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越是靠近魔化螞蟻的巢穴,遇到的怪物也就越多,剛開始還是兩三隻出現,但到了後面,就開始十幾只的打量出現。
很多時候一羣魔化螞蟻還沒有殺乾淨,另外一羣魔化螞蟻就發現了他們。
“看見了嗎,前面就是魔化螞蟻的巢穴……”呂佩指着前方大聲說道。
這時半空中突然傳來了一聲尖銳的嘶吼,魔化螞蟻源源不斷的朝着他們撲了過來,三人以宋健和蟻皇奴隸爲箭頭,就好像礁石一般,面對海浪的衝擊毫不動搖;
在蟻魂珠的影響下,衝向他們的魔化螞蟻屬性下降了一大截,三人衝鋒搏殺起來,頗有一種所向披靡的感覺。
越靠近巢穴,魔化工蟻的數量也就越少,魔化兵蟻的數量開始逐漸增多起來,到最後,圍堵他們三人的,全都是長着翅膀的魔化兵蟻。
這些魔化兵蟻攻擊靈活,不但從前後左右朝着三人撲來,就連空中,也滿是它們的身影,遠遠望去,就好像三人被魔化兵蟻埋了起來。
這個時候三人已經不分近戰遠程,全都背靠背抵擋着魔化兵蟻的攻擊。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堅持不了多久……”呂明遠眉頭緊皺,大聲喊道。
呂佩更是狼狽萬分,臉頰上被劃了兩道傷痕,鮮血直流,宋健並沒有將他加入到組隊行列,因此呂佩也沒有享受到屬性提升加成效果,而且宋健和呂明遠殺死的魔化兵蟻,也沒有算到他的頭上,只有他自己殺死的怪物,纔算是任務目標;
此時他們三人已經被圍困了十幾分鍾,從前方的巢穴中,魔化兵蟻源源不斷的朝着他們涌來,將他們圍住,宋健心裡一沉,眼看着周圍密密麻麻的魔化兵蟻越來越多,頭頂上也是黑壓壓一片,再不做出改變,搞不好真的要死在這裡。
“巢穴就在前面不到五百米的地方,我們是衝進巢穴,還是撤退,趕快做出決定!”呂明遠有些焦急的喊道。
現在的情況,要麼三人後退,放棄這次行動,要麼就是衝進魔化螞蟻的巢穴,賭一把,依靠地形抵擋這些兵蟻的攻擊。
宋健猶豫兩秒,立刻大聲喊道:“朝前衝,我們進巢穴!”
此時宋健的任務目標魔化兵蟻已經殺死了一百多隻,按照這種攻擊強度,只需要最多一個來小時,就能將魔化兵蟻的任務完成。
而且蟻魂珠的靈魂數量,也已經接近五百,殺的越多,蟻魂珠的威力也就越大,而且現在後路上魔化工蟻也全都蜂擁而至,就算想要後撤,難度也要比衝進巢穴大的多,畢竟魔化螞蟻的巢穴就近在眼前,而後撤的幾公里範圍內,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魔化螞蟻;
“我來開路!”呂明遠大喊一聲,和宋健換了個位置,兩隻手緊握法杖,將法杖一橫,大聲唸誦着咒語。
“炙熱瓦解射線!”
轟!
一道璀璨的赤紅色光柱,突然從呂明遠的法杖上綻放出來,好似激光一般,直接穿透了前方數十隻魔化兵蟻的身體。
一連串傷害,從前方魔化兵蟻的頭頂上冒出,它們的氣血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逝着,身體也在光柱的衝擊下,開始慢慢潰散。
殺死了擋在前面的魔化兵蟻,呂明遠開始緩緩轉動身體,炙熱瓦解射線也隨之轉動,橫掃周圍的魔化兵蟻。
這一招簡直就是密集陣型的剋星,此時三人周圍密密麻麻全是怪物,頓時將這一招的威力發揮的淋漓盡致。
“這技能和眼神殺很像啊,但是威力卻是眼神殺的數倍!”宋健心中驚訝道。
這道赤紅色的瓦解射線足有十幾米,範圍內的魔化兵蟻迅速消逝着,這一擊,至少殺死了二三十隻魔化兵蟻,很快清楚來一條直徑超過兩米的通道;
“快走!”呂明遠滿臉疲憊的模樣,大聲喊道。
技能威力越大,他的消耗也就越大,炙熱瓦解射線這一招,只要呂明遠源源不斷提供法力,就能一直攻擊。
但是呂明遠卻不敢這個時候將法力全都耗盡,在清掃出一條通道後,就結束了這一招,保留了至少一半的法力。
三人衝上了一個土堆,前面是直徑超過十米的巨大深洞,魔化兵蟻正是從這裡源源不斷的飛出來;
“這裡就是魔化螞蟻的巢穴,我們從這裡跳下去!”呂佩大聲喊道,在任務界面,清晰的標註着魔化螞蟻巢穴的位置,呂佩在剛傳送出來時,差點嚇尿了。
呂明遠一馬當前,縱身朝着深洞跳去,在半空中,他的身體輕飄飄就好像一根羽毛,下降的速度很慢。
呂佩討好的朝着宋健一笑,從包裹欄中摸出了一瓶淡綠色的藥劑灌進自己口中,也閉着眼睛朝着深洞跳去;
宋健認出了那瓶藥劑,藥劑的名字叫做“輕身藥劑”,能夠減少60%的自重,同時削弱80%從高空墜落造成的傷害。
喝了這瓶藥劑,就算從一百米的高空墜落,也最多隻會感覺到雙腿痠麻,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宋健心念一動,一對散發着金屬光澤的羽翼,從後背舒展開來,縱身一躍,鋼鐵羽翼收攏起來,宋健如箭一般的朝着巢穴底部衝去;
頭頂上,黑壓壓的魔化兵蟻如龍捲風一般朝着巢穴飛來,這個時候下降的速度越慢,在半空中受到的攻擊也就越多;
宋健在下降過程中,沒有收到任何一隻魔化兵蟻的攻擊,他的速度太快,很多魔化兵蟻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宋健就已經從它們身邊一劃而過;
等到快接近洞穴底部時,宋健身後羽翼猛的張開,揮動了起來,宋健做出了一個側身翻滾的動作,在半空中連續翻滾了五六圈,穩穩的站在了洞穴地面上;
剛一落地,宋健就聞到一股惡臭,彷彿是什麼東西腐爛的味道,眉心豎眼張開,宋健看到,在洞穴底部,竟然堆滿了無數生物的屍骨,這裡就好像是一個修羅屠宰場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就在這時,呂明遠突然“嘭”的一聲砸了下來,此時的呂明遠顯得有些狼狽,頭髮凌亂,身後一件暗灰色的披風,似乎被利刃劃過,此時也已經變成了布條,貼在他的身後。
“這條披風之前可沒見他穿過,看樣子,也是他的底牌之一。”宋健看了一眼,心中若有所思道:“不過很顯然,這件裝備就算沒有完全報廢,恐怕也已經用不了了。”
宋健正準備開口說話,突然聽到頭頂上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幾滴液體落在了宋健肩頭,用手一摸,手指間傳來滑膩的感覺。
“鮮血?”宋健擡頭望去,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