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西亞表情驚疑不定的看着閆雨沫,閆雨沫坐在椅子上,詢問道:“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如果你老實的回答,我可以不殺你。”
“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不要挑戰我的耐心,這樣你會省去一些皮肉之苦。”
閆雨沫的話很認真,安白臣告訴她,完全可以拷問和折磨這個巫師。
死神大人只關心他想要知道的事情,並不會關心加西亞的死活。
加西亞聽到這句話,心中忍不住一苦。
堂堂巫師居然落到這樣的地步,需要出賣情報信息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恐怕整個艾斯克大陸就自己這一個巫師混的這麼慘了吧?
閆雨沫看着加西亞沉默的樣子,不由得問道:“你有意見?”
“不,你問吧。”加西亞連忙搖頭,他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加西亞雖然很好奇閆雨沫的身份和背後神明的身份,但加西亞不敢說,也不敢問。
根據加西亞的知識來說,在更高級的位面中,能夠製造和創造亡靈的神明其實有很多,但真正能掌控亡靈秘密的神明卻很少。
“我對巫師的瞭解比較少,你先自己說說有關於艾斯克的巫師們。”閆雨沫平靜的看着加西亞,加西亞心中惴惴不安,他不知道閆雨沫說的這個話是真話還是假話,他也不知道這個女神使究竟對巫師瞭解多少。
萬一我說少了,她會不會不滿意,然後殺了我?
閆雨沫越是平靜,加西亞越是吃不準這個女人的底細,最終他決定老老實實交代:“神使,巫師是一種對掌握魔法人羣的稱呼,我們精通藥劑、傀儡、卷軸、預言、魔法儀式、血脈施法,靈魂詛咒......”
“巫師會這麼多東西嗎?”
閆雨沫打斷加西亞的話問道:“那爲什麼我看你在戰鬥中那麼弱?”
加西亞愕然:“......”
這是他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巫師弱的話,但他偏偏沒有脾氣,畢竟他現在是階下囚。
“回神使的話,我只精通預言和藥劑,對於其它的巫師手段我也不太會。”
加西亞解釋道:“每個巫師所精通的學科都不一樣,所以每個巫師的實力也都不一樣。”
預言和藥劑學科的巫師功能性很強,戰鬥力卻很一般,如果是論毒藥和治癒,還有對於未來的預測加西亞敢說自己造詣頗深,很有心得。
但對於戰鬥的話,加西亞就需要騎士和戰士發揮出他藥水的作用,才能表現出藥劑巫師的戰鬥力。
“你們有這麼多學科?”
閆雨沫好奇的問道:“你們巫師有自己的學校和學院嗎?”
“沒有,但是每個老巫師會尋找合適的學徒來教習,從中挑選極具天賦的人來培養成爲巫師。”
加西亞說道:“每個睿智和博學的老巫師們都會有很多的巫師學徒在身邊,我只是個年輕巫師,還沒有來得及收學徒。”
閆雨沫又問了很多問題,其中大多數是安白臣在她腦海中要求她詢問的問題。
經過詳細的詢問後,閆雨沫和安白臣對艾斯克大陸的巫師有了一個大致的詳細瞭解。
巫師的手段複雜詭秘,但不能強大到排山倒海,他們的肉身頂不住子彈,甚至擋不住普通人戰士的攻擊,但是他們能用巫術替身,代替自己承受攻擊和傷害。
大多數特殊的巫師精通咒語和詛咒,他們可以利用自身魔力作爲引導導致疾病幻想等等。
他們的魔力大多數來源於自身的血脈,大部分的巫師是天生的,被稱爲血脈巫師,一少部分的巫師是而依靠自身的智慧學習巫師魔法。
嚴格算起來,艾斯克大陸中的騎士們是血脈巫師的最低級體現,絕大部分騎士都是需要有一定天賦纔可以修煉鬥氣。
閆雨沫又問道:“你是一個人,還是歸屬於什麼勢力?”
加西亞聽到這話渾身一震,他的表情忍不住浮現一抹傲意,他開口說道:“我來自於巫師之城,雪夜城堡!”
“雪夜城堡是什麼地方?”
“雪夜城堡是巫師的聚集地,整座城市都是強大的巫師,我在其中只是最低級最弱小的巫師,但我的老師是雪夜城堡的十三守夜人之一。”加西亞的表情驕傲極了,他的言語中充滿了對雪夜城堡的尊敬和推崇,他想讓亡靈之城的人知道自己其實也是一個有背景的人,讓他們感到忌憚,不要隨便殺自己。
一旁的愛德拉心中震撼,原來艾斯克大陸上還有雪夜城堡這種地方,聚集了大量的巫師。
天吶,這雪夜城堡的實力該是多麼的強大啊。
閆雨沫對雪夜城堡完全無感,她繼續問道:“十三守夜人很強嗎?”
“很強。”
加西亞用力的點頭,十分驕傲:“尤其是我的老師,更是強者中的強者。”
“那你可真給你的老師丟臉,這麼輕易就被人給抓起來了。”閆雨沫笑了,這個女人不經意間的話語和微笑深深刺痛了年輕巫師的心臟。
他堂堂巫師,居然被一個女人給瞧不起了。
“說吧,你是怎麼知道亡靈之城附近埋藏着秘石礦脈?”閆雨沫問出了安白臣最關心的問題,愛德拉也好奇的看了過去。
“是因爲預言。”
加西亞猶豫了一會兒,考慮到自身的安全問題還是老實說道:“我的巫師學科之一就是預言,我在尋找秘石礦脈的時候,通過預言術發現了亡靈之城附近的礦脈。”
安白臣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在閆雨沫的腦海中說道:“問問他的預言術有多厲害。”
閆雨沫深深的看了一眼加西亞,開口問道:“你既然精通預言,爲什麼不能預料到自己被俘虜??”
愛德拉深以爲然的點頭:“對啊!你要是精通預言,怎麼沒有預言到自己今天會被我們亡靈之城俘虜?”
“這......”
加西亞一愣,面露苦笑說道:“我來這裡之前確實爲自己預言過,我知道這裡有亡靈,但沒有想到居然有那麼多。”
“你知道這裡有亡靈?”
“是的,我在預言球裡看到了亡靈。”
安白臣聽到這句話不由得想到了地球上的水晶球占卜師之類的職業,他說道:“問他有關於勘測礦脈技術的事情。”
閆雨沫問道:“你能預言秘石礦脈?通過預言找到秘石礦脈?”
加西亞搖頭說道:“並不能。”
“你撒謊!”
愛德拉男爵大怒說道:“你剛纔還說你是通過預言術才知道了亡靈之城附近有秘石礦脈!”
“我沒有撒謊。”
加西亞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一眼愛德拉男爵,然後解釋道:“預言術並不是萬能的,根據想要預言未來的困難程度,得出不同的結論和大概的方向。”
“我只能預言到戈壁深處有秘石礦脈,但卻不知道具體的地點,所以我派出了米利奇尋找秘石礦脈。”
“命運無常,即便我能預言到未來的一角,但大都會出現改變。”
加西亞說道:“就比如我預言到了秘石礦脈在哪個大致的方向,最終秘石礦脈卻被你們所開採;再比如我預言到了這裡有亡靈,但卻沒有預言到亡靈的具體數量和實力。”
“那這麼說來,你的預言術一點用都沒有了?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愛德拉男爵滿是失望的看着加西亞:“你真的是是個廢物,那我們留着你有什麼用?還不如殺了。”
“你!”
加西亞大怒,但卻又偏偏沒辦法真的發怒,他心裡是既憋屈又恐懼。
預言術是巫師所有學科中最難掌握的神秘學科,他被自己的老師譽爲是最有希望成爲一名大預言家的巫師,他居然被一個普通人城主給蔑視了?
但偏偏他的性命又掌握在這個人的手裡,加西亞還不能發火,他甚至連解釋都做不到。
他根本不指望愛德拉能理解偉大又神秘的巫師學科,更不指望他知道預言術的神奇和詭異之處。
“神使大人,要不殺了他?”
愛德拉男爵看向閆雨沫,建議道:“這傢伙的藥劑沒什麼用,預言也都是錯的,不如殺了他,省得那個什麼雪夜城堡裡的巫師找我們麻煩。”
愛德拉提到雪夜城堡的時候顯得有些忌憚,一個兩個巫師他或許不怕,但雪夜城堡一整個城市裡都是巫師啊!那裡是巫師的樂園啊!
今天自己等人已經抓住了那什麼守夜人的學徒,樑子已經接下來了,如果放走加西亞的話鬼知道他會不會帶着他的老師和一羣巫師來找亡靈之城算賬?
與其這樣,倒不如殺人滅口,即便瞞不住神通廣大的巫師們,但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你不能殺我!”
加西亞急了,大聲喊道:“我的老師知道我出來尋寶了,如果我死了,我在雪夜城堡裡的魂火會熄滅,我的老師就知道我死在了哪裡,他一定會來替我報仇的!”
“我不是野巫師,我是雪夜城堡裡的巫師,你們如果傷害我,就是和整個雪夜城堡爲敵!”
“而且,我的預言術並不是那麼無能。我只是......我只是.......”
加西亞憋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我只是還沒有學到高深的預言技巧,這門巫師學科太難了,歷史上精通預言術的巫師根本就沒有幾個人,整個雪夜城堡只有我一個人修習這門學科。”
愛德拉看着加西亞委屈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同情了,可憐的巫師都快被嚇哭了。
說到底,預言術還是很牛逼的,能預知未來,哪怕只是未來的一個片款和一個不重要的信息都是極爲強悍的巫師魔法。
加西亞作爲近代唯一精通預言術的天才巫師,今天卻在亡靈之城裡被人不斷的嫌棄,他心裡特別苦澀。
“不要殺我,我真的是個天才。”
加西亞委屈極了,他現在真的很後悔,自己爲什麼要來戈壁,遇到了這古怪的城市和古怪的一羣人。
這羣傢伙看不起巫師也就罷了,關鍵是自己打不過他們,這就很氣人了。
他還後悔自己明知道戈壁有亡靈生物,爲什麼不多做一些準備,多帶一些老師給的東西再出門。
哎,心高氣傲的脾氣害死巫師啊。
“神使大人,您覺得呢?”
愛德拉看向閆雨沫,又對加西亞說道:“殺不殺你我說了不算,神使大人才是決定你生死的人。”
“神使大人!”
加西亞眼淚汪汪的看這兒閆雨沫,他只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每天故意壓着嗓子說話裝巫師的深沉,但其實並沒有多少歷練經歷。
巫師也是人,也怕死亡,尤其是年輕的巫師。
閆雨沫沉默了一會兒人,其實是安白臣沒有決定要不要殺加西亞,所以她一直沒有開口。
神使大人的沉默讓加西亞和愛德拉都有些惴惴不安,直到加西亞快緊張到虛脫的時候,閆雨沫開開口了:“我可以不殺你,但你需要付出你的誠意。”
“什麼誠意?”
加西亞一愣,連忙自覺的說道:“我懂了,我會遵從您的安排,爲亡靈之城製造巫師藥劑,我精通很多巫師藥劑!”
任何勢力都捨不得殺一名巫師,因爲有一名神奇的巫師作爲幫手,會讓自身強大不少。
加西亞認爲神使大人是看上了自己的巫師藥劑,至於預言術......加西亞覺得他們並不需要,因爲他們看不起我的預言術!
只要自己現在不死,遲早能找到機會脫身,或者聯繫自己的老師解救自己。
“不,你誤會了。”
閆雨沫站起來,走到加西亞面前說道:“我需要的不是你的藥劑,而是想跟你做一個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