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親最後跳樓身亡,失去了父親,並沒有讓周莉莉有所改變,她根本不是爲了美,整容已經成爲了一種病。
因爲無數次整容帶來的後遺症,讓她的臉變得十分恐怖,但她卻絲毫不這樣認爲,她覺得自己很美,但卻還要繼續整容,讓自己更美。
失去了父親的支持,她根本沒有那個經濟實力再去大醫院整容,只能尋找一些街邊小店,而這樣的行爲,讓她的臉變成更加恐怖。
到了最後,周莉莉花光了所有能夠花掉的錢,連街邊的小店也都去不了。
但她執着整容的心依舊沒有改變,她再也沒有踏出家門,每天對着鏡子,自己給自己整容。
這個時候,在她的身上已經看不到周莉莉曾經的影子,甚至連女人的影子都再也看不到。
對於其他的人來說,周莉莉就彷彿死了,徹底的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而對於周莉莉僅剩的母親來說,她只感覺到,自己養大了一個怪物。
數年前,母親的一把火結束了這一切。
凌天看完了資料,深深的嘆了口氣,周莉莉整容到了最後,根本就不是爲了美麗,而是因爲病。
是的,這是一種病,記得曾經看過一則新聞,女孩爲了減肥,將自己減成了一具骷髏,最後還需要心理專家的救治。
只是周莉莉病得很嚴重,她的父母也想過很多的辦法,但始終沒能治好她。
想到整容,凌天突然想到了爲什麼自己會對周莉莉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那是因爲她的眼睛,她的眼睛竟然和金天姿一模一樣。
而他也想到了爲什麼自己沒有事,因爲沒有那個女的整容是以男人爲標準。
放下資料,凌天問起了金天姿那個朋友的事情。
在發現金天姿的朋友可能就問題後,就讓金淳博進行調查。
很快,那個女孩的資料放在了凌天的面前。
女孩叫做向倩怡,是金天姿高中,大學的同學,兩個人關係十分之好。
因爲向倩怡的父母都在國外發展,她很小的時候就自己一個人獨自生活,也因爲如此,很多的時間她和金天姿住在一起。
自從金天姿出事後,向倩怡就沒有再出過門,電話中只是說自己被嚇到了。
金淳博曾經去探望過向倩怡,她的確身體很差,還請了家庭醫生。最重要的是,在金天姿去作死前後,她從來沒有靠近過那棟廢棄的建築。
向倩怡的嫌疑似乎可以排除了,但凌天總覺得有幾分不對。
一個受到驚訝的人,怎麼可能還願意獨自居住。根據資料,雖然向倩怡的父母不在身邊,但她依舊還有很多的親人,而且和她的關係十分之好。
始終對金天姿這個所謂的朋友不放心,凌天沉吟一下還是打算先去見見向倩怡。
對於凌天的要求,金淳博可謂是言聽計從,不到一個小時,已經驅車到了向倩怡的家。
看來他們的確很熟悉,金淳博沒有猶豫,直接敲響了房門,敲了很久,就在大家都懷疑是不是沒有人在家的時候,房間中才傳來一聲輕呼。
“誰啊。”
“是我,你金叔叔。”
房間中的人並沒有立馬開門,而是猶豫了一下,纔將門緩緩打開。
現在是下午,但房間中沒有一絲的光亮,一個穿着睡衣的年輕女人帶着微笑招呼,臉上卻難掩疲憊。
“金叔叔,你怎麼來了?”
金淳博愣了一下:“你是倩怡?”
“是啊,金叔叔,難道你不認識我了?”
金淳博笑了笑:“沒有,你瘦多了。”
向倩怡輕嗯了一聲:“沒辦法不瘦,這段時間我根本沒有辦法入睡,對了,天姿……。”
金淳博搖搖頭,將凌天等人一一介紹後,才說明來意。
聽說有人要問自己問題,向倩怡並沒有感覺到奇怪,很有禮貌的把大家叫了進去,隨後打開了客廳的燈。
燈光很昏暗,凌天向上看了看,發現客廳上方的組合燈具上大部分的燈泡都已經不見了蹤影,僅剩的一個根本不足以照亮整個客廳。
見到大家奇怪的反應,向倩怡苦笑着解釋:“天姿出事後我很害怕,晚上老是睡不着,而白天如果太亮了,也還是睡不着。”
她的解釋得到了大家的諒解,只有凌天微微的皺了皺眉,人害怕後的反應各不相同,但卻有一點大多數人都是相同的。
那就是在害怕黑暗的時候,會本能地嚮往光明和人多的地方。
無論是陽光還是人羣,都是陽氣聚集,能削弱陰氣。並且使人從心裡和生理得到放鬆。
但現在向倩怡的做法,明顯是背道而馳。
凌天開始詢問,向倩怡每一句話都沒有任何的問題,十分合情合理,她之所以知道見鬼遊戲的細節,是因爲金天姿曾經詳細的給她描述過遊戲的過程。
當時她也百般的勸阻,但金天姿根本不聽,最後幾番猶豫之下,她纔給金淳博打去了電話。
並沒有問出什麼內容,凌天示意金淳博告辭,就在衆人站起來準備出去的時候,凌天突然開口:“我能借用一下衛生間嗎?”
向倩怡愣了下,連忙禮貌的點頭並且指明瞭衛生間。
凌天裝作着急的走了進去,衛生間的燈比客廳還不如,按了幾次都沒有亮起。
向倩怡提高音量:“衛生間的燈壞了,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
凌天一邊說着,一邊拿出了手機照明。衛生間很髒,彷彿很久沒有打掃,幸好馬桶還算乾淨,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掏出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