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手裡拿着根鋼管,長得有幾分智慧、很像是帶頭大哥的男子小心地道“我們剛纔在樹林裡砍柴,聽到有人襲警,所以就過來看看有什麼忙要幫的?”
“襲警?我們怎麼沒看到。我們倒是看到有個交警自己摔了一跤,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們要是沒事的話,那就繼續回去砍柴吧。”朱連長道。“對了,砍刀可是管制刀具,以後可不要拿着到處亂跑。”
“哦,我知道了。既然沒事,那我們就走了。”聽到朱連長爲耿一凡他們說話,帶頭大哥知道這事自己是幹不了了。只能給了那幾名交警一個無能爲力的眼神,然後帶頭把刀丟到了地上,帶着他的手下又回到樹林裡去了。
那幾名交警看到兩名軍人幫着耿一凡他們說話,就知道這事最好到此爲止,就扶起了那名現在還躺在地上哼哼地交警就想要離開。
“怎麼了,都這樣了,你們還想要走嗎?我開始懷疑你們是不是真的警察了,請把你們的警官證,還有你們大隊的電話號碼告訴我,我要查證一下。”耿一凡對着那幾名交警調侃的道。
聽到了耿一凡的話,那幾名交警臉色一變,加快了離去的腳步。可收起了槍的朱、馬兩人,擋住了那幾名交警的去路。竟然得罪了耿一凡,那就要承受得起耿一凡的報復。
看到朱、馬兩人把路給攔住了,幾名交警識趣的停了下來,雖然朱、馬兩人收起了槍,但他們可不認爲自己這幾下子,能和軍人叫板。
“這位先生,我想剛纔可能是有點誤會,我這位同僚剛加入工作不久,業務不熟悉,脾氣又有點暴燥,回去後我一定要求大隊好好的教導教導他。”交警裡一名2毛2站出來陪着笑道。
“別說廢話,名字,職務,電話號碼。我時間很緊,要是你們不肯自己說的話,那我就一個一個問了。”耿一凡的語氣雖然很平淡,但話中的意思卻充滿的威脅。
看到耿一凡一副軟硬不吃的樣子,2毛2沒有辦法,只好把自己的名字,職務,還有交警隊裡的是電話說了出來。同時看了被耿一凡丟了一腳的傢伙一眼,心裡暗狠“都是你小子出的餿主意,說什麼得到準確情報,這次的是一隻大肥羊。現在好了,羊變成狼了,還反咬了自己一口。唉,真不知道這次這關能不能過得去。早知道我就不淌這趟混水了。”
耿一凡見那個2毛2說得挺流利的,就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現在我問你答,如果讓我滿意了的話,那我就放你們離開。”耿一凡那着那個2毛2道。
“好的,您說,我一定把知道的全告訴你。”那2毛2一聽,事情還有轉機,連忙答應。
“你們爲什麼想要扣我們的車?”耿一凡一開口就直奔主題。
“是何偉告訴我們說有個外地人想運貨出去,問我們想不想撈一筆外塊,所以我們纔來這離開騰衝的必經之路等你們。哦,何偉就是那個被你踢了一腳的傢伙。”2毛2生怕耿一凡不滿意,就豪不遲疑的回答了。
“說吧,是誰讓你來的?”耿一凡盯着何偉說道。
“是林大少讓我來的,說是想給你個教訓。”見耿一凡看向自己,何偉根本不敢隱瞞什麼。
“林大少?是林子文吧。”耿一凡道。
“對,對就是林子文讓我來的。”何偉連忙點着頭。接着又小聲地問道“我知道的都跟你說了,能不能讓我們走了?”
“放心,我說話算話。你回去後給我跟林子文帶句話,這次算他運氣好,我趕着回去。不過,這次的事我會記住的,到下次我再來騰衝的話,跟他一塊算了。好了,你們快點滾吧。”耿一凡把要帶的話說給何偉後,就讓他們離去了。
看着何偉他們幾名交警狼狽地離去後,車隊又重新開始啓程了。
“一凡,林子文那小畜牲竟然還敢來找我們的麻煩,我們是不是也要好好的回敬他一下?”坐在車上陳來富道。
“當然了,不過這次就算了,下次來我再好好的整治他。”耿一凡緩緩地道。林子文在耿一凡和陳來富的眼裡只是個跳樑小醜,自然是想怎麼治他就怎麼治他。
一整天后,車隊回到了吉安。把車和人都安置好後,耿一凡和陳來富各自回別墅休息了。什麼,你說怎麼那麼快就找到周子濠他們10多人住的地方。以陳來富在吉安的權勢,再加上財力,10幾個人住的地方要是也找不到的話,那就不用混了。當然了,錢自然是由耿一凡出的。
回到吉安的第二天,耿一凡就專門打電話訂購了一套解石和雕刻的工具,接着就和陳來富一起去看,已經聯繫好了,用來專門存放翡翠毛料的地方了。
自從聽耿一凡說過要辦珠寶公司後,陳來富就打電話回來,派人尋找適合的地方,還有打聽一下有沒有什麼經營不下去、虧損的珠寶公司。地方很快就找到了,但想打聽珠寶公司財政情況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
這個地方在吉安的效區,離吉安有7公里的遠,大概有500坪米大小的面積,以前是一家解石廠房。
耿一凡一看到這個廠房,就覺得非常適合自己把翡翠毛料存放在這裡。當然,這裡的空間這麼大,又是在郊區,在這裡解石一來不會擾民,二來,在這裡解石也非常方便,毛料一運進來就可以開始解了。
廠房的主人是一名40多歲,很有氣度的中年男人,一見耿一凡他們下車後,就迎了過來。耿一凡看見那中年男子雖然是面帶笑容,但卻遮掩不住眉間後絲愁意。
“我叫安道平,是一個家珠寶公司的老闆。這個廠房以前是我用來放置貨物用了,現在已經用不上了,所以我就想買掉他。”安道平既介紹了自己,也說出了賣廠房的理由。只是語氣中有着一點點的自嘲,像是在自嘲自己當老闆當得要賣廠房的地步了。
聽到安道平說自己是一家珠寶公司的老闆,耿一凡心中一動,嘴上卻問起了價。
“那不知道,安老闆這個倉廠房需要多少錢才能相讓呢。”
“明說了吧,我的公司現在出現了一點財政上的問題,而我又急着用錢,您要是出得了200萬的話,那這個廠房就是你的了。”安道平也不磨嘰,直接把價給說了出來。
“200萬這個價倒還公道。你的手續都帶齊了嗎?”耿一凡覺得價錢還算可以,就答應下來了。
“都帶着呢。”聽到耿一凡願意買,安道平顯得有些激動。
交易完成後,耿一凡對着安道平道“能不能冒昧的問一句,安老闆你爲什麼要把這間廠房賣掉呢?”
“不是沒辦法了,我也不想把這間廠房賣掉。”拿到了錢,本來有些激動的安道平,聽到耿一凡這話後,不由無奈地說起了自己的事蹟。“記得那一次在YN,我以100萬的價格賭中了一塊價值1億多的翡翠,在使我擁有一家珠寶公司。可是就是因爲這一次賭石的成功,讓我以爲老天是在站在我身邊的。之後,我便經常跑去賭石,但卻是十賭十輸,現在還欠了銀行2億的貸款。所幸我的公司最低可以賣到2億,剛好能償還銀行的貸款。到現在我算是想明白了,人一定要腳踏實地,一夜暴富也不是長久的事。這賣廠房的200萬,我可以和我妻女安安穩穩的過些小日子。”
聽了安道全的一番話,耿一凡覺得大起大落在他的身上真是表現得淋漓盡致。不過安道平能把一個1億的公司經營得價值超過了2億,倒也算個人材。再加上現在安道平也沒有賭石的打算了,讓耿一凡覺得安道平和他的珠寶公司很合適讓自己買下來。畢竟很難找到這麼一個有能力有經驗的人來管理他自己又非常熟悉的公司了。
“安老闆你是很有才能的人,就這樣平淡過日子,你不覺得可惜嗎?”耿一凡不想錯過這麼個人材,就開口問道。
“可惜又有什麼用?商場本來就如同戰場一般,只要你輸一次,那你的對手就永遠不可能再給你翻身的機會了。我的那些同行們,現在正在用盡一切辦法打壓我的公司,想把我的公司的價值壓到最低,這樣他們就能用最少的代價獲得最多的利益。當然,他們這麼做我也能理解,要是換做是我的話,我也會這麼做的。所以我清楚他們不會給我一點翻身的機會的。”安道平的語氣充滿的英雄末路的感覺。
“如果,我說如果,有人能給你再次站起來的機會,你有沒有信心把公司做得更好。”耿一凡聽出了安道平語氣中的不甘,就出言試着看安道平還有沒有信心去在商場上打拼。
“本來我公司的運做一直都沒有問題,最大我問題就是出在我身上。如果,我能夠繼續的把公司運營下去,相信那些個同行一定會一個個的被我踩在腳下。”也許是安道平被耿一凡的話激起了一些念想,不由的把心裡一些沒完成的想法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