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噹……”
龍杏之靈望着那生龍活虎的人類，上躥下跳在敲打着他弄出來的巨人，再次感到不可思議。
方纔這小子分明被掏空了！
他渾身精氣神都不餘半點，彷彿只剩一個空殼！
可倒在山裡睡了不到半刻鐘，這傢伙一醒來，也十來個呼吸的功夫，狀態恢復滿了？
“這是人類？”龍杏迷茫。
活這麼久，它第一次對一個人類的物種身份，在如此短時間內生出這麼多次的質疑。
另一邊，在搗鼓着極限巨人空殼的徐小受，已是測出來了這玩意的硬度。
“退到三品了……”
方纔用藏苦都割不動這東西，現在可以了！
徐小受醒來後，第一時間不是查看自己的狀態。
因爲各大續航被動技在，他如今只要不死，狀態永遠只會是零和滿分。
自然，繼續測驗極限巨人的威力，是當務之急。
“醒來後第一劍上去，它約莫是一品靈器的硬度，藏苦都砍不動。”
“而龍杏說我昏迷了小半刻鐘之久，這就說明，我從這極限巨人空殼掉下來時，它約莫有着聖級的強度。”
“畢竟隨着時間推移，這巨人殼的品質在退化……”
“但聖級，是無人操控狀態下的說法。”
“如若我在裡面，又有靈智，是否連半聖可能都扛不住極限巨人的一拳呢？”
“靠，真的好大啊！”
徐小受分析至一半，自個兒都忍不住感慨起來，“這二覺可比狂暴巨人還狂暴！”
上萬丈的高度，還只是初次變身，極限巨人真不愧有極限之名。
這等高度……
徐小受夢迴虛空島。
彼時要有這技能，虛空侍都是弟弟，天機神使得先解放了纔敢在自己面前放屁！
只是，這巨人殼的具現化，掏空了徐小受的全部力量，卻不會永久存在。
這不，隨着時間推移，極限巨人空殼上的靈氣在流失，其強度也隨之減弱，硬度都在掉。
現下看去，極限巨人的眼球都已化作靈氣回饋給天地了。
徐小受推測，約莫一個時辰左右，這巨人殼就能消融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如若我突破爲半聖，聖力總量再次暴增，可供極限巨人抽取，進而質變。”
“會不會一次變身，就能留下一具萬世不朽的巨人殼？”
徐小受揣摩起來。
很快，他放棄了不切實際的思考，畢竟自己距離煉靈的半聖境界，還太遙遠。
他閃到了龍杏之前，問：“前輩，方纔那一拳，您怎麼看？”
“可惜。”龍杏之靈言簡意賅。
徐小受是知道這祖樹想法的，再問：“如若我能保持理智呢，這一拳，可敵聖帝否？”
問出這個問題時，徐小受其實已經有自己的答桉了，他畢竟打過妄則聖帝的一縷聖帝意念化身，還承接過四神柱之力。
這些，都是寶貴的聖帝作戰經驗！
龍杏之靈雙眼變得無比凝重，深深看了這個不過王座道境修爲的人類小子一眼，最後龍首一點。
“也許。”
徐小受聽出了肯定，當即笑了起來：“前輩，您歷萬世，可曾見過有我這般無敵之人？”
龍杏之靈很想點頭，殺殺這小子銳氣，良久卻一嘆。
“少。”
“怕是沒有吧？”徐小受呵了一聲，一副看破真相的表情，負手挺胸，瀟灑轉身，踏空離去。
他彷若望空有感，沉吟後，一甩袖袍，悠悠興嘆：
“百代無我此天驕，萬載難出再高人，前輩您來我杏界，實屬來對了。”
龍杏之靈這下是真被“口出狂言”給震住了。
這小子……
徐小受用“感知”瞧見後方祖樹之靈驚疑不定的表情，有些忍俊不禁。
他又明白爲何東域那麼多人追崇八尊諳了。
老八固然是裝了點，心氣真的高，實力也匹配得上，他是有點東西的！
思緒一收斂，徐小受就看到成了戰後虛空島般的杏界，險些心痛得無法呼吸。
“極限巨人也太強了，只一個變身，震得半個杏界炸碎……”
“雖然說這裡世界初成，空間不穩、規則不完善，也無各種靈陣保護。”
“但也太誇張了！”
“還好龍杏護住了神農藥園，護住了我飛命根子……”
徐小受又看向了另一個藥園。
那裡被貪神糟蹋了不少，後來被淚汐兒又盤活了。
這一炸後，徹底沒了。
徐小受打算以後將重要的東西扔在龍杏身邊，這祖樹應該不至於偷，但出危險了肯定會保護。
畢竟龍本愛財……
“這要是在玉京城變一個身，都不用出拳，只要京都大陣沒能抗住，絕對死傷無數吧？”徐小受思緒飄遠了。
毫無疑問，極限巨人，是一門會讓自己完全失控的二覺！
徐小受很久沒有這種感受了。
上一次這般失控，還是初次嘗試狂暴巨人的時候。
然今時不同往日，徐小受已不需要通過辛咕咕來訓練、掌控自己的狂暴巨人。
他進入了深層思考：
“神敏時刻下，我能絕對冷靜。”
“極限巨人下，我又徹底失控。”
“那在開啓神敏時刻的狀態下，同時進入極限巨人姿態，會發生什麼？”
徐小受眸底閃過連他本人都無法察覺的瘋狂。
杏界外，盡人感受到了一股喪心病狂的力量在無名之處生起，他肝膽俱顫。
“老大，別搞哇！大概率那會兒就不是你能否冷靜操縱極限巨人的問題了，而是連一瞬都保持不住，你會直接被抽乾力量昏迷！”
“可如若我提前使用呼吸之法和大快朵頤掠奪敵人的龐大能量，反手用來變身呢？”徐小受感覺盡人和自己，是腦海裡的小白人、小黑人在辯論。
“老大……”盡人小腿都在打顫了。
“別叫了，進來。”
“我不是敵人哇……”
“進來！”
盡人大抵是絕望了，身子搖晃了兩下，雙目無神地劃破空間，找到了杏界的空間節點，長嘆進入。
都不用本尊吩咐，他手裡就亮起了“聖·五指紋種之術”……
“爾等退遠！”龍杏之靈都忍不住出聲。
“哦。”徐小受瞥了一眼後，帶着盡人去到了世界的邊界。
很好，這個地方荒蕪，以後就是試驗技能的地方了！
遙遠之外，龍杏之靈伸長了脖頸在觀望。
它是不爽這杏界之主在它的世界裡搞這些爆破研究，但畢竟這杏界一人一龍共享，沒法多說什麼。
而且，龍杏之靈也是真好奇這人類小子王座道境的修爲，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
“一顆夠了吧？”盡人舉着手裡的“聖·五指紋種之術”請示，“我盡力了。”
“你是真該死了，這就盡力了？”徐小受嘲笑着，反手就捏出了十顆“聖·五指紋種之術”扔出去。
盡人是沒有聖帝等級續航的，所以短暫捏不出來那麼多能量。
但本尊可以。
本尊的十顆“聖·五指紋種之術”飛出，盡人顫抖着就開啓了大快朵頤，將能量盡數吞下。
龍杏之靈看得眼皮都一跳。
這是在玩殺人和甘願被殺的遊戲，人類都這麼變態的？
吞下那磅礴能量後，盡人身子頃刻龜裂，眼球都要嘣飛了。
他快速凝結不成型的“聖·五指紋種之術”，將那些能量儘量都吐出。
——足足十多道毀滅光束！
“轟轟轟轟……”
世界的邊緣像是發爆發了天災，連遠在中心地帶的龍杏之靈、貪神都感覺到了大地震。
徐小受呼吸之法、大快朵頤齊出。
一口，便將那股足以毀滅小半個世界的能量吞入腹。
他的“轉化”頃刻啓動，將這些龐大能量化歸己用。
饒是如此，徐小受依舊感覺到需要一個口來發泄。
“神敏時刻！”
他二話不說，開啓二覺，讓自己進入觸神狀態，洞悉天地。
這，纔好受了些。
體內能量快速消耗，但還有盈餘！
“真的可以，能量沒有用盡……”思緒這般一轉，在神敏時刻下，徐小受怒而飛天，化作了狂暴巨人。
一頓。
龍杏之靈隔着遠遠的，都感覺大的要來了。
果不其然，那金色巨人再次爆吼。
但這次，它並沒有失智！
“極！限！巨！人！”
轟一聲響，九天再次一暗。
那遮天蔽日的超萬丈巨人，拔空而起，真如那天祖降世，舉世無匹。
龍杏之靈是第二次看了，依舊感到心季。
但見極限巨人雙目赤紅，重拳勐然提起，龍杏之靈急忙將神農藥園護住。
可這次，重拳沒有砸下。
極限巨人雙手當空一拍，空間爆碎，氣浪翻涌，它便仰天長嘯，氣吞山河：
“百代無我此天驕，萬載難出再高人！”
一息……
兩息……
三息！
足足三息過後，那極限巨人身上“嗤”地騰冒出了大量的熱氣，目中跟着失去神采。
神農藥園下，徐小受不知何時卻脫離了巨人殼，一步邁了過來。
他渾身皮膚皺縮赤紅，狀態萎靡不振，目中卻神采奕奕，一副亢奮神情。
“前輩，如何？”
龍杏之靈沉默了。
這個人類小子瘋是瘋了點，但他真做到了！
在那等狀態下，能清晰喊出方纔說過的話，證明他意識清醒，可控制自身力量。
而那般力量，尚能自控三息時間的話。
這已不是王座道境了。
這人類小子，就是個披着王座道境皮，卻能斬聖的怪物！
對於聖神大陸而言，這三息是長是短，在其間會發生怎樣的故事或者事故……
龍杏之靈好像都可以想象得到。
逼不是白裝的。
徐小受也不單純只是爲了在龍杏之靈面前炫耀一波自己突破後的戰力。
他將龍屍往龍杏之靈面前一扔，什麼都不必再說，輕易就湊齊了九十九顆龍杏子。
這一次，龍杏之靈甚至沒有表示反對，割果子割得十分痛快！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對你好。
但你自身強大了，願意爲你保駕護航的人，就會接踵而至。
所以敢投資自己，別人纔敢投資你。
“大事已成！”
九十九顆龍杏子到手，徐小受也沒有第一時間服用，而是看向了自己的庫存。
被動值：1562558。
所剩不多了，也就升級三個技能的點數。
“抽獎、蘊道種、進化水？”
徐小受猶豫了下，發現二覺到手三個後，這些其實都可以往後推一推。
它們再強，強不過二覺。
與其錦上添花，不如實打實的晉升來得快——也就是莽被動技等級！
沒有絲毫猶豫，徐小受做出了一個並不算衝動的選擇。
被動值：1562558。
被動值：62558。
“反震……”
“反震（聖帝Lv.0）。”
“鋒利……”
“鋒利（聖帝Lv.0）。”
“韌性……”
“韌性（聖帝Lv.0）。”
他瘋狂加點。
肉身力量在瘋狂飆升。
虛空接連三聲聖劫雷音，像是在爲徐小受的實驗成功而慶祝，也爲他肉身突破而鼓舞。
龍杏之靈再無法保持平靜。
它已知曉每一次雷聲響起，都代表着這個人類小子有着重大突破。
但看上去，他依舊和杏界進化前那個狀態無異。
這就着實恐怖了。
冰山一角，內蘊乾坤！
這小子，到底藏着多少底牌……
徐小受這回升級並無多少猶豫，點延伸被動技也純粹是因爲強迫症。
三個技能，都給到延伸被動技的話，至此他基礎被動技、延伸被動技，就全部點上聖帝Lv.0等級，面板很好看。
餘下的，不過還剩個“廚藝精通”、“繪畫精通”沒點。
這倆其實更強，作用更詭、更妙。
但這次它們敗就敗在了是兩個，而非三，點上去面板不好看，如此而已。
“百萬被動值，不多，打一仗基本能湊齊了。”
“而精通型被動技，我也完全可以在戰時點，同之前打一半發現需要，才點紡織精通的等級一樣。”
“延伸被動技先上了，總會先保險些，至少肉身層面能帶來更多的保護，而非虛幻的精神感悟。”
徐小受總結了一番，再試驗了下新升級的延伸被動技。
“反震”很強，現在是真能實現當初抽出這技能時的幻想了，彈指震山河，眨眼破空間。
“韌性”不俗，徐小受沒多作嘗試，但配合“反震”使用，感受就是“我不想動，天底下除了神亦，真沒人能讓我動”。
“鋒利”效果十分誇張，因由天祖傳承的影響，再不會傷到身邊人。
但只要將這些鋒芒從表皮下暴露出來，徐小受發現，自己的頭髮，都比藏苦鋒利！
對此，藏苦“嚶嗚”一聲後，表示十分委屈。
“真該找個大師給你修修了……”
徐小受想笑卻笑不出，因爲他並不知曉當今天下有誰能助藏苦一臂之力。
或許，這隻能等之後去問問八尊諳。
掂量了下手中的空間戒指，裡頭滿滿的都是龍杏子，徐小受盤膝而坐，快速進入了下一階段的修行。
一顆、兩顆、三顆……
呼吸之法大開之下，龍杏子的藥力不再難以吸收。
但那種暢快感，只比之前只弱了一點點，沒去掉太多。
於是乎，徐小受又開始滿地打滾了。
“啊~”
“爽！”
“哦哦哦~~~”
這一回，徐小受是鐵了心不能再等了，所以哪怕爽到人要爆炸，他依舊狂吃龍杏子。
貪神對主人和大地一起快樂打滾的畫面見怪不怪。
龍杏之靈見着這一幕，竟也沒有感到有多大驚奇。
它發現自己有些被折服了！
如今不論這人類小子搞出什麼動靜來，好像都有他的深意？
日色漸昏，黑夜襲來。
杏界進入了第一個陰陽交替，晝夜輪迴。
這個時候，徐小受已服用完了第九十九顆龍杏子，並且將全部力量消化完畢。
“嗷——”
噹一聲嘹亮龍吟自其喉底如雷滾蕩而出時，他身上多了一種全新祖源之力的氣息。
在神農藥園中期待已久的龍杏之靈，目中多了一絲滿意。
徐小受再次蛻變了！
他身上的暗澹龍紋，從初始吞服第一顆龍杏子時的隱隱約約，到此刻完全可以具現出一副龍鱗甲——赤金色的龍鱗甲！
他長嘯時，頭頂長出了龍角，崢嶸畢露，體內力量瘋狂聚斂，又在胸膛處粒子坍塌，凝縮了一顆赤金色的龍珠。
“魔帝之裁決！”
徐小受腦海中閃過了魔帝黑龍這中二的技能名，那一式就是粉碎一顆龍珠的力量，進行滅世攻擊。
而今，這般力量的基礎——龍珠，自己也形成了一顆。
雖說目前看着很小，只有龍眼（果子，非龍之眼）大小，跟龍寶的完全不能對比。
“但龍珠的作用很強，能頃刻匯聚我全身力量，進行積蓄，再自行決定是否第一時間釋放出。”
“這樣的話，我完全可以用呼吸之法、轉化等，吸納別人的力量，藏進龍珠之中。”
“待得有需，或是釋放，或是藉此開‘神敏時刻’加‘極限巨人’……”
徐小受快被這巨大驚喜砸暈了。
他感覺龍珠就是加強版的氣海，完全糅合了自身各般力量，起到一箇中樞的作用。
它來得過分及時！
非但龍珠的出現讓人驚喜，承接了龍祖之力後，最大的突破其實是，龍化！
徐小受只需一個意念。
“嗷！”
杏界內，雲霧上便化出了遍體赤金的五爪真龍，蜿蜒盤空，氣勢非凡。
通過“感知”判斷比較，這玩意除了體型上比不過魔帝黑龍，樣貌、氣勢、潛力……通通不比魔帝黑龍弱多少。
“龍祖本體，就是這般高貴的赤金色？”
“這龍寶看了都得愛上我啊！”
徐小受可太滿意自己這一身了。
心念一動後，他又斂縮了人型，還特意消失了下，加速時間，穿好衣服。
這樣，他給人的感受，就是龍化後盡顯崢嶸，恢復後彬彬有禮，不至於羞恥地坦蛋示人。
預想中的龍祖之力和天祖之力進行強烈碰撞的情況，也並沒有出現。
相反，身體內兩大祖源之力呈一邊倒之勢，龍祖之力縮着，根本不敢反抗。
徐小受想想也就釋然了。
畢竟如今龍祖之力，也只由吞服九十九顆龍杏子獲得，尚且弱小，如劍念般亟待養成。
而天祖傳承來自虛空島天祖之靈，是正兒八經的十祖之一力量灌輸，能量磅礴到可怕。
現如今，徐小受一身被動技都還沒法消化掉天祖之力，可見其質、其量非同一般。
區區九十九顆龍杏子就能獲得的力量，怎敢造次啊？
即便如此，徐小受感覺如今的自己具現龍鱗甲後，只憑借延伸被動技打個姜布衣，都不成問題。
他終於敢正兒八經在王座道境時，就自稱有半聖之能了！
而非如彼時般，要麼戰鬥意識跟不上，要麼只敢比虛弱狀態下的某些普通半聖。
“大功告成！”
消化完一切力量和感悟，徐小受擡眸看向眼裡滿是豔羨的第二真身。
“你……”說實在話，徐小受於心不忍。
“殺了我吧！”第二真身這回卻很痛快地閉上了眼睛，沒有哀求。
他就是徐小受，徐小受就是他。
看見本尊在一番加點，吃果子後，變得更強。
而方纔連“聖·五指紋種之術”的成招速度，他都本尊秒成渣。
一想到這，第二真身自個兒繃不住了。
就如徐小受無法接受自己的弱小一般，第二真身也無法接受自己被本尊對比成了一個廢物。
杏界之前，杏界之後。
徐小受的進境變化之大，第二真身比此時本尊，得以看出。
“忍一忍！”
徐小受沒有多言，很痛快地給了自己的第二真身一劍，緊接着抱着頭，消化起了痛苦。
這感覺不是在殺別人，而是在自殺……
待得疼痛冷卻，徐小受又開始嗷嗷分娩，看得龍杏之靈目瞪口呆。
嗤啦一下，全新的盡人穿着一半衣服，誕生了。
“我即無敵！”盡人這次出現，脣角洋溢微笑。
“還是以前那個模式，你叫盡人，在外是我的護衛，別要亂搞，我們演一手，嚇唬嚇唬別人，必要時也讓你裝一裝。”徐小受扔給了他一身新衣裳。
“某得問題。”盡人答應得很痛快，因爲他自己曉得，這次應該能活挺久了。
一身被動技，基本全上了聖帝Lv.0。
餘下的兩個精通型被動技，就算點上，也是得到道則感悟。
而感悟這種東西，本尊和第二真身完全可以思維共享。
也就是說，此刻的盡人幾乎一比一還原了本尊的實力，除了外物和外力。
便是之後本尊用被動值去莽餘下兩個精通被動技的等級，他也不用再死一次。
這當然可以活得更久了！
“那麼……”徐小受笑意盎然看向了盡人。
盡人心意相通，衣服穿好後，也就進入了護衛的角色，肅聲道：
“可以出去搞事了。”
杏界，裂開了通往聖神大陸的通道。
在外界，這種現象，也被稱作異次元空間降臨。
“我們現在，像極了倆邪惡鬼獸登場，你能化龍，我能極限巨人，也是去搞事。”盡人邁進裂縫。
“好像還真是？我們這少說也得是個鬼獸王者的級別，龍和巨人……”徐小受笑。
“再把貪神叫上，讓它變大，吞一下玉京城的京都大陣，或者用三劫難眼召喚天劫作爲我們的出場背景，再用繪畫精通畫個音響放點背景音樂，妥妥的邪惡三人組了！”
“有點意思，要不試試？”
“算了吧，嚇到香姨。”
“也是……好神奇的感覺，當年封於謹就是這種心情走出白窟的吧？”徐小受感覺這種對話像是心聲在放大。
“不，公子，當時他還打敗了一批紅衣，白窟那幫紅衣，也不知道現在活着多少個，真懷念啊！”
“說起來，好久沒見到守夜了……”
“嗯，虛空島上也沒見過他，不知道死在九死雷劫下了沒有。”
“那就可惜了。”
“是可惜，但我們盡力了。”
“嗯，他算不上好人，但是個不錯的人。”
“這是個很高的評價，你真會說話。”
“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