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困不住本座,我會回來的,到時候,你們都要承受我的怒火!”大劉秀隔着天脈的空間屏障,目光彷彿落到了王也的臉上。
充滿殺意的聲音在王也心湖響起,王也臉色不變,將體內最後一分力量轟了出去。
伴隨着一聲輕響,整個天脈,終於進入那函谷關的入口,水波樣的波紋盪漾了一下,一個恢弘壯闊的世界,彷彿出現在衆人眼前,下一刻,那入口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不見。
王也從空中落下,一個踉蹌才站穩身形。
其餘衆人和一衆妖王也從空中落下,每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這就成了?”劉重秀趕了過來,還有一些不敢相信。
“這還不夠?兩個九品巔峰都搭進去了。”一個大將冷聲道。
張須陀站在王也身邊,一臉警惕。
在場的人表面上看都是自己人,但那些妖王,未必真的歸心,便是這些大將,心裡到底想什麼也說不準。
現在北海王脫力,萬一有人心懷不軌,他可是無力抵抗。
張須陀虎視眈眈地盯着衆人,任何人只要有異動,第一時間就會迎來他的攻擊。
王也看到他這樣子,輕輕搖搖頭,示意他不必太過緊張。
“諸位,此間事情已經了結,都回去吧。”王也開口道,“劉秀雖然已經進入函谷關,但是他的殘留勢力還在,諸位還有不少事情要做。”
那幾個大將相互對視一眼,衝着王也拱拱手。
“既然如此,那我等就回去整軍,配合王爺行動。”他們紛紛說道,然後騰空離開。
“劉重秀,你也可以走了。”王也看向劉重秀,“我答應的事情會做到,但是你也最好不好搞什麼花招,若是讓我知道藏劍山莊的人還在興風作浪,那就莫怪我下手無情。”
劉重秀心中一陣憋悶,陰沉着臉點點頭,不想跟王也再說話,扭頭便走了。
打發走劉重秀,又把一衆妖王給打發走。
那些妖王雖然看王也的狀態不太好,心中都有些蠢蠢欲動,但是張須陀一座山一般地守在那裡,它們也找不着動手的機會,畢竟張須陀也是九品巔峰武者,他真要是死命護住王也,它們也沒有辦法。
“張將軍,我現在有些乏力,勞煩你帶我去一趟霸刀山莊。”衆人走了之後,王也看向張須陀,開口說道。
之前把萬兵山交給史萬歲,然後又自爆了無數神兵,饒是以王也的體質,也有些支撐不住了,他現在還能站着,已經是不容易了。
張須陀是個耿志之人,在他面前王也不用再強撐。
沒有問王也要去霸刀山莊做什麼,張須陀用神光托起王也,朝着霸刀山莊便飛了過去。
兩軍交戰,大劉秀去不管不顧,跑到霸刀山莊裡面藏着,這件事本身就透露着詭異。
要說大劉秀不在意大軍的勝負,倒也能說得過去,但是這也說不通他爲什麼會去霸刀山莊,還激發霸刀山莊的防護大陣。
僅僅是爲了滅殺霸刀老祖,似乎並不需要他這麼幹。
況且不說這些,霸刀山莊衆人的生死,也之中縈繞在王也的心頭,現在沒了大劉秀的威脅,他第一時間就想去霸刀山莊看一看。
雖然帶着一個人,但是張須陀的速度依舊很快,半日時間不到,兩人已經落在霸刀山莊之內。
霸刀山莊建築依舊,與王也第一次來的時候沒有絲毫差別,只不過這壯闊的山莊內,此時空無一人,顯得有些死氣沉沉。
“沒有戰鬥的痕跡。”張須陀打量了一下四周,沉聲道,“劉秀修爲雖高,想要無聲無息地殺掉霸刀老祖,也辦不到。”
張須陀看似粗獷,實則心細如髮,一個真正粗心的人,是不可能做到長城守將的位子的。
他看出王也的擔心,這番話,也是在安慰王也。
王也點點頭,他也看出來了,霸刀山莊的建築沒有遭到絲毫破壞,如果說大劉秀和霸刀老祖在此交過手,這些建築顯然是不可能如此的,以他們兩個的修爲,一旦交手,整個霸刀山莊估計都要灰飛煙滅。
兩人繼續向內走去,心中的疑惑越來越重,除了無人,這霸刀山莊內一切如常,看起來就好像是霸刀山莊內的人自己離開的。
“如果是他們自己走的,那應該會把一些貴重物品隨身攜帶。”王也心中想到,對張須陀說道,“張將軍,我們找一找霸刀山莊的武庫。”
兩人分頭行動,半個時辰後,再次碰頭。
“我找到一個倉庫,以前應該是存放鑄兵材料的,裡面已經空無一物。”張須陀開口說道。
他的話,讓王也更加相信霸刀山莊的衆人是自行離去的了,因爲他也找到幾個空空蕩蕩庫房。
霸刀山莊可不是尋常地方,它是鑄兵世家所在,要說莊子裡沒有神兵和鑄兵材料,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但是現在王也和張須陀找遍了整個山莊,也沒找到一件神兵、一樣鑄兵材料。
這隻能說明神兵和鑄兵材料都被人帶走了。不過帶走這些東西的,到底是霸刀山莊衆人,還是大劉秀,現在還不能確定。
“王爺,除了庫房,我還發現一些東西,你來看一看。”張須陀繼續說道。
王也隨着張須陀穿過半個莊子,來到一處地方。
“這裡?”王也覺得這地方有些眼熟,心念一動,想起來這地方他來過!
當年霸刀山莊舉行揚刀大會,王也來此參加過霸刀山莊的鑄兵師試煉。
王也記得當年在試煉中,自己還見證了鑄兵祖師發明鑄兵之術的過程。
“不對!”王也忽然醒覺,當年他看到的場景,是劉秀歷經種種艱難,才從一本破損的古籍中領悟出鑄兵之術,但是大劉秀自己說,是他研究出天晶的用法,鑄造出第一把神兵!
這兩件事,完全對不起來!
“哪個是真,哪個是假?”王也皺眉想到。
“王爺,這個山洞裡有些古怪。”張須陀的聲音打斷了王也的思索,“或許跟鑄兵師有關,我沒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