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電梯來到了19樓。
輸入密碼後，小山千賀子打開了房門。
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淡淡的香甜味。
不是花香，而是某種甜食留下的香氣。
應該是水果慕斯一類的，
入戶就是客廳，旁邊是鞋櫃和置物架。
看起來還算整潔，地面上也很光溜，沒有什麼骯髒的污漬。
這套公寓純粹就是現代化房屋了。
沒有半點東瀛式仿古的東西。
門邊還有可視化電子門禁以及中央空調的牆面開關。
但要說先進那也遠遠談不上，至少屋內的智能家居並沒有多少。
這樣的屋子放在十幾年前的電視劇裡還是很先進帶感的。
但在天海大都市生活了幾年後的陳軒對此卻並不感冒。
現代都市裡的智能家居可比這裡強太多了。
只不過生活條件永遠都是參差的。
都市裡有人已經住在了有先進智能家居的第四代住宅。
可在偏遠的山村裡，依然有許多人過着較爲平淡的生活。
搖了搖頭，陳軒並沒有就此深思什麼。
想太多是毫無意義的，這世界的本質就是參差。
總體而言，這套公寓在鹿兒島市絕對算是一套不錯的房產。
“請進。”
小山千賀子微微躬身。
陳軒只是點了點頭，他不懂東瀛人的那套上門禮儀也懶得去懂。
畢竟他只是來打劫黃金的，而不是來做客的。
對此，小山千賀子也不以爲意。
她其實從接受契約的那一刻起，心中就做好了準備。
大大咧咧脫掉了鞋子，陳軒懶得換鞋套，直接走進客廳裡。
而後一屁股坐在了鬆軟的沙發上。
拿起身邊的電視機遙控器，他順手就打開了電視。
肥皂劇、偶像劇、動漫頻道、特攝片頻道…
優先的選項全都是這些，其次是娛樂頻道。
而像是各個新聞頻道和本地頻道則被排在了最後。
“主人，您要喝些什麼嗎？”
“冰箱裡有罐裝的咖啡、養樂多牛奶、可樂、還有寶礦力。”
小山千賀子端着雙手來到陳軒身旁小聲詢問道。
儼然代入了奴僕的角色，而且非常的自然。
陳軒饒有興趣的看了她一眼，這妞該不會真有M屬性吧。
他締約過的奴役足有大幾十萬人。
像她這樣如此快就能接受奴隸身份還是第一個。
“寶礦力吧。”
寶礦力是一種運動飲料，口味相當清淡。
微甜帶點檸檬味，還有些許氣泡口感，它與喝白水差不多。
但能有效補充電解質。
不多時，小山千賀子就從冰箱裡拿來了一瓶還沾着冷凝水珠的寶礦力。
陳軒正在漫不經心的刷着新聞頻道。
擰開蓋子喝了一口。
卻看到小山千賀子紅着臉站在旁邊看起來欲言又止。
“怎麼了？”
擡手放下寶礦力，他好奇的問道。
直到這個時候，小山千賀子才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請…請您允許我去方便一下。”
聽到她話，陳軒面露恍然，算算時間，折騰到現在也兩三個小時鐘頭了。
她想要上廁所倒也正常。
於是他隨意的點點頭，接着補充道。
“去吧，這種事情不用跟我彙報。”
對於小山千賀子而言，上廁所請示確實有些羞人。
所以在陳軒給予了寬容的答覆後，她也在心中鬆了一口氣。
只有經過相處，她才能試探出行爲的邊界。
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現在看來最起碼陳軒不是那種有奴役癖好的傢伙。
邁着小碎步她跑進了自己臥室的洗手間裡。
這套公寓兩室一廳兩衛。
客廳旁邊有小吧檯和廚房。
廚房很簡單，集成式的竈具從燃氣竈到烤箱和微波爐都有。
日式菜餚相對清淡，再加上有少吃油的傳統，故而油煙相對較小，也沒有安裝隔斷，靠着抽油煙機就能解決問題。
兩個房間，一處是小山千賀子的臥室，還有一處則是她平時玩遊戲、看動漫的娛樂間，那裡還有一個小小的陽臺。
這個公寓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太小。
保守估計應該有個七八十平方米。
數分鐘後，小山千賀子躡手躡腳的走出了臥室。
陳軒也已經關掉了新聞。
東瀛這邊的新聞沒有多少營養，至少他翻了一圈沒有看到什麼感興趣的內容。
看到小山千賀子走出臥室，陳軒稍稍坐正了身子。
“家裡有電腦吧？”
這個問題讓千賀子微微一怔，然後點了點頭。
“最好是筆記本電腦，PAD也行。”
“都有的。”
小山千賀子再次頷首。
陳軒指了指身前茶几，用平靜的語氣吩咐道。
“那把東西帶出來吧。”
“我需要你替我查詢一些資料。”
懾服女僕的好處凸顯了出來。
能讓小山千賀子辦的事情，陳軒就不用自己去辦。
他只要坐在沙發上等着就行。
不談效率的話，這纔是最舒服的方式。
聞言，小山千賀子麻利的跑進了娛樂間，不多時就抱着一臺輕薄本和PAD走了出來，打開筆記本電腦，她開啓網頁，望向陳軒。
略微沉吟後，陳軒提出了檢索的要求。
“查一查各大區的黃金儲備銀行。”
“還有各縣區和市內的銀行黃金儲備數量。”
“然後列出一份表格給我。”
陳軒的要求很簡單，他是爲了黃金而來，只要查一查本地的黃金儲備。
有些消息他在境外不好查，但到了地方，也不算神秘秘。
畢竟黃金就在那裡，有本事搶走纔是重點。
這份工作耗時不斷，前後過了一個多鍾，小山千賀子才大致整理出了一份表格來。
陳軒端起筆記本電腦查閱了起來。
黃金儲備這玩意，大頭都放在各大殃行。
但是各區的分行也會有儲備點。
只是數量不同罷了。
其中京都的儲備數量最多，足有三百多噸。
其次是各大地區。
最後是縣區。
至於市區的銀行，忽略不計就好。
符合陳軒要求的共有三十七家銀行，
這些銀行內的黃金佔到東瀛總儲備的90%以上。
如果想要拿下100%的大滿貫，陳軒就得跑上兩百多家銀行。
想想的話，還是大可不必的。
其中鹿兒島縣區的銀行就有黃金儲備5.3噸。
用來保障縣區內十餘個市內的貴金屬金融穩定。
黃金畢竟是金融的壓艙石。
而這5.3噸黃金聽起來很多，實際上並不怎麼佔地方。
因爲黃金密度較高。一立方米的黃金就重達19.32噸。
5.3噸的金磚看規格而定，若是10KG規格的話，也就是五百多塊吧。
另外再提一嘴，金磚是個金融術語，實際上從幾十克到幾十千克都有。
並不代表像磚頭一樣的黃金。
所以第一站就選擇鹿兒島縣區的銀行。
那處金庫位於鹿兒島東瀛郭嘉銀行保管社。
是個獨立的小樓。
擁有地表四層，地下三層。
而金庫位於地下第三層。
保管社沒有其它金融業務，主營就是保管。
包括面向社會的貴重物品保存等等。
而地庫的黃金平均每個三天就要交割一次，時而多些，時而少些。
小山千賀子查到的還是去年的數據，不知道如今的庫存是否有那麼多。
但最低應該也不會少於4噸。
第一站鹿兒島縣區銀行。
明天清晨天光未亮就出發。
九州地區共有七個縣。
除了鹿兒島外，還有熊本、福岡、佐賀、長崎、大分、宮崎。
這些縣區都有各自的保管所。
陳軒打算在明天內將九州部分的這七個銀行全部搞定。
所以任務還是不輕的。
地址之類的信息倒是好查，但詳細的安保設施和條件就查不到了。
這對陳軒而言倒是無所謂。
直到凌晨十二點左右，該查的資料才查詢完畢。
小山千賀子知道陳軒是動真格的。
“明天你就待在公寓裡，哪兒也別去。”
“等我回來找你。”
陳軒保存好表格，導入發送到自己的手機上。
這才擡起頭對小山千賀子說道。
但是此女卻反而面露猶豫。
“您…您難道不準備帶我去嗎？”
此話一出，陳軒的神情頓時就變得古怪了起來。
“我是去搶金庫，不是去幼稚園過家家。”
他主動強調道。
卻見小山千賀子猶豫了片刻，突然跪在了他的面前。
“請您賜予我力量…”
“您說過的，要讓我見證命運的轉折…”
她說的吞吞吐吐，但陳軒總算是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
這妞兒原來是看上了他的超凡力量。
但就算陳軒願意，原地修煉也是來不及的。
哪怕把願意帶小山千賀子跨界去納羅亞也不行。
幾個小時的時間，她恐怕連魔素氣感入門都做不到。
不過這卻並不算什麼，納羅亞有不少臨時賦予力量的方法。
只是能級較低，效果也很一般。
比如陳軒蒐羅的【強化卷軸】可以將普通人提升到銅級魔素修爲。
但卻只能持續兩個水鍾時。
銅級體魄能擋住幾十發步槍彈還有少許的槍榴彈。
要說去搶金庫，多少有些勉強。
不過若是有陳軒照拂，銅級修爲自然不至於會拖後腿。
帶着東瀛妞去搶東瀛的銀行，想想就帶勁。
略微思忖後，他纔給予回答。
“力量這個東西短時間內伱很難永久得到。”
“但我可以臨時賜予你些許力量。”
“持續時間大概是六個小時。”
“同時我會幫你遮掩面容，還有其它可能會留下的生物信息。”
“不過這依然有風險，假如情況不對，我也許會拋棄你。”
“屆時你就只有自己跑路了。”
陳軒把醜話說在前頭。
雖然他自認爲打劫個金庫還是手拿把掐，完全沒問題的。
但也保不準會出什麼意外。
真有什麼狀況他也只能捨棄小山千賀子了。
契約內有保密的條款，她只有泄露的想法，靈魂懲戒就會教她做人。
聽到他的話，小山千賀子激動的點點頭。
這讓陳軒又是一陣無語。
東瀛宅女難道都是這麼瘋狂的嗎？
搖了搖頭，陳軒隨意的交代了兩句就【跨界】回到了納羅亞。
他最近得經常在兩邊走動，不能專注於某一個世界了。
納羅亞那邊，馬格坦城迎來了兩個監管者。
雖然第一天的視察風波有驚無險的度過了，但直覺告訴陳軒那兩個傢伙恐怕沒這麼容易擺平。
保險起見，抽空【跨界】回去多看看情況也是很正常的。
親眼看着陳軒驀然消失在原地。
小山千賀子紅脣微張。
這樣場面即便看到幾次，他也覺得很震撼。
其實在她看來，【跨界】和【同域閃現】差不多，都是憑空消失。
對於暫未擁有超凡力量的普通人而言，感受不到空間波動的話，兩者確實沒有什麼區別。
正在她發呆的時候。
放在沙發邊上的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
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神色驀然發生了變化。
……
十分鐘前，九州大區。
福岡縣郊外清幽的某處莊園中。
小山昌幸正和幾個手下密談。
關於近期組織對盛山組的壓制他心知肚明。
這是社長默認的結果。
同樣也是一種交換。
因爲社長的小兒子看上了他的女兒小山千賀子。
雙方還沒有正式的進行交流。
但彼此的長輩卻知道這個時候該做些什麼。
如今盛山組已是風中殘燭。
其組長已經被抓了起來，關押在地下室當中。
大部分的場子也被拿下，然而副組長還有一些盛山組的元老和小弟卻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事情就是這樣。”
“盛山組不成氣候，我們的人已經接管了鹿兒島縣內的各處產業。”
“警視廳和正斧那邊也提前打好了招呼。”
“因爲沒有出現大規模的械鬥，所以問題不大。”
有個白髮老者低垂着腦袋以跪坐的姿態向遠比他自己年輕的小山昌幸彙報道。
東瀛的嘿社會資歷遠沒有地位重要。
“辛苦了，藤山先生。”
“請去客房休息吧。”
“爲了春下組，不辛苦！”
說罷老者就起身鞠躬離開。
帶有古樸的東瀛風格的屋內頓時就只剩下了他一人。
端坐在木桌前，他眯起眼睛看着掛在牆上的那些字幅。
略微走神了片刻，旋即就拿起了手機。
“給千賀子打個電話，後天讓她來福岡和社長少爺碰面。”
“那丫頭太不像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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