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符使節出使太蒼,手持大符符生王親筆,前來邀請太蒼太初王前往大符。
屬於國禮。
太初王同意大符的邀請,太蒼自然也要以國禮回之。
按照司禮府和外策司一同規定出來的外策禮儀,許多寶物被搬運上了一艘被騰空座位的鳴雲船。
而另外兩艘鳴雲船,一艘由天工府連夜改造,將其中的九百個所以盡數拆除,又煉製了許多華貴的陳設。
連帶這艘鳴雲船的外形,都有許多改動,比如鐫刻了許多許多猙獰的異獸,看起來大氣磅礴。
又比如這艘鳴雲船運用了許多漆黑卻富有光澤的瓦片裝飾。
內裡的佈置,更是隻能用莊嚴奢豪來形容。
偌大的鳴雲船船艙被分爲三個區域。
外室、外殿、內室。
外室供白起、張角、景冶使用,暫且不提。
外殿極爲寬闊,一方方青玉桌案整齊排布,上首一座玉臺上,又有一座鐫刻了祥雲的寶座。
內室之中,桌案、玉牀一應俱全。
又有各色符文雕琢組合出很多華麗的裝飾。
必然進門右側一掛小型瀑布從符玉中流出,卻靜謐無聲,腳底透明的晶石覆蓋下,能夠看到其中又有一條條金色的魚類在徐徐遊動……
又有許多細節,不一一細表。
而第三艘鳴雲船上,則安置了一同出行的外策大臣。
紀夏親點。
當召元來到太都的第二日,太都城外,一尊尊精銳的烈焰軍已經整裝待發。
姬淺晴凌空而立,一身赤紅色甲冑,配合她一身暗紅色甲冑,以及周身涌動的強烈的靈元,讓她威勢愈盛。
他身後,一萬烈焰軍,整齊排列。
他們鋥亮、品秩不俗的甲冑、兵器,都在昭示着太蒼的國力。
召元、召吾、繁竹,以及身後上百隨行的使團官吏,站在城樓上,俱都長大嘴巴看着從天空中飛落的鳴雲船。
他們之中很多人都經由大符商人得知,太蒼有一種能夠飛翔在空中的寶船。
來臨太蒼之後,因爲外策府距離鳴雲船匯聚之地尚有許多距離,他們並不曾見過。
所以他們大多以爲這等寶船隻是太蒼無意得到的一種寶物。
而今,當他們親眼看到寶船傳遞鐫刻的許多符文,已經整齊排佈散發靈元的靈械構件。
他們終於意識到,這是太蒼諸多技藝府閣的傑作。
其中又有許多大符修士,得見寶船中散發出來的濃郁靈元氣息,心中不由有些吃驚。
“這種美觀華麗的飛天大船,需要的靈元一定是天文數字。”一位大符官吏讚歎出聲。
“你們感知到了嗎?那鳴雲船中散發出來的厚重靈元氣息,只怕是由元晶散發而出的……”
“你們討論的點本就是錯的,如果論彩禮,我大符未必比不上太蒼,可是他們竟然能夠打造出這樣的寶船……”
……
一道道驚歎的聲音傳入召元耳中。
召元也由衷道:“太蒼的諸多技藝,確實令人驚歎,我們依靠符文術法,其實也能讓大船飛起來。”
“但是沒有這些靈械構件,沒有這等特殊的冶煉法門,大船飛行所需要的靈元,將會數十倍提升,那樣,讓船飛起來,便得不償失了……”
衆多大符官吏深以爲然,俱都點頭。
“還有那些烈焰軍!並不比玄符軍孱弱,就是這支軍伍,疾馳在旬空域境內,將百餘座兇殘國度盡數屠滅,許多中等國度的精銳之士,甚至無法抵擋一刻。”又有大符官吏開口。
“我曾經看過一枚影像玉簡,這太蒼烈焰軍攻城,運轉戰靈陣,尋常國度都城,摧枯拉朽,也便推平了!”
“你們莫要忘了,太蒼烈焰軍,並不是太蒼最強的軍伍……”
大符官吏在火熱討論。
其實他們內心深處,還有一層深切的疑惑。
不過區區幾年歲月,旬空域怎麼突然崛起了這麼一座不弱於大符的國度?
而且這座國度的主宰者,還是以前始終以弱小著稱的人族。
繁竹仍舊一身妍麗青衣。
她眉宇中頗多不解,道:“我們上次護送大符人族遷移太蒼,太蒼還不曾這般興盛……”
“而今,太蒼三百萬人以上的城池都多了兩座,城中尋常百姓,都身負不弱的修爲,人族不是天賦弱小嗎?怎麼會有這麼多就可以修行的人?”
召吾看向遠處的太初王,道:“太初尊王之能,讓我驚歎,讓我心服口服。
“而今太蒼八百萬人族,俱都昂首挺胸,奮力建設太蒼,爲太蒼奉獻心力,又有太初王庭不計代價的大量投入,所以才鑄就了這樣一座奇蹟一般的王朝吧。”
繁竹聽到召吾的話語,深以爲然的點頭。
她也看向紀夏挺立、偉岸的背影,道:“如果我們沒有記錯,上次一同護送大符人族的太蒼軍士,曾經告知我們,尊王如今的年齡,還要小上我們許多。”
召吾道:“太初尊王以前遊歷大符,就已經展露出驚人的天賦,天障修爲,在六皇子宴會中,鎮壓十位神通貴胄!”
……
繁竹與召吾回憶九年前的往事時,紀夏輕輕向後方的百官點頭。
城樓覽天台前,鳴雲船在靜靜懸浮。
紀夏一身由天工府上百位鑄器靈師煉製而出的銀色衣衫,兩側衣襟又勾勒了許多古樸、神秘的紋路。
顯得他愈發俊逸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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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形種族中,極少有如紀夏這般俊逸的存在。
紀夏邁出一步,鳴雲船上一枚符玉亮起。
他的腳下立刻有一條靈元棧道出現。
紀夏腳踩棧道,邁步登上這艘外形迥異的鳴雲船。
他轉過身來,寬闊城樓上的諸多大臣,恭敬行禮。
又有許多前來相送的百姓,也向他跪伏而下。
紀夏輕輕擡手,無論是大臣還是百姓,都相繼起身。
“我這次前去大符,多則三日,少則兩日,大家都好看家便是。”
紀夏輕柔卻極富地氣的話語,讓太蒼子民都臉露笑意。
是啊,太蒼不就是一個大家庭,如今紀夏這個事事操心的大家主要外出了。
他們這些留在國中的子民們,不就是要擔負起“看家”的職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