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對外宣稱,未經允許敢擅自在我湯山府立宗立派的勢力,全部誅絕,金華寺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鑑!”
“卑職遵命!”
“卑職遵命!”
陳淵一聲令下,在湯山府內就是絕對的命令,韓譽等人齊齊躬身行禮。
看着韓譽等人退下,巡天殿內只餘下了陳淵與徐夫人二人,一時之間寂靜無聲,徐夫人深吸了一口氣,上前爲陳淵斟上了一盞茶。
“大人消消氣,您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徐夫人有些擔憂的問道。
她不是怕覆滅金華寺會出什麼事,也不是怕光明寺的報復,而是陳淵的那一道命令,不允許任何佛門弟子踏入湯山。
要在此處滅佛!
這件事若是被有心人傳揚出去,必然會引起不小的震動,滅佛,這是何等口號?當世之中佛門大興,
不僅佔據整個西域,即便是中原也是遍地開花,更有高僧位居朝堂名列國師。
跟如此恐怖的勢力作對,有些不太明智。
而她也不太明白,爲何陳淵一聽到東瀛武者之後竟會如此憤怒,難道之前與東瀛的武者結過怨?
陳淵擡起頭,凝視着徐夫人,沉聲道:
“你要記住,在湯山,我纔是天!”
這一次不止是因爲東瀛武者的事情,還因爲金華寺的和尚膽大包天,竟敢侵入他的領地,若是放任不過,或者以懷柔之策。
必然會引得後續諸多勢力效仿。
所以,他必須一次性徹底解決,讓人知道他的決心。
再者,對於佛門,他也是發自內心的有些不喜。
雖然不能說全部的和尚都很討厭,但至少以他目前所接觸的來說,基本上都很討厭,有朝一日他得權,
必然是會將今日之事貫徹到底!
“妾身明白了!”
徐夫人微微頷首。
長出了一口氣,陳淵目光微凝,平息了心中的怒火之後,他突然發現,自己今日暴怒的的確有些不太正常。
他一直以來都很冷靜,極少有很怒的時候。
雖然是因爲前世今生的仇恨累加在一起,但也着實有些不太正常,難道是.....
他暮然一驚,心中明悟,恐怕這一次之所以如此憤怒,與如今正處在天宮巔峰脫不開干係,甚至是影響到了自己。
原來,結丹之路,從現在已經開始了.....
必須要轉移注意力,想到此處,陳淵猛然看向徐夫人,讓其心中一震,感受着陳淵熾熱的目光,抿了抿嘴:
“大人怎麼這麼看着妾身?”
“本使閉關的這一段時日,你做的很好,將湯山府上下管理的井井有條,而陳某向來賞罰分明,你既然有功,便賞你點兒東西吧。”
“什麼東西?”
徐夫人將額前的一縷長髮勾到耳邊,有些好奇的問道。
陳淵湊近了一些,嘴脣微動,傳音給她。
徐夫人面色一紅,抿了抿嘴,連忙搖頭道:
“大人的賞賜太重,妾身還是不要了。”
陳淵笑了笑,走上前將徐夫人一把橫抱住。
深吸一口氣,浸人的馨香縈繞在鼻尖,他嘴角一勾,整座大殿瞬間被一股強大的無形之力籠罩住。
有時候,女人都是要面子,你給她東西,她會說不要不要,但...如果你硬塞給她的話,她還是會心滿意足的收下。
......
......
陳淵的命令,在湯山府內便幾乎相當於聖旨一般,巡天衛傾巢而出,所有精銳也隨之而動,在韓譽、杜明等人的帶領下。
將還未曾建立起來的金華寺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金華寺主持大怒,與其交戰。
但終究還是敗亡在長刀之下。
他的確修爲更強一些,但面對數人圍攻,終究還是力有未逮,只能飲恨湯山,甚至,即便是到死他都不會想到。
他們的死不是因爲想要在此立足,如果僅僅只是如此的話,陳淵會將他們驅逐出湯山府,不會取他們的性命。
但他們偏偏犯了忌諱,竟敢在廟宇之中供奉東瀛倭奴的長生牌位,那簡直就是該死。
巡天司以雷霆之勢掃滅金華寺,將其上下百餘人全部砍掉了腦袋,血染大地,頭顱被壘起來在湯山府城之外鑄成了京觀。
之後,時任湯山知府劉正鬆,正式貼出告示,不許佛門僧侶踏入湯山府域半步,違者斬立決!
接着,武備都尉杜明,湯山江湖新近出頭的通玄強者,前潛龍榜前五十的韓譽也同時對外宣稱,想在湯山府開宗立派,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
這兩道宣言,一石激起千層浪,頓時掀起了軒然大波。
因爲只要不傻,都知道這是陳淵的示意,雖然對方沒有以自己的名義,但今日剛剛出關,就做出這等事情,
根本不用去想其實也能明白!
這則消息迅速在湯山府內傳揚,進而甚至開始朝着周圍府域擴散,但倒也沒有在江湖上引起什麼震動。
一是因爲陳淵沒有以自己的名義,二則是他的範圍也只是在湯山府內,對於金華寺的老巢,雲陽府那邊並沒有任何動作。
而有了這樣的教訓,雲陽府金華寺那邊倒是不敢再有什麼報復,至於其他覬覦湯山府龐大資源的勢力,見到陳淵如此剛硬,也不敢再有窺視之心。
щщщ ⊕ттκan ⊕¢ ○ 一場風波,掀起的很快,可泯滅的更快。
因爲江湖上現在真正的熱點是登仙戰,其他無論是什麼事情都要向後排。
在陳淵的強硬之下,徐夫人最終也只能默默接受陳淵賞賜給她的東西,只不過,一連幾日,其都沒有吃什麼帶鹽的東西。
讓巡天司侍奉徐夫人的那些婢女有些不明所以。
但也不敢多問。
雖然陳淵沒有明確表態,但大部分的人都將其當成了湯山府的主母,權勢驚人,遠超曾經執掌藏兵谷的時候。
出關之後的事情便簡單多了,陳淵派人送給章玄的書信有了迴音,表示會在南陵府等他一起動身。
除此之外,正在陳淵準備動身的時候,他的大冤種兄弟上官御也是帶着妹妹上官虹來到了湯山府內。
準備與他作伴一起前往武帝城。
上官虹只是去觀戰,她同樣也被激烈的潛龍榜混戰給擠了下去,原本她還想着再爭一爭,但被其父親給訓斥了一頓也就作罷了。
再見到陳淵的時候,上官御忍不住又是一陣唏噓,輕聲道: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句話放到陳兄的身上真是一點錯漏都沒有啊。”
他第一次見到陳淵的時候,對方尚且還是天元修爲,而他那時候已經是通玄巔峰層次,第二次見到陳淵的時候是在藏兵谷。
那時陳淵已經突破了天宮層次,原想着對方短時間內不會再有精進,畢竟天宮層次的修行卻是太難。
連他也是苦修數年時間才修行到的巔峰。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等到再見到陳淵的時候,對方赫然已經達到了與他等同的修爲,而且周身氣勢比他更爲圓融。
顯然如今距離結丹,也不過一步之遙而已。
甚至,他猜測恐怕登仙戰一結束,對方便會開始籌備突破事宜。
“上官兄過譽了。”
陳淵淡淡一笑,不以爲意。
“一路走來,在下才是真正見到了陳兄的權勢所在,真是讓兄弟羨慕。”上官御爽朗一笑,話音一轉。
只有真正踏入湯山府,才能明白陳淵在此處究竟有多麼恐怖,他不止掌控着滔天的權勢,獨霸三州交界的湯山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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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清官府江湖,盡皆在掌控之下。
最重要的是,他居然還能讓普通百姓稱頌。
這纔是最讓上官御和上官虹好奇的地方,對於權勢,他們其實能夠理解,畢竟,陳淵乃是當代潛龍榜第一,又有青州金使姜河照拂,成爲一府之地的土皇帝其實也很正常。
其他州府也不是沒有過這種事情。
但能讓普通百姓稱頌就很不簡單了,在許多武者乃至官員心中,百姓又被稱作黎庶,何爲黎庶?卑賤而已。
有人甚至將這些普通百姓示若豬狗,極盡欺壓,覺得自己是人上人,而百姓甚至不能算是人!
上官御或許不贊同,但也不覺得普通百姓能跟他們比較。
可湯山府不同看,此處的百姓活的像個人,幾乎沒有江湖武者敢欺壓,官府被劉正鬆以律法控制的非常好。
加上巡天司全力輔助,百姓算是有了那麼一點點地位。
而這些,都被上官兄妹看在眼中。
對陳淵更加的佩服,覺得他是一個真正的君子。
雖然行事狠辣了一些,但那都是對江湖武者,對當權的貪官污吏,對待百姓,陳淵做到了秋毫無犯。
陳淵聽到對方說起百姓,表示道:
“百姓乃是天下之基石,亦是湯山的基石,只有善待百姓,才能使得國勢穩固。”
他的行事作風已經非常兇戾,過猶不及,須得中和,而他選擇的道路便是百姓,不需要付出什麼,
只要讓手下的官員善待百姓。
他就能得到巨大的名聲,不會被人人喊打成爲酷吏和朝堂鷹犬。
之前爲什麼有人爲他在潛龍榜上的排名鳴不平?除了公道之外,就是陳淵在湯山府構建的好名聲,同理,南陵府也是如此。
普通百姓沒有什麼油水,爲什麼要欺壓他們,他曾經也是黎庶的一員,自能體會其中心酸,雖不至於爲天地立心,爲生民立命。
但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做一點微不足道的事情,似乎對他也沒有什麼壞處。
他是要將湯山打造成鐵桶江山根據地的,別的地方他不管也管不了,但在這裡,他必須要有一個好名聲。
成爲湯山年輕人追逐的目標,讓他們源源不斷的從軍、加入巡天司,爲他效命。
“陳兄高義。”
“陳兄高義。”
聽着陳淵的一番話,上官御與上官虹同時對視了一眼,齊聲拱手抱拳。
陳淵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他真不想當什麼高義.....
之後,上官御二人又在湯山府內待了一日,陳淵略做地主之誼,將二人招待的極好,雖然沒有什麼珍奇異物,但也絕對稱得上豐盛。
同時,在接觸之中,上官御也察覺到了一絲問題,那就是湯山府的那些官員對陳淵未免太過恭敬了,
甚至態度表現的都像是其家將私軍一般。
他沒有繼續往深處想,沒有那個必要,無論陳淵做什麼,跟他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他只是認陳淵當朋友而已。新
嗯....
之前還想當他的大舅哥,奈何陳淵不願意,也只能作罷。
隨着登仙戰開啓的日子臨近,陳淵和上官兄妹也沒有太過停留,三人待了一日之後,便一起前往了南陵府。
原本徐夫人和韓譽等人也有要跟隨的意思,但被陳淵回絕了。
這一次他可不是爭奪第一和登仙果那麼簡單的,如果不出意外,這一趟他會遇到不小的危險,青雲劍派和雲家那邊,也不知道會忍耐多久。
所以,爲了安全起見,還是不帶他們的好。
況且,湯山府一堆攤子也離不開幾人掌舵,在陳淵的命令之下,幾人也不敢有什麼其他異樣,紛紛表示一定爲大人守好湯山。
闊別湯山,三人途徑雲陽府前往南陵,原本陳淵還想着可能會遇到跟金華寺有關的事情,甚至找個藉口滅掉供奉金華寺。
但出乎預料的是,途徑雲陽府一直都很平靜,那什麼青蓮劍派也沒有出什麼幺蛾子,說真的,讓他都有那麼點不適應了。
他一直覺得自己因爲氣運祭壇的緣故,鐵定是個搞事體質的。
當然,陳淵也不會放過金華寺,只不過礙於影響,不好悍然進入其他州府搞事,不然明面上顯得有些逾越,也有些耽擱時間。
所以,他離開湯山之前,就曾示意過韓譽和杜明等人,讓他們擴充勢力,收攏江湖散修高手的同時,
也別忘了在雲陽府內安插分舵。
此處與湯山交界,太過密切,必須掌握在手中,等到時機一至,便將金華寺徹底剷除,那些倭奴的長生牌位拿去當柴火燒了。
其實當他之前動手覆滅湯山府的那些和尚的時候,心裡也閃過一個念頭,那就是有朝一日,等到他真正踏入武道巔峰或者因爲其他事情去東瀛島上的時候。
一定要將整個東瀛武林血洗乾淨,同時給那些東瀛百姓洗腦,讓他們家家戶戶供奉他的長生牌位。
似乎,也挺有意思。
斷絕他們的文化傳承,告訴他們是陳淵帶給了他們火和生命,是他廢除了那些欺壓在百姓頭上的大山。
當然,這只是他一個有些陰暗的想法,要不要實施,還要日後的情況。
平穩渡過雲陽府之後,陳淵幾人便到了相鄰的南陵府,見到了陳淵,經過他的引薦,章玄與上官御也正式相識。
甚至有點相見恨晚的感覺,不論是章家的勢力還是上官家的勢力,朝堂之中都不小,雙方派系也沒有出過什麼矛盾。
若是能聯合在一起,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只可惜他們還年輕,做不了上一輩的主。
南陵府之內又待了兩日,第一日是幾人相聚,第二日則是陳淵收到了神霄堂衛信的請帖,想了想,最終還是赴宴了。
二人談論了不少,衛信的姿態放得也很低,完全就是一個下屬的姿態,讓陳淵是既欣慰又惆悵。
欣慰衛信識相聰明,惆悵是覺得他以後的朋友乃至是舊識,對他的態度恐怕都會隨着他的權勢和力量而更加恭敬。
在神霄堂內,二人說了很多,大部分都是衛信在恭維,說陳淵此行必然能夠橫掃羣雄,登頂真正的第一。
陳淵只是淡笑,既沒有謙讓也沒有自負。
接着,二人又說起了一些關於結丹的事情,衛信這個曾經結丹失敗的經驗,值得他汲取一番,此一時彼一時。
之前陳淵初入通玄,對衛信說的一些東西半知半解。
如今等到他的修爲徹底達到了巔峰,再去聽的話,倒也能得到一些啓發和經驗。
對於結丹,陳淵自然是慎之又慎,想要結出一枚真正的絕頂神丹。
是的,武者結出的真丹也有強弱之分。
雖然沒有人評定什麼品級,但一般都是真元越純,氣血越強,神魂充盈的武者,才能結出極致的真丹出來。
而此物也關乎着武者之後的潛力有多大。
這件事姜河曾經提過一嘴,但並沒有深入,因爲在他覺得,以陳淵的天賦和潛力來說,不用去擔心這個。
在神霄堂待了一日,衛信親自將陳淵禮送出了山門。
之後,陳淵與上官兄妹章玄等人正式踏上了前往東海武帝城的路途之中。
東海距離青州還是有些距離的,要橫跨雲州才行,不過以幾人的實力來說,這些也都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御空趕路之下,沒幾日便橫跨了整個青州域。
而隨着登仙戰即將開啓,江湖中那些收到登仙帖的年輕俊傑們,也都從大晉十三州各處,開始朝着東海匯聚。
除了他們之外,也有閒着無聊的的武者想要看一看這被稱作百年來最強盛的一屆登仙戰。
一時之間,江湖躁動不已。
大量的武者開始蜂擁涌向武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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