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牛王像破麻袋一般,被王也掄起來摔在地上。
它是九品妖王,當然不可能真的變成破麻袋,王也這一摔,對它造成的損傷其實十分有限。
但是那種羞辱的感覺,讓牛王簡直要喪失理智。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光鎮南關所有的人族!”牛王怒吼道,身體開始膨脹。
“你沒有機會了!”王也冷哼一聲,掄起牛王龐大的身軀,不斷猛砸。
血色光芒和牛王身上爆發的妖光混雜在一起,一時間,圍觀的衆人只聽到砰砰之聲不絕於耳。
到後來,連鵬王和野豬王都有些慘不忍睹,兩個妖王都有些慶幸,幸好自己當初沒有遭到這種待遇,不然真的沒臉活下來了。
牛王皮糙肉厚,砸一下沒什麼影響,砸兩下也沒什麼損傷,但是架不住王也不斷地猛砸。
王也如今的力量,別說一頭牛,便是一條蛟龍來了,也未必比得過他。
這麼用盡力氣砸了不知道幾千幾萬下,方圓數十米的地面,都深深凹陷下去數米,如果此時有人試一試地面的硬度,會發現這地面,比之鐵石也不遑多讓。
牛王渾身的骨頭,都不知道斷了多少根,一身妖力,早就被震散了,堂堂妖王,現在真的變成一灘爛泥。
王也心中的怒氣稍微減輕了一些,隨手把牛王往地上一扔。
“薛南風,沒死給我滾過來!”王也喝道。
薛南風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單膝跪地。
“侯爺!”
“它交給你了!”王也指了指牛王,“給我千刀萬剮了,少一刀,你自己去領罰!”
“侯爺放心,如果它嚥氣之前,我少割一刀,那不用侯爺責罰,我在自己身上補全了!”薛南風沉聲道,身上殺死四射,陌刀已經出現在手中。
任由薛南風拖着牛王巨大的身體走到鎮南關前,開始對牛王執行凌遲。
王也這才扭過頭,看向李秀寧。
身形一晃,王也到了李秀寧身邊,不由分說,一把把她攬進懷裡。
李秀寧掙扎了一下,卻沒掙脫開,王也身上的熱力傳來,讓她渾身暖烘烘的,也不想掙脫了。
“我回來了。”王也在她耳邊說道。
反手抱着王也的腰身,她呢喃道,“你回來了,真好。”
“哈哈!北海侯,敘舊的事情,你可以晚一點再做。”史萬歲的大笑聲,很不合時宜地打斷了兩人的溫馨。
“牛王忽然大舉進攻鎮南關,此事有些詭異。”史萬歲來到兩人身邊,“還有京城那邊一直沒有消息,我們也不知道叛軍形勢如何,家國大事在前,兩位的兒女情懷,還是往後放一放吧。”
“史將軍是在想你那三千神兵吧。”王也繼續抱着李秀寧,沒好氣地說道。
“侯爺,便是有神兵,培養一批武者士兵,也不是片刻間的事情,現在危機四伏,史某等不及啊。”史萬歲並不尷尬,坦然說道。
“你去召集人吧。”王也說道,“幫個時辰之後,我會放開武庫,讓你的人進去選神兵,我先說好,神兵有靈,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神兵,那可不關我的事情。”
“北海侯的爲人,史某還是信得過的。”史萬歲笑着說道,吩咐副將,開始着急鎮南關的士兵。
“姑姑,叔祖那邊還是沒有消息?”被史萬歲一打擾,王也心中也沒什麼旖旎想法了,只是擁着李秀寧,低頭問道。
“沒有。”李秀寧搖搖頭,“不但師尊那邊沒有消息,連我父親那邊的消息,也已經斷了。京城內的所有消息,都傳不出來,我之前也派人去了京城,同樣沒能進去,整座京城,都好像封閉了一般。”
“這個時候,誰能封閉京城?”王也皺了皺眉頭,大劉秀或許能夠做到,但是京城消息斷絕的時候,自己還沒有把大劉秀放出來,應該不會是他。
那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京城的所有消息都傳遞不出來呢?
藏劍山莊起兵叛亂已經多日了,朝廷竟然沒有任何動作,如果不是各地守軍還在反抗,只怕除了京城以外,所有地方都已經淪陷了。
雖然之前大劉秀說要隔江相鬥,但是他的話,王也並不會全信,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搞清楚京城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天下都要大亂了,朝廷的高手,還沒現身。
“姑姑,待鎮南關這邊的事情了了,我親自去一趟京城,你留在這裡,我再把這一萬妖族大軍給你,我有一個想法,長城九關,我們要先拿在手裡,到時候,萬一朝廷敗退,我們也可退到長城之外。”
長城是一道雄關,可以抵禦妖族,同樣可以用來抵禦大劉秀的大軍。
說實話,王也現在修爲雖然不斷提升,但是對大劉秀,依舊沒什麼勝算,縱然有妖族大軍相助,面對一個不知道深淺的大劉秀,王也也不敢說就一定能贏,所以必須未雨綢繆。
“長城九關,有一半的大將傾向於藏劍山莊,僅憑一萬妖族大軍——”李秀寧沉吟道,長城本就是爲了抵禦妖族,數百萬妖族都不能跨過長城,僅憑一萬妖族大軍,想要攻下長城九關,絕無可能。
“自然不是讓你去打仗。”王也搖頭道,“在朝廷手上的幾個關隘,咱們先牢牢掌控住,其餘幾個,待我從京城回來,自然可以一舉清除,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幫我收攏妖族大軍,我會留一批御獸環與你,世民兄和李靖他們也會留下幫你。”
“人族苦妖族之患,已經數百年了,現在也是時候結束了。”王也沉聲道。
李秀寧點點頭,“我會盡力而爲的。”
“不要冒險。”王也笑道,“對付妖王,讓史萬歲將軍出手,他現在有野豬王當坐騎,妖族這邊,能威脅到他性命,應該已經沒有了。能收攬多少算多少,剩下的,我來收拾!”
“放心吧,我不會輕易涉險的。數百年來,人族的情況從來沒有這麼好過,便是有叛軍作亂,也不是是一時之患,我還想要看着天下太平,怎麼會這麼輕易死掉。”李秀寧笑道,心中默默的加了一句,待到那時,我還要披上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