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機上的女孩,凌天不由得撓了撓頭,難道自己想錯了。
正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急促的敲門聲,凌天趕緊將手機放入兜裡前去開門。
“孫嬌,你怎麼來了?”
門外的正是孫嬌,此時她臉上帶着劇烈運動後的紅暈,急促喘息着,幾次想說話,都無法說出口。
“別急,你先喘勻實再說。”
凌天實在擔心她一下子背過氣去,連忙開口,將其讓進了房間中。
約莫幾分鐘,孫嬌才終於緩了過來,着急的說道:“我,我查到了。”
“查到了?查到什麼?”
“606寢室。”
凌天一驚,他沒有想到孫嬌竟然會去查606寢室的事情,就算她要查也應該查她姐姐的事情纔對啊。
孫嬌並沒有在意凌天的反應,低頭從兜裡取出一張寫滿字跡的紙張。
紙張寫得很亂,一時間看得凌天頭昏腦脹,幸好孫嬌已經開始解釋起來。
“這是我從一位退休老師那知道的,當時他的班級就在老樓上課,班上有一個叫做謝陽的學生,謝陽身材矮小,性格懦弱,來自很偏遠的農村,性格很是內向自卑。
女生們看不起他,男生們更是以欺負他爲樂,遭到室友排擠的他只能住在一樓的雜物間,就是現在的606宿舍。
謝陽不敢告訴老師,每晚只能獨自住在雜物間,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被掃地的工人發現,工人告訴了老師,老師自然狠狠的懲罰了那些學生。
事後,那些學生都以爲是謝陽告的狀,更加孤立他,寢室中的舍友雖然不敢再趕他出去,卻變本加厲的欺負他。
謝陽沒有辦法,只能繼續回到雜物間睡覺,很快被關注這件事的老師再次發現,當時給他的幾個舍友記了大過。
老師本是一番好意,卻沒想到給謝陽帶去了很大的麻煩。
有一天,那幾名被記大過的學生喝醉了酒,被人一慫恿就去雜物間將謝陽狠狠的打了一頓,還威脅了謝陽敢告老師,就要弄死他。
謝陽不敢告狀,但事情還是被老師知道了,畢竟他那一身的傷,根本無法掩蓋。
那幾名學生全部被學校開除了,那也是我們學校第一次開除學生。
剩下的學生不但沒有給與謝陽同情,反而將謝陽視爲洪水猛獸,認爲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不久後,謝陽就神秘失蹤了。”
一口氣說完,孫嬌再次喘起氣來。
凌天點點頭,這和他想的倒是一致。
“那謝陽的屍體找到沒有?”
“屍體?”孫嬌愣住了,奇怪的看着凌天:“謝陽還活着啊。”
“什麼?謝陽還活着?”
凌天一下子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故事的主人公竟然還活着,這是什麼鬼?
“是啊。”孫嬌點點頭:“告訴我的那個老師當時就是謝陽的老師,畢竟學生失蹤了,他們去謝陽的家裡找過,成績不錯的謝陽心灰意冷之下回家務農了,不久前他還見過他。”
“等等,我捋捋。”
凌天揉着額頭,現在他有些亂,孫嬌的話證實了他的猜測,但怎麼自己越聽越迷茫呢。
謝陽沒死,那自己手機裡面的是個什麼鬼?
不行,得見一下謝陽,不然自己腦細胞非得死完不可。
將自己的要求告訴了孫嬌,孫嬌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下來,回頭就去找那位老師,畢竟她也不知道謝陽在什麼地方。
送走孫嬌,凌天看着手機上的女孩,不禁陷入了沉思。
謝陽如果還活着,那手機上的女孩又是誰,難道真的是個女孩?
不對啊,要是女孩的話,敏感部位怎麼會有擦痕呢,這完全說不通啊。
本以爲難點會在孫喬和那地下溶洞上,沒想到感覺最簡單的事一來就將自己給難住了,看來是小看了這個通靈鬼校啊。
孫嬌的效率很高,第二天就要來了地址,死纏爛打的要和凌天一同去見這個謝陽。
凌天被纏得沒辦法,只能答應。
請好假,兩人一大早便出發了。
這麼些年過去,不知道是不是當年的陰影還沒有消散,謝陽一直待在老家務農,基本上沒有出過自己的村子。
那名老師看到他的那次,要不是因爲生病,謝陽也不會出村。
謝陽的村子叫做謝家村,在岡山半山腰。
岡山山高路險,沒有什麼可供開發的資源也沒有漂亮的風景,屬於被人遺忘的存在。
而謝家村,除了村裡人外,估計也只有極少數的人還記得這個只有十幾戶人家的小村落。
天一亮就出發,一直到下午3點,凌天兩人才終於到了謝家村。
感謝完帶路的大叔,凌天無語的打量着面前的村落。
或許因爲人少,大部分的房子間隔都很遠,低矮的磚瓦房在樹木中若隱若現,無論怎麼細看,都只能看到三四座房屋。
深吸一口氣,緩和了一下自己鬱悶的心情,凌天大手一揮:“走吧,趕緊的,最好在天黑之前能夠趕下山。”
作爲女生,孫嬌已經累得不行,聽到還要趕下山,整張臉頓時苦了起來,不過她也明白,如果不在天黑之前下山,那就避免不了要在這待上一夜。
她可不願意住在這荒郊野嶺。
沿着一米寬的小路向前,很快來到了最近的一棟房屋前。
樹木遮擋了陽光,整個房屋都顯得黑洞洞的,彷彿裡面根本不是房間,而是一個個隱藏的深淵。
在木製的大門口,一名老婦人正摘撿着沾滿泥土的青菜,或許聽到了腳步聲,老婦人擡起頭看向兩人,在深深的層層皺紋中,露出渾黃的眼睛。
孫嬌有些害怕的躲在凌天身後,目光還不時偷看老婦人。
“咳咳。”凌天清咳兩聲,提醒孫嬌注意,然後帶上笑容問道:“老人家,你好,能問你件事嗎?”
老婦人沒有回答,目光看着凌天,良久突然搖了搖頭:“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