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婉愉立刻就回了【有空】,可不敢矜持。
陳莫白收到之後,打開手機隨便搜了一下附近的餐館,想要點一家排名比較高的,卻發現評分最高的居然是那家女僕咖啡店。
正好那個地方也適合談事情,於是他就下單訂了一個私人的包間。
等待師婉愉之時,陳莫白拿出了手機在網上查詢去補天道院讀研的情況。
由於有符伯容的幫忙,對於學生來說最麻煩的遞交申請等待入學通知的事情,陳莫白反倒是不用愁,因爲他是被邀請入學的。
就像是當初在丹霞城入學試的時候,陳莫白需要過五關斬六將一路奪魁才能夠獲得進入四大道院的資格,而青女已經提前被句芒道院邀請,保送入學了。
現在,終於也輪到陳莫白來享受這種待遇了。
不過對於他來說,還有一件擔憂的事情,那就是不知道嚴冰璇的申請會不會被補天道院通過。
他內心既希望她通過,又希望她不通過,着實有點矛盾。
篤篤篤!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
陳莫白搖搖頭,心中感嘆人與人之間缺乏真誠。
“我還沒想好,不過服兵役最多可以延期一年半,我打算自己去工作攢些錢,再加上貸款看看能不能買到升靈散,再加上能夠從學府領取的凝氣液,湊齊兩樣築基三寶,在服兵役之前最後搏一搏吧。”
但他發現自己運功沒有任何的障礙,無論是靈力還是神識都澄澈無比。
萬萬沒有想到,謹慎了一輩子,竟然栽在了一個小丫頭片子的身上。
“學長,這咖啡味道不錯,你嚐嚐。”
“原來如此,這不能轉學嗎?”
陳莫白也看了出來,他對着站在門口的清秀端莊的女僕裝服務員說道,後者立刻恭敬的拿着菜單來到了他們面前,跪坐在了地面之上遞給了他們。
師婉愉突然開口,陳莫白聽了,猶豫了下,但還是客氣的點點頭,表示可以。
他將那塊白石拿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對着不斷閃爍着各種各樣顏色光芒的劍氣說道。
等到師婉愉有些忐忑的坐下來之後不久,就有人敲門將新點的咖啡蛋糕等吃食送了進來。
但畢竟也是朋友,陳莫白還是勸說了一句,然後說起了一些自己的築基心得,將關鍵的靈力漩渦等竅門也告知了她。
師婉愉入學的時候成績普通,後面也沒有表現出過人之處,更沒有築基成功,所以自然就沒有引起流光學府的重視。
難怪有些名頭的老師都不願意去,這樣子師生資源就會越來越差,形成惡性循環,就算是有師婉愉這種遺珠,也會因爲環境的緣故,而無法發光發亮,甚至反過來像現在這樣被埋沒同化。
“你既然要申請推遲服兵役,那麼可以利用這段時間修煉看看,說不定練成了呢。”
“對了,這次是我邀請你,你可不要偷偷出去把賬結了,這樣我會很爲難的。”
師婉愉苦笑着說道,這個時候兩人點的餐上齊了。
師婉愉語氣有點顫抖的開口,裝作是不好意思的樣子,然後快速的打開了包間的門。
所以她一門心思的想要個孩子。
“你既然能夠被山海學宮的豪曹校長選中,那麼自然是出色的劍道天才,說實話,我一開始看到你的白石之時,還嚇了一跳,還以爲你在裡面注入了許多道劍氣,要知道,就連我……”
在仙門也算是這方面的頂尖權威。
陳莫白從沙發之上站了起來,走到了旁邊的垃圾箱裡,他看到了一些紙巾,以及一雙被撕裂脫下來的白色絲襪。
但在這個時候,心頭一團熾熱的火焰突然燃起,然後他就不省人事了。
幸好陳莫白的自制力還算出色,他感覺到了不對勁,想要起身。
“學長……”
陳莫白爲師婉愉而惋惜,他感覺以後者的天資,如果有一個出色的劍修老師指點的話,是有可能築基成功的。
等了一會兒,敲門聲響起,這個包間的禁制外面的聲音是可以傳進來的。
她的腿部細長,再加上裹着的那一雙白色微微透明的絲襪,在繃緊的情況之下,不僅顯得肌膚白膩通透,更顯曲線流暢,自然修長,穿着小皮鞋走過來的時候,有一種讓人忍不住欣賞的美感。
“你的劍氣很美麗。”
由於在仙門之中,陳莫白從來都沒有經歷過危險的事情,所以本能就沒有了在天河界的那種警惕之心。
陳莫白對於她的這個反應一臉的莫名其妙,不過他也沒有在意,又說起了臨界法這門築基神功。
女僕服務員離開之後,房間之中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師婉愉雖然之前鼓起勇氣邀請了陳莫白,但真正見面之後,卻還是有些手足無措,在後者說話之後,跟着喊了一聲,接下來站在了原地,不知道該怎麼接下話題了。
陳莫白看到她低頭喝着咖啡的樣子,也不由得暗歎一聲。
“先點菜吧。”
師婉愉的臉蛋清純,上身穿着一件白色長袖襯衣,領口微微張開,腰肢纖細,腿部裙襬披落,展示出一雙修長細直的美腿,腰間繫着一條細帶,整個人充滿了少女的清新秀雅氣息。
陳莫白看到站在門口有點躊躇的明豔少女,臉上依舊是微笑着對她說道。
不過她又聽說四大道院的天才,都不一定能夠練成,不由得再次垮下了臉。
師婉愉搖搖頭:“我們學府的學生,只能夠申請築基三寶之一,宿舍的其餘三個人都嘗試過但都失敗了。而我自認爲也沒有比她們出色,雖然也已經練氣九層,但因爲性格軟弱,一直都下不了決心,所以就拖到了現在。”
不得不說,師婉愉的容顏是非常出色的,尤其是她非常懂得自己的魅力所在,着裝打扮都非常契合她的身段體型。
這是女僕店的點餐儀式,陳莫白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有點意外,這次再來,卻是習慣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莫白從昏迷之中醒了過來。
只可惜百二十府之中,都只有少數幾個學生才能夠築基成功,而這些人才是學校的重點關注和培養對象。
說完了白石和築基之後,陳莫白又問起了師婉愉畢業之後有什麼打算。
聽了陳莫白這句安慰的話,師婉愉不由得輕輕點頭。
味道果然不錯,一口之後,又是一口。
陳莫白點點頭,不過兩人也僅僅是普通朋友的關係,所以他也沒有冒昧的幫師婉愉把脈,檢查她體內的靈力。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我也只能夠做到注入一道劍氣,這也是我唯一值得驕傲的事情,只可惜我們流光學府之中,沒有專門的劍修老師,劍氣之後的修行我都是自己琢磨着瞎練的,也不知道對不對。”
陳莫白給自己倒了一杯紅茶,輕輕的喝了一口,又開口問道:“你有嘗試過築基嗎?”
陳莫白施展了訂包間的時候被傳授的控制禁制的法訣,人坐在位置上,門就自動打開了。
“是嗎,當初我選擇這門流光彩虹劍,主要是爲了配合拍攝時候打各種各樣顏色的光,我在這方面好像有點天賦,能夠變幻出許多種顏色的劍氣。”
“好久不見。”
師婉愉懷着激動的心情,起身向着門外走去,就在她的手握到了門把手的時候,陳莫白的聲音突然響起,把她嚇得渾身嬌軀都顫抖了一下。
而等到她被豪曹選中,認定爲絕世劍道天才之後,又因爲流光學府之中沒有築基級數的劍修老師,也錯過了最後一年築基的機會。
師婉愉對於自己的未來也很是迷茫,她對於自己築基沒有任何信心,但又不想去服兵役。
沒想到還真的被他給猜中了。
“哈哈……被你發現了……”
聽了師婉愉的話語,陳莫白倒是有些好奇了,問起了流光學府的事情。
師婉愉拿起了自己新點的紅茶,笑着說了一句,陳莫白也很給面子的拿起了自己面前的咖啡,與她碰了一下之後,輕輕的抿了一口。
原來這個大學和延壽學府一樣,是專科大學,主要擅長的就是對於光線的各種利用,擅長分析各種元氣的光譜。
陳莫白這種老江湖,一眼就看出了她現在有點忐忑的內心,心中暗歎卻也沒有再開口,避免刺激她現在有點敏感的情緒。
師婉愉果然不知道這個,一聽說還有如此玄奇的法門,目光一亮。
果然這百二十府的人,自己都沒什麼上進心。
喃喃自語之中,陳莫白立刻閉目打坐。
眼見着又要陷入那種尷尬的氣氛之中,陳莫白笑了一聲,拿出了早就從儲物袋中取出的那個劍囊。
隨後,陳莫白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想要給車玉成打電話說這件事情,但在這個時候,他突然發現了一件奇怪的東西。
“被算計了!她莫非是飛昇教的人?”
陳莫白看到師婉愉是真的不懂這些,就對着她說起了有關白石、劍氣、注入的事情。
陳莫白打算起身開門喊一聲服務員,這裡的包間設置了隔音隔震的禁制,如果不從裡面開門的話,外面的人是無法聽到的。
就在陳莫白打算把巧克力酥也吃掉,準備結束與師婉愉的見面離開之時,一股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奇妙感覺涌上了心頭。
對於這些,師婉愉卻是有些聽得不太認真,似乎在想着其他的事情。
“有什麼喜歡吃的嗎?”
陳莫白站起來,對着師婉愉微笑着打招呼。
一想到這裡,她擡頭與陳莫白的目光對上,剎那之間臉頰緋紅,有些羞怯的迅速低下了頭。
師婉愉接過之後,很是拘謹的點了一杯咖啡,一份蔬菜沙拉,再加上一份巧克力酥。
“嘗試還是要嘗試一下的,畢竟如果築基不成的話,你就只能嫁人或者服兵役了,萬一築基成功了,至少你能夠把握自己的命運。”
“坐。”
陳莫白看着走出去的她,也沒有多想什麼。
這個時候,他們兩人已經吃完了自己點的東西,雖然味道還不錯,但份量實在是有點少了。
這一個剎那,陳莫白表情瞬間就震驚了。
師婉愉走了進來,清純的臉蛋之上帶着淡淡的紅暈,似乎是真的做了虧心的事情,把賬結了。
他之前請嚴冰璇吃烤魚的時候,後者就經常偷偷把賬結了,這次看到師婉愉的眼神有點奇怪,突然就想到了這點,不由得開口先打了預防針。
“再點一些吧。”
不一會兒,一整杯就被他給喝完了。
比如說舞器道院萬寶窟之中的“火行神光”,這流光學府就有完整的一個譜,上面記載了這道神光需要多少種元氣經過多少種步驟之後才能夠凝練完成。
陳莫白擡頭就看到女僕服務員帶着師婉愉走了進來,後者依舊是那樣的明豔動人。
“我出去點吧,我想嚐嚐你剛纔點的那些,你要試試我的嗎,咖啡還不錯?”
“畢竟只剩下最後一年了,我也不敢冒險,在流光學府讀完至少還能夠混個畢業證。”
陳莫白將菜單攤開來,向着師婉愉問道,後者表示都可以。於是他先點了一壺紅茶,一份土豆牛腩,一個提拉米蘇小蛋糕,然後將菜單遞了過去。
他的目光突然就忍不住落到了面前少女坐着之後,交叉併攏的修長美腿之上,出色的目力讓他看到了白色絲襪的所有細節,一股難以抗拒的誘惑,突然之間就令得他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近距離的撫摸一下這苗條流暢的腿部曲線。
陳莫白開了個頭之後,師婉愉也逐漸沒有了一開始的拘謹,開始漸漸的顯露出自己的活潑性格。
他感受着難以言喻的頭疼,掙扎着站起身來,發現自己竟然還在女僕咖啡店的包間之中,只不過是躺在了沙發之上。
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之情涌上心頭,就在他準備要打電話給卞靜純,想要藉助她在赤城洞天的人脈找出師婉愉的時候,一陣敲門的聲音響起。
陳莫白皺起了眉頭,正想着要不要開門的時候,一個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的人走了進來。
“要算卦嗎?”
陳純對着陳莫白麪無表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