺。
隨着腳步聲的臨近,已經可以真正的感覺到了震動感,凌天和曾曉琴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生怕驚動對方,雖然他們都知道,這樣做沒有任何的作用。
但那巨大腳步聲帶來的威懾力,卻讓他們不由自主的擔心起來。
腳步聲在大門外停了下來,本以爲下一步房屋就會開裂,然後一頭巨大的狼人鑽出,但讓兩人沒有想到的是,等了半晌也沒有聽到其他的聲音。
“出去看看?”
曾曉琴小聲的提議,凌天想了一下,點了點頭:“我走前面。”
凌天將胸口用衣服制作的繃帶緊了緊,重新撿了一根椅子腿,小心的向着大門走去。
耳朵附在大門上傾聽了一下,見沒有聲音,方纔將手放在門把手上,對着曾曉琴示意後,一把將房門拉開。
“你們去哪?東西扔掉。”
門外執勤的警察立馬從凳子上站起,戒備的看着他們。
凌天一愣,詫異的看了看周圍,就在他打開大門的剎那,那怪異的感覺消失不見。
這是什麼情況?
他在發懵,警察卻沒有發懵,見他神情有異,警察一皺眉頭,看了房中一眼,嚴厲問道:“另一個人呢?還有,你的胸口怎麼了?”
“我,我不小心摔了一跤,還有,大嘴不是出去買東西了嗎?”
“買東西?”
警察眼睛微眯,反手掏出警棍,指着凌天兩人。
“雙手抱頭,蹲下。”
凌天和曾曉琴乖乖的蹲在地上,然後就看到警察對着對講機一陣求援,短短几分鐘,數名警察衝了過來,對着房屋一陣檢查。
凌天和曾曉琴也被帶到了警察局分別詢問。
鑑於凌天有傷,簡單的詢問後,將他送往了醫院。
胸口的傷口雖然很長,因爲他及時後退做出了規避動作,入肉並不深,但也需要縫合傷口。
就這樣,凌天光榮的成爲了一名病人,只是他要求見曾曉琴的事被否決了。
警察的目標放在了失蹤的大嘴身上,從醫生的口中得知,現在大嘴已經成爲了潛逃的嫌疑犯。
對此,凌天也十分無奈。
簡單的縫合了傷口,雖然打了麻藥,卻比受傷的時候更加疼痛,看着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胸口,他簡直快哭了。
絕世美男子,就這麼被毀了。
臨近天亮的時候,上次問詢他的警察又來到醫院,凌天正準備像以前一樣接受問話,卻看到對方的表情十分奇怪。
他頓時涌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對方開口道:“曾曉琴是你的女友吧,她現在受傷很重,你去看看她吧,另外,你們包括大嘴,都已經沒有嫌疑了,不過放心,你們的住院費由我們負責,對不起。”
沒有理會他的道歉,凌天一下子坐起來:“她在哪?”
十分鐘後,凌天來到了重症監護室。
曾曉琴全身都綁着繃帶,如同一個木乃伊,明亮的大眼睛也被綁住了一隻,另一隻卻依舊靈動。
“你們聊聊吧,我和醫生說了,但不要聊太久,她現在需要休息。”
警察說了一句,轉身出門,還不忘反手將門帶上。 шωш ▪TTKдN ▪¢〇
凌天小心坐在牀邊,看着那明亮的眼睛:“你沒事吧?”
“沒,沒事。”
曾曉琴的嘴上也有傷口,說話十分費力。
凌天眼中閃過一絲心痛:“發生了什麼事。”
曾曉琴正要說,凌天急忙繼續道:“不用說,你現在需要休息。”
“我沒你那麼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曾曉琴艱難的從身下拿出手機和一根項鍊:“把項鍊幫我帶上,警察也不早點拿過來,不然......帶上項鍊,你就可以放心了,手機,手機裡面有我拍下的視頻。”
凌天點點頭,還想再說幾句,房門打開,醫生開始催促起來。
他只好在曾曉琴請你放心的眼神中,回到自己的病房。
應付完警察和醫生,凌天迫不及待的拿出了手機,裡面果然有一段很長的視頻。
畫面中,曾曉琴明顯在調試什麼,然後將手機固定在了牆上。
她看着手機笑了笑:“嗯,不錯,今晚我得待在這裡,法官大哥千萬不要來找我,要找就去找凌天吧,他受傷了,跑不掉的。哈哈。”
曾曉琴笑了笑,回到一側的牀上躺下,沒有手機的她顯得很無聊。
這並不是酒店中的房間,應該是警察另外安排的,房間不大,只有一間房,靠近大門的位置,是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