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小費文化,專項小組
陳軒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的“傑作”。
肆意妄爲的感覺確實不賴。
但他並不是真正甦醒所欲的破壞這個世界。
藍星是他的大本營。
更算得上是他在異世界中的孃家。
正因爲如此,陳軒纔不能盡情去宣泄暴力。
更何況暴力本身也不是他的最終目的。
很多人都崇拜祖國人,認爲那纔是人性的最終寫照。
但事實卻恰恰相反。
肆意妄爲以後得到的只有空虛。
更何況祖國人傢伙,拋開一身的超能力,他的性情也跟普通人不一樣。
普通人裡有幾個是鏈姆的?
不能說沒有,只能說屈指可數。
用不正常去衡量不正常,那纔是不正常。
大部分人就算得到了超能力,也沒有毀滅世界的想法。
世界毀滅後,他也將會是孤獨的。
就連破壞本身也是如此。
肆意是短暫的,但孤獨卻是永恆的。
就在陳軒看着新聞,思考着情況的時候。
他點的特調雞尾酒完成了。
這是他今天喝的第五杯。
哪怕是再上頭的失身酒,都無法讓他有什麼醉意。
神情自然的端起酒杯一口氣喝了大半杯。
如此海量更是引起側目。
就連大波濤酒保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好幾眼。
能在第三層消費的基本都有着上層的身家。
這個水平在亞美利加已經很不錯了。
六年之前,亞美利加的Pew研究中心顯示。
有52%的亞美利加成年人可被歸爲中產家庭,年收入在78442美元。
19%的亞美利加家庭被定義爲上層階級。
而29%的家庭爲下層階級。
上層階級家庭的平均收入爲187872美元。
下層階級的平均收入爲25624美元。
當然,上層階級也存在區間,年收入從二十萬刀到上百萬刀不等。
大刀樂的購買力向來堅挺。
年入幾十萬大刀樂在亞美利加就是妥妥的人上人。
只不過跟那些精英階級又沒法比。
資本社會的通常問題就是這樣,以資產來劃分階級。
這一點在身爲世界資本大本營的亞美利加顯得尤爲明顯。
陳軒的打扮、氣質,甚至是飲酒的姿態都讓他成爲在場最靚的崽。
在許多燈光照不到額的角落中,已經有間歇性的喘息聲傳來。
悠揚的音樂都蓋不住這些動靜。
但大多數人卻對此習以爲常。
不是爲了找樂子,誰又會來紳士俱樂部呢?
嚴格來說,下三層都沒什麼本質區別。
只在金額和素質上稍有不同。
而每一層的音樂也不一樣。
第一層最爲平價,所以音樂勁爆,酒水辛辣上頭。
徘徊在那裡的女郎鉤直餌鹹,從來不扭扭捏捏,而是直入正題。
屬於沒什麼牌面,但能很好的消遣的地方。
第二層的檔次略微提升,音樂依舊勁爆,但卻不再刺耳,變得頗有講究起來,有專門的駐場DJ,負責根據場間氣氛調節音樂。
連燈光也不例外。
第三層則要的音樂舒緩,就像是一處音樂餐吧。
雖然同樣設立了鋼管舞臺,但白天卻不開放。
當然,俱樂部本身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
大多數顧客卻不會待那麼久。
基本上喝幾杯酒選中合適的女郎就會離開。
紳士俱樂部內部實際表演的內容可能根據州法,當地律法、俱樂部規章和每個舞者表現的不同而不同。
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在場內不會有任何出格行爲。
弗吉尼亞就沒有多少紳士俱樂部。
而花生頓特區允許觀衆觀看舞臺上的拖依舞者,但是不允許上手。
另一方面,馬里蘭的巴爾的摩允許更刺激膝上跳舞。
但膝上跳舞標準起步收費是20刀。
女郎會在腿上拖依。
具體拖下的數量因俱樂部的規章而異。
在表演時,客人必須穿全服。
而某些地方有限的上手又是允許的。
比如拉維加斯的俱樂部就更大、更豪華,但也更擁擠。
當然,舞者的質量也較高。
俱樂部賺的不僅僅是入場費,其內的酒水的價格更高。
此外就是舞者的場內抽傭。
爲了在那裡表演,舞者是需要付錢給俱樂部所有者的。
因此給舞者小費是非常重要。
此外就是帶出去的私人外快,也是那些舞者願意物色目標,留下聯繫方式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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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舞者旁邊坐着,她們是希望客人給她們買酒。
酒水大概會很貴,而聊天也是要付費的。
在私人舞結束後還得慷慨地給小費,特別是覺得體驗不錯的時候。
然而,有些舞者也會提供差勁的服務,那麼就無需給小費。
此外負責送酒的服務生也要小費。
如果坐在舞臺旁邊,還得給每一位出來的舞者小費。
坐在吧檯旁邊就得給酒保小費。
這就是亞美利加的小費文化,在大部分的服務場所,不給小費會被視爲恥辱,雖然沒有明面上要求,但也算是個約定俗成的規矩。
除此之外,在某些地方,舞者還在每首歌后會走到每一位的身邊要小費。
總結起來就是小費、小費、還是小費。
哪怕是俱樂部中最普通的一層,來一趟也得花掉數百大刀樂。
說完了紳士俱樂部,自然也有淑女俱樂部。
在那裡男人們拖依附表演給女士觀看。
只不過這類俱樂部的數量要遠遠少於紳士俱樂部。
也許是語言插件的原因,他現在很輕易的就可以適應並弄清楚當地的各種文化。
“嘿,兄弟。”
“爲什麼一個人喝悶酒呢?”
這個時候,一個戴着金絲眼鏡,渾身上下都透露着斯文敗類幾個大字的傢伙主動來到了陳軒的旁邊。
他也是顧客。
有許多人繳納相對高昂的入場費來到第三層並不是爲了尋歡作樂,而是爲了拓寬人脈。
夏國有酒桌文化。
許多人將其視爲糟粕。
實際上亞美利加和它歐羅巴的那些親戚們也有對應的俱樂部文化。
基本上換湯不換藥,變得只是形式和說法。
陳軒懶洋洋的瞥了一眼,隨手拿着手中的吸管攪拌着底部的冰塊。
色彩斑斕的特調雞尾酒先是被他一口氣喝掉一半,又被他亂攪一通,所有的色彩都雜糅在了一起。
“這位先生,難道沒人告訴過你,打攪一個孤單的酒客是很不禮貌的行爲嗎?”
他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道。
這讓金絲眼鏡男人怔了怔,但很快就擺出了更熱烈的笑臉。
“先爲我的無禮道歉。”
說罷他舉杯,將手中那半杯褐色的酒液一飲而盡。
陳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說吧,有什麼事嗎?”
“我又不是火辣的姑娘,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吸引來男人。” 聽到他的話,金絲眼鏡男人微微偏轉腦袋。
“當然是一件好事。”
“介意到那邊坐一坐吧。”
他指了指角落上的一個座位。
對此陳軒聳了聳肩,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陳軒倒想要看看這傢伙的葫蘆裡究竟在賣什麼藥。
起身的時候,他對那個豐腴的酒保招了招手。
女酒保頓時就邁着窈窕的步伐走來。
“啪!”
下一刻,繃緊的制服鈕釦掉落。
她正欲發作,因爲這是冒犯的行爲。
陳軒反手抽出一迭大刀樂直接塞在了山峰錢夾裡。
那一迭最少有五千刀。
這是一筆相當不菲的小費。
只見女酒保神情激動,連忙從身後的口袋裡摸出了一張名片。
她當然也有外快時間,只是不會太主動,只委身於那些豪華的客人。
如今的陳軒就算是完美的符合了她的要求。
收下了那張薄薄的簡單名片,上面只有一個電話還有個化名稱呼。
陳軒挑了挑,在酒保的媚眼下,把名片隨手塞進口袋裡。
看到他打賞小費的這一幕。
金絲眼鏡年輕人的眼神變得更爲熱切。
這種人不是掮客,就是什麼搞龐氏騙局的“金融專家”。
在大城市裡,這種人很常見。
興致基本上跟炸片犯差不多。
陳軒依舊是無所謂的態度。
你坑任你坑,他以不變應萬變!
於是他就這麼雙手插兜的跟隨着年輕人的步伐走向角落的座位。
……
與此同時,白工“藍星神秘客特別應對小組”的辦公室內。
疑似花生頓郊外發生超凡襲擊事件的調查報告與彙總資料被擺在了小組衆人的桌前。
包括了駕駛者那火焰般的自毀,還有高喊的那句俄語。
都成爲了重要的證據。
麥克爾·布倫特,曾是FIB的王牌探員。
專精於亞美利加境內的重案探查。
還曾在國際刑緊組織裡任職。
偵破過許多名震國際的大案子。
接受過的重刑案超過300起。
要知道能被列入重刑案的案件,每年亞美利加都沒有幾起。
他擁有着十分敏銳的刑偵嗅覺。
除此之外,小組內還擁有多個領域的專家。
包括犯罪心理學家、行爲心理學專家、以及擁有最強大腦的信息專家,負責將所有信息彙總歸納,找出可疑的地方。
經過大約半個小時的調閱資料,對比手頭上的報告。
他們都得出了各自的結論。
接下來就要進行緊急的討論。
最終由辦公室小組寫出一份報告,直接遞交給總桶。
這份報告將對總桶接下來的決策起到重要的參考意義。
所以必須要慎重,再慎重。
沉默了數分鐘之後,麥克爾·布倫特率先開口。
“諸位,根據我的經驗來看。”
“這件事絕對不是毛熊會幹的。”
“更像是一場愚弄。”
“最後高喊的那句俄語則純粹是爲了誤導。”
“不得不說,這是場很拙劣的嫁禍表演。”
他的話音剛落,坐在另一邊,身穿藍色格子襯衣,戴着報童帽,鬢間一片花白的老博士就舉起了手。
這人是哈比博拉赫·約翰遜,來斯坦福大學。
擁有終身教授的職務。
主要研究方向是行爲心理學。
“我同意麥克的說法。”
“就在剛纔我調閱了事發時的所有相關監控和拍攝畫面。”
“對方並沒有明確的動機,更像是…”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下來,似乎是在想合適的形容詞彙。
“更像是玩耍?”
這時,坐在另一邊的一個穿着高領毛衣的中年女人補充道。
“對對對,就是玩耍!”
哈比博拉赫·約翰遜向她投去了讚許的眼神。
而後又接着興致勃勃的說道。
“所以肯定不是毛熊。”
“毛熊雖然得到了超凡法,但培養出的超凡個體卻很有限。”
“絕不會浪費在這種無聊的事情。”
“這麼做的意義還不如把所有籌碼放在外交的談判桌上。”
“至少還能謀取到實質性的好處。”
“而無意義的襲擊,除了激怒我們外,沒有任何作用。”
麥克爾·布倫特微眯着眼睛,耐心的聽完老教授的看法。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基本上能從線索中分析出許多。
只見麥克爾·布倫特略微沉吟後才總結似的說道。
“毛熊可以排除。”
“那麼最有可能這麼做的,就只剩下了藍星神秘客。”
所有人不再言語。
或是低頭,或是蹙眉,各自思忖了起來。
……
一個多小時後。
這份由辦公室共同分析起草的報告被送到了總桶的桌上。
報告不算厚,內容卻不容樂觀。
藍星神秘客疑似表現出敵意和引戰的打算。
這個結論令人忍不住遐想連篇。
自從前段時間之後,總統的身體狀況就每況愈下,早已無法履職。
現在都有副桶代正桶辦事。
副桶每天都壓力山大。
尤其是進來,新的選期到來。
各大財團暗流涌動。
德州又開始跳來跳去。
海外局勢也並不好。
再加上個藍星神秘客,都讓副桶每天都處在深深的焦慮當中。
花了十幾分鍾翻閱了報告。
她就已眉頭緊蹙。
藍星神秘客的身份敏感。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他們根本沒有辦法能對付他!
近來倒是有一些大膽激進組織提供了各種對付藍星神秘客的方案。
但可行性都不高。
風險太大。
沒人敢拍板決定。
另一方面,那些財團大佬也覬覦着超凡的力量。
這是財富換不到的東西。
超凡的體魄,搭配上無邊的財富和權勢。
這纔是那些大佬真正的追求。
相比之下,其他事情都能算是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