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廣和陳歌同時被封直播間,現在陳歌迴歸,秦廣卻不見蹤影,大批好奇心重的觀衆都涌入陳歌的短視頻評論區,他們想要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第三病棟裡的真實情況陳歌連警察都沒有透露,更不可能對觀衆說明,他簡單回覆了幾個評論正準備下線,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劉刀打來的。
畢竟曾是合作伙伴,陳歌也沒有拒絕,退出短視頻頁面,接通了劉刀的電話。
“陳歌,平臺有沒有通知你什麼時候解禁直播間?”
“沒通知,不過應該快了,有事嗎?”直播對陳歌來說只是一種宣傳手段,他其實並不在意這些。
隨着恐怖屋名氣越來越大,他更偏向於把直播間做成恐怖屋粉絲交流的平臺,比如每天發佈通關進度,以及新場景的預告等等。
“是這樣的,我們上一次的合作非常成功,我想做一個類似的更加容易掌控的節目。”劉刀還是不死心,上次和陳歌合作是他與秦廣工作室交惡以來,最揚眉吐氣的一天。
“什麼節目?”
“我會安排旗下名氣最大的幾位主播,進入你的恐怖屋進行直播,你覺得靠譜嗎?”劉刀很期待陳歌的回答,他在詢問陳歌之前,估計已經做好了各種調查。
“挺靠譜的,但時機不妥,恐怕要再等一段時間。”
“你放心,我們會支付給你一個滿意的數字,另外直播也是在幫你做宣傳不是?”劉刀這人在社會上摸爬滾打,是個人精,他清楚陳歌的顧慮:“你也不用擔心我們會泄露你鬼屋內部的場景,她們全程手機直播,畫質不會太好。”
“我現在的恐怖場景還不夠多,讓我考慮考慮再說吧。”
陳歌不想暴露鬼屋裡的一些場景的細節,所以委婉的拒絕了劉刀。
網絡上雖然有很多恐怖屋的攻略詳解,但是看攻略和親臨現場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體驗,有些恐怖只有經歷過,才能明白那種徹骨的感覺。
掛斷電話,陳歌還沒放下手機,就又有人打來了電話。
他剛開始還以爲是劉刀不死心,看了來電顯示後才發現是顏隊打來的。
“每次他找我都沒好事。”陳歌嘀咕了一句,殊不知道對方在看到他電話時也是類似的反應。
“顏隊?有事嗎?”陳歌躺在牀上,很是放鬆,他今晚心情不錯。
“我聽李隊說,你昨晚去林官村了?”和陳歌相比,顏隊的聲音非常嚴肅,他每次用這樣的語氣說話,都說明事情十分嚴重。
“那村子有問題?”陳歌一下坐了起來,他之前並沒有把大山腳下的林官村放在眼中,甚至還打算跑到深山裡面的活棺村看看。
“離林官村遠一點,尤其注意不要在晚上過去。”顏隊似乎已經和李隊通過電話了,知道陳歌在那裡遇到的一些事情。
“顏隊,你還是說清楚些,要不我更好奇了。”
“林官村投毒案你應該知道,一家四口唯一的倖存者是一個小女孩。”
“這我清楚,我還在福利院裡見過她。”
“上一個照顧小女孩的人已經死了,屍體是在林官村一棟上鎖的廢棄老宅子裡找到的。”顏隊的聲音平靜的嚇人,能聽出他隱藏的憤怒。
“屍體爲什麼會出現在林官村?”陳歌第一時間想到的兇手是江鈴的姐姐,但是他和江鈴的姐姐接觸過,對方雖然擁有怪物的外形,但內心和常人無異。
“我也一直想不明白這個問題,當初的案件調查也因爲這件事一度陷入僵局。我們整理了死者生前幾天說過的所有話,做過的所有異常舉動,最後發現了很奇怪的一點。”顏隊好像是在猶豫該不該告訴陳歌,停頓了幾秒鐘之後,他終於說了出來:“死者生前,藉助職務便利購買過血漿。”
“人血?”
“對,這是我們掌握的唯一線索。”顏隊再次提醒陳歌:“你千萬不要晚上獨自去林官村,至少在我們調查清楚前,不要輕舉妄動。”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陳歌可以等,但是黑色手機上的場景任務等不了,三星場景活棺村再過六天就消失了。
黑色手機裡所有被放棄的任務,以後都將永遠無法解鎖。
“至少要把第三病棟外逃的精神病全部抓住才行。”說到這,顏隊感到一陣頭疼:“他們一開始還有所收斂,徹底撕破臉皮後,我們才發現遠遠低估了他們的危險性。”
陳歌聽顏隊話裡有話:“難道他們又犯案了?”
“我現在就站在兇案現場外面,收拾殘局。”
“兇案?”陳歌語速放慢:“有人遇害?”
“沒錯,一共兩起,但是現場的情況都比較詭異。”
“第一個死者是一個搶劫犯,監控中顯示,死者剛剛作案成功,躲入後巷結果再也沒有出來。路過的醉漢報了警,死者雙眼被挖去,死因不明。”
“第二位死者本身就是藏匿在九江的通緝犯,他被吊死在出租屋內。如果不是作案手法相同,受害者都被挖去了雙眼,我們甚至不會把這兩起案子聯繫在一起。”
聽完顏隊的講述,陳歌也覺得不對勁:“死者爲什麼會被挖去雙眼?”
“對手是精神病,所以我們不能站在正常人的角度去揣測瘋子的想法。”顏隊嘆了口氣:“大致說起來,像這種擁有共性的兇案,都是因爲兇手的怪癖引起。被挖去雙眼,可能是一種儀式,也可能是因爲兇手幼時發生過什麼和眼睛有關的怪事,導致他留下了心理陰影。還可能僅僅只是爲了干擾進我們調查。”
“幼時留下心理陰影的可能很大,第三病棟的病人很多小時候都受到過創傷。”陳歌牢牢記下了顏隊的話,作案的很可能就是怪談協會的會長,他想盡可能多的去了解這個人。
“現在比起兇手爲什麼挖眼,我更好奇的是另外一件事。”電話那邊傳來指尖敲擊桌面的聲音,顏隊只有在沉思的時候,纔會無意識做出這樣的舉動:“他們爲什麼要去殺害那些有罪之人?難道這是在向我們證明,他們和一般的罪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