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一步,再費什麼口舌,就沒意思了。
該說的話,之前就說了。
該裝的比,之前就裝了。
陳某人真的沒有心思,再陪着景泰,說什麼點評的話。
所以,他動了。
一拳轟出,調動出了他目前所能夠爆發出的所有力量,那一拳,撼天動地,拳未至,意先到,景泰周身方圓數千丈的虛空,都有些扭曲。
而等到拳至的時候,所帶來的動靜,便不止是轟鳴那麼簡單了。
甚至在餘波之下,都硬生生的將紫金山都給轟塌。
但,這樣的力量雖強,其實卻並沒有壓倒景泰。
他謀劃幾十年,實力是非常恐怖的。
陳淵明白他的底細,葉向南也看出了他的底細,說他只是一尊僞仙而已,算不得什麼,可...僞仙也是仙。
帶一個仙字,那便沒有那麼簡單。
景泰面對陳淵的轟擊,面色不變,即便是他知道還有一尊所謂的地藏王菩薩,也依然沒有慌張,他也是一拳轟出。
血煞之氣,香火之力,都在這一拳中匯聚。
“轟!
!”
兩道至強的力量,在這一刻,爆發出了無與倫比的恐怖力量,強烈的罡風,席捲天地,虛空塌陷,地面都被震的龜裂。
那些文武百官,妃嬪皇子,也紛紛開始在武道高手的護持之下,瘋狂的避退,可饒是如此,仍然被波及到了。
大皇子司馬乾,連一句遺言都沒有說,直接泯滅當場。
長公主平陽則是抓住了司馬恪和楊貴妃,迅速爆退,這才避過了這一劫。
這一擊算不上試探,只能算是一個開端。
而在開端之後,那便是瘋狂的轟擊。
景泰身上的龍袍激盪,面含着殺機,他謀劃了這麼多,在今日卻出現了紕漏,而這都是陳淵所造成的。
他是必殺的!
而且,說句實話,他今日讓如此多的武道強者匯聚於此,用巨大的代價請動了靈山和崑崙山,本就是想着一戰定乾坤。
說將所有人留下,那也有些誇大了,但重創江湖,還是有希望能夠做到的。
屆時,朝廷便可龜縮不動,坐看天下紛亂。
雖然無生教一事會讓他和司馬家名望盡失,但只要他還擁有強大的武力,再加上去拼命的反駁,還是有希望能夠挽回的。
現在的那些強者交鋒中,雖然只是一個開始,雖然還沒有陷入膠着,但景泰明白,無論是靈山四大菩薩,還是崑崙山的那位,其實都不會爲了朝廷去搏命。
一旦事不可爲,極可能直接退去。
所以,他必須以強大的威勢,雷霆般鎮殺陳淵,之後,再去一個個的清除掉那些強者,葉向南難殺,可以放過。
但道神宮的幾個,蜀山的那位,天魔殿的東方勝,至少也得留下幾位再說。
所以,在陳淵動手之後,景泰便也沒有猶豫,直接調動起了真正的力量,想要將陳淵鎮殺,他百萬人匯聚於的血煞之氣。
像是一輪血月,將千丈方圓都化爲了血紅色的世界。
而這股血煞,則是硬生生的直接擋住了那詭異的黑色魔焰的侵蝕,而後,景泰單指結印,無盡香火之力在虛空中凝聚了一尊神祗。
那神祗高達千丈,宛若一座巍峨的高山,面貌朦朧,但,只要是見過景泰的,都能夠認出,那神祗就是他。
他之前的朕即爲神,似乎....也並不爲過。
“陳淵,你無君無父,不知恩義,悖逆朝廷,霍亂天下,今日,朕....便爲人間鎮壓你這無法無天的魔頭!”
那千丈神祗彷若口含天憲,聲音滾滾,席捲百里方圓,帶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強橫意味,審判着陳淵的罪行。
接着,景泰一掌印下,
那千丈神祗赫然也隨之一動,巨大的掌印,好似一座山一般,轟然而下。
避不開,
躲不過。
那神祗鎖定了陳淵的氣機,直接將其周圍凝固。
而陳淵卻是仰天長嘯,身上好似有一股無窮無盡的力量,元神泛起驚人的紫色光芒,龐大的天地元氣直接匯聚。
氣血猶如奔騰的江河一般,滾滾而出。
摩羅的力量無疑是強大的,至少,換作是陳淵本體的力量的話,在這一掌之下,似乎除了動用虛空凝滯這等神通之外,根本沒有其他法子。
而他,也好似是忘卻了什麼招式,手中光芒一現,漆黑如墨,泛着神異光澤紋路的皇屠刀出現在手中。
他,刀指虛空,低喝道:
“人間,審判不了我,景泰,你也沒有資格,此刀,名爲皇屠,屠的,便是人間帝皇,而你,便是隕落的第一位。”
揮刀,
霎時,
刀芒乍現,鋒芒驟起,好似一道絲線,瞬間劃開了天際,以點帶面,巍峨的力量震撼天地,直接斬在了那一掌之上。
虛空好似凝滯,在這一刻寂靜。
但,緊接着,那落下的一掌,連帶着那千丈神祗的半個身子,直接被刀芒劃破。
沒有轟鳴的炸裂聲,有的,只是一聲細微的破碎聲音,那千丈神祗,好似是瓷器一般,被斬開之後,直接泯滅虛空。
景泰好似遭遇了創傷,臉色有些不好看,只感覺渾身不知爲何,有些詭異的紊亂。
但,這時候,不是想那麼多的時候。
一具香火神祗而已,他,吸納了幾十年的香火之力,吸納了數百萬之精血,底蘊無比深厚,斬滅一具。
他,還有!
......
陳淵與景泰的交鋒,自一交手,便是白熱化的地步,沒有絲毫的留手,想着互相誅殺對方,獲取時間。
其他人,也是如此想的。
轉移了戰場的天魔殿殿主東方勝,手中魔戟橫壓虛空,一戟出,無邊魔氣浩蕩,魔神虛影跟隨,帶着強大的壓迫之力。
顧天穹手握天泣神刀,洶涌的刀意,好似要斬破天地,斬碎一切,每一刀,都好似能夠綻裂陰雲。
與東方勝進行着殺伐。
他知道,自己不能敗。
這是朝廷除了那位太祖之後的最後底蘊,請動了靈山四大菩薩,請動了不在人間留名的崑崙山封元道人。
這一戰若敗,朝廷便再無機會。
而他,也會身死族滅。
他毫不猶豫的動用了全力,這不是在切磋,也不是在較量,這是在進行着最爲極致的殺伐,是以,莫看顧天穹和東方勝勢均力敵,但,很有可能,交鋒的勝負就會在下一瞬分出。
沒有什麼大戰三天三夜,沒有什麼雙方力竭,有的,只是一方勝而生,一方敗而死。
江湖上,很多人都有一個誤區,那就是強者爭鋒,一定是毀天滅地,大戰數日乃至是數月時間。
可實際上,除了兩軍對壘,在真正的武者交鋒上面,往往一個時辰左右,基本上就算是長了,一刻鐘內解決對手,纔是常態。
縱觀陳淵一路行來,遇到無數對手,實際上,鏖戰者,不過寥寥幾次而已。
相比於東方勝和顧天穹的勢均力敵,楚長峰和國師普賢之間的交鋒,就有些困難了,雖然楚長峰的天賦很強,實力也不差。
但終究是初入陽神境不久。
而國師普賢,則是老牌陽神,乃是靈山四大菩薩之一,尊爲大晉國師,即便是曾經姜河拼死一戰,也只是破了他的金身而已。
是以,即便是交手不久,楚長峰還是被國師普賢,牢牢的壓在了下風。
因爲都不留手,因爲都爆發着真正力量。
所以,交手,其實是很快的。
“吼!
!”
終於,在蜀山掌教凌虛道人全力催動戮仙劍後,之前尚且還佛性籠罩的濟世菩薩,還是顯露出了獸性的一面。
金色巨猿雙臂捶胸,氣血激盪,即便是幾百年的時間過去,他還是妖,唯一的不同,是其妖性似乎已經真正轉變爲了佛性。
籠罩着佛光,帶着強大無匹的力量,轟向凌虛道人。
劍鳴動天地,仙劍鎮人間。
凌虛道人面色凝重,全力催動戮仙劍,一道劍光起,不說橫壓九州,但,至少劍鳴之聲能傳百里,虛空都好似被這一劍硬生生的割裂。
“轟!
!”
濟世菩薩以肉身相抗,生生震碎了這一劍,但作爲代價,他的手臂之上,也開始流淌金色的妖血。
這不是他弱,是本就強大的凌虛真君,催動仙兵,所爆發出的力量,太強!
混元神圖遮天,真武仙劍斬滅。
爲何說這是自前楚滅國之戰後的人間巔峰之戰?
不止是天榜至尊太多,還因爲,仙兵真的不少。
一個個仙門掌教催動仙兵,其力量,非常強大,因爲,仙兵,乃是仙人所用,陽神無法完全催動,可即便是一部分的力量,也足夠驚人了。
第一次在人間顯露於世的崑崙山封元實力很強,他沒有自稱爲掌教,但其手持仙兵,似乎,也已經證明了什麼。
他,打的遊刃有餘。
真武仙劍很強,可武當七子之首的宋應橋卻沒有那麼強,在至尊榜上他有名,但不是很高,平常也沒什麼。
但現在硬碰硬的與之交手,很快便被壓入了下風。
若非沒有真武劍,宋應橋,根本撐不住。
鬚髮皆白的封元始終都面含着澹笑,沒有氣急敗壞,也沒有大放厥詞,彷彿,這場面本就該是如此。
在世人看來,隱世許多年的崑崙山應該很衰敗,但....真的是如此嗎?
不盡然....
至少在宋應橋看來,封元很強!
即便是如此,他似乎也還沒有動用自己的全力,所爲的,似乎,只是將自己牽制住而已,並沒有太多急切的念頭。
彷彿,這一場關乎大晉國運的一戰,對他而言,並不重要。
司馬徹的實力本也很強,但在落塵山中,被吳道子尋到了機會,將陳家的斷矛插在了他的身上,縱使朝廷用盡天材地寶。
可,距離恢復,還差得遠。
簡單來說,就是他雄起了一下,定海珠逼退了天虛道人一瞬後,便....直接被壓入了下風,是的,他就只是雄起了那麼一下。
然後,迎接的便是天虛道人的瘋狂打壓。
天虛沒有動用任何仙兵,依舊將其牢牢壓在了下風,沒有任何懸念,至多一刻鐘的時間,司馬徹就得敗,乃至是死。
他在陳淵面前一向是老好人,沒有顯露出過什麼高人風範,但這實力,委實不低,至少,不比凌虛道人要低。
前提是凌虛道人手裡沒有戮仙劍。
當然,若是天虛道人手中也有仙兵的話,那似乎...情況又會不一樣。
古家老祖和清虛道人對峙的三十萬精銳禁軍,被擋住了,但也殺了不少人,往往一擊下去,便是千人泯滅。
擋住也只是擋住,根本殺不了他們。
甚至,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還會逐漸崩碎大陣,而等到那時候,便是一邊倒的屠殺!
神女宮宮主鳳九歌在天榜上也有排名,之前是十二,現在被陳淵頂下去,是十三,但其實,她的存在感並不高。
戰績也並不多。
因爲,兩百多年前神女宮是站在了項家一方,後來前楚崩滅,大晉執掌中原,面對神女宮雖然沒有將其滅掉。
但也是在瘋狂的打壓之戰。
雲州距離中州也很近,曾經,是好事,後來,則是壞事,神女宮根本不敢大意,可即便是如此,兩百多年下來。
其已經非常衰落了。
這一點,李素清曾經透露了,至少在她的認知中,神女宮迄今爲止,只有鳳九歌一位陽神層次的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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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這一場大戰,神女宮是可以隔岸觀火的,這更符合利益,但兩百多年前的仇怨,她忍不住,神女宮也忍不住。
而她的對手也不簡單,靈山藥師琉璃菩薩。
他的實力不弱,與普賢相彷,或許還要更差一線,因爲這不是他的強項,至於他的強項,是防禦。
金身一起,縱然鳳九歌壓着他打,但始終破不了他的金身,且,短時間內看不到希望。
若從更高出向下俯瞰,會發現,除了地面上以及低空是一片混戰,而虛空也就是高空之戰,則是劃分出了一個個戰場。
絕大部分人的交手都很恐怖,動靜都很大。
動輒虛空扭曲,地面龜裂。
交手猶如雷震轟鳴。
但,還是有一處戰場不同,這一處戰場,空間很大,其他人似乎避之不及,根本不敢靠近,但動靜...
相比較於其他人而言,實際上卻非常小。
這是很讓人有些不可思議的事情。
爲什麼?
因爲交手的那兩人,一個是武帝城城主葉向南,另一個,則是十大仙門之首,四大菩薩之首,被佛祖贊爲下一位真佛的文殊菩薩。
葉向南的強大是母庸置疑的,他橫壓東海上百年,倭奴不敢東進,只能偷偷的做一些小手段。
他執掌武帝城,僅憑一人,將武帝城送上了十大仙門前三,他曾是天下第二,曾經的第一是很久沒有出手的武當山老天師。
實際上,他就是天下第一。
後來,老天師被登仙樓排除了登仙榜,項千秋依靠着梁山一戰,登頂天榜第一,他葉向南還是老二。
但這並不是他弱,實際上,能當他對手的,只有寥寥幾人而已。
天榜排名只是一個排名,不實,在沒有交手之前,其實誰也不敢斷定,是項千秋強大還是葉向南強大。
而文殊菩薩的強大也是母庸置疑的,他被陳淵斬了法身不假,但那只是他的一道法旨而已,卻能夠爆發出陽神的力量。
這手段,弱嗎?
弱的話,摩羅會忌憚嗎?
要知道,摩羅在京城現身可是當着普賢菩薩的面兒的,但在蜀州城前,卻爲了不暴露身份,始終沒有露面。
單此一點,便足以證明他的恐怖。
而他們兩人的交手,卻讓人大跌眼鏡。
因爲,除了剛開始的交鋒,震動了一下外,他們,便始終立於虛空之中沒有動彈,彷彿罷手了一般。
但實際上,其實誰都知道,不是如此。
他們的交鋒更爲強大,也更爲兇險。
因爲他們都是參悟了規則的存在,站在了近乎半仙之境的地步,距離踏出那最後一步,其實已經是個臨界點了。
雙方在第一次的交鋒之後,便很默契的,以規則論道。
是兇險,也是機緣。
除了他們兩人之外,誰也看不清他們的交鋒在什麼地方,唯一的動靜,只是二人周身的虛空,時不時的扭曲一二。
他們則像是站在了時空亂流之中。
其他人的交手,要麼是一方壓過一方,要麼是近乎瀕死,要麼是勢均力敵,要麼,就是互相以更爲深層次的手段進行交鋒。
但....始終沒有分出勝負,也就是生死。
在場的真君交手中,也是目前爲止分出勝負的人,其實是姜河與厲狂休這對翁婿。
雖是翁婿,可實際上,他們兩個下手比誰都狠。
厲狂休剛開始讓姜河幫朝廷,不是他不想對付他,只是覺得可以消弭掉恩怨而已,爲此,他甚至願意付出代價。
但姜河拒絕了,直接暴露出了自己的真身。
同時,請厲狂休赴死。
如此之表態,厲狂休自然明白其心意,旋即也不再多說,他們的恩怨,說大也大,說小其實也小,可在這麼一副背景之下。
他們必須分出生死。
一個是逆賊,一個則是朝廷的鐵桿擁護者。
他們之間,會爆發出什麼,自然也就很清晰明瞭了。
厲狂休的實力不弱,畢竟也是天榜前十五的存在,一手神斧,曾經替司馬家開疆拓土,一招一式間,都達到了堪稱恐怖的程度。
奈何,姜河更強!
他也是初入陽神不假,但他的意境,非常強大。
達到了圓滿的層次,再往上,就是規則。
他的每一劍,都蘊藏着更爲強大的力量。
強大遇上更強大,結果,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了。
厲狂休的神斧強橫有餘,意境瀰漫,奈何根本防不住姜河的劍。
第一劍,黃泉,元氣滾滾而落,打了個勢均力敵。
第二劍,青冥,輕傷了厲狂休。
第三劍,碧落,碎了厲狂休的防禦。
第四劍,忘川,削掉了他的一臂,這一臂,也是厲狂休的弱點所在,是當初在梁山之中,被項千秋所留下的傷勢。
後來以朝廷的底蘊,和他自身強大的體魄給修復了,可什麼東西都是原裝的好,後面的,自然不太行。
所以,他沒有擋住。
第五劍,彼岸,姜河斷去了厲狂休的第二臂。
第六劍,神隕,厲狂休被徹底重創。
最後,是第七劍。
一劍一劍積蓄的最後一劍,威能可想而知,強橫的劍意,劃破天際,好似天外來劍,當初,姜河用第七劍擊退了妖神催動的妖皇鍾。
用未完成的第七劍,強殺了三絕門的趙元童。
這一刻,劍意橫空,鎖定了厲狂休。
“姜河!
!”
一直都在關注這一場交鋒的厲紅霜忍不住了,她的臉上掛起了淚痕,聲音也帶起了哭腔,不管如何,厲狂休始終都是她的父親。
是他,將她養大。
是他,給了她生命,給了她一切。
雖然,沒有給她最需要的愛。
但厲紅霜怎麼能去恨他?
她怎麼能夠真正的冒着天下之大不韙,坐看父親隕落?
她辦不到,所以,她來了,看着姜河,面帶懇求:
“饒他一命,饒他一命,姜河....我求求你,好嗎?”
姜河遲疑了,他看着厲紅霜,看着厲狂休,深吸了一口氣,散去了第七劍,開口道:
“自廢修爲,自此脫離朝廷。”
“爹....”
厲紅霜看向雙臂斷裂,氣息已經十分微弱的厲狂休,眼中帶着寄希。
厲狂休笑了,他看着姜河,輕聲道:
“老夫雙臂已斷,你我之前恩怨,一筆勾銷,可好?”
“好。”
“善待紅霜,這孩子....離不開你。”
“好。”
厲狂休又看向了厲紅霜,道:
“好好跟着他,不要恨他,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
“爹,我不恨,只要你....能活着。”
“我能活着,但我...不想活。”
厲狂休搖搖頭,看着下面溢出的血煞之氣,看着與陳淵正在交手的景泰,朗聲道:
“我厲狂休上不能輔左君王,下不能讓百姓安康,這一輩子,都活到狗身上了,活着還有什麼用?
活着,看這江山崩滅,百姓塗炭嗎?
之前,我沒有勇氣阻止,現在,我也沒有力量阻止,,死在這錦繡江山未曾破滅之時,也挺好。”
“爹!
!”
厲紅霜眼中淚珠滾落,她聽出了厲狂休已經心懷死志,想要阻止,卻只能哭喊一聲,無法去阻止。
姜河不殺他已是極限,更不會,也不能去阻止。
阻了,姜家的血債誰來還?
厲狂休轉過身,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今日....厲狂休,死矣!”
聲音滾滾如江河,意氣浩蕩如雷震。
下一刻,厲狂休肉身元神,寸寸崩滅。
朝廷兵馬大元帥,神武真君,今日隕落!
姜河目光平靜,深吸了一口氣:
“岳丈....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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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六千字,一股氣寫下來的,總體感覺還可以,不算太差。
算是補了之前的缺的那一章。
後面的在一點點的慢慢補。
真不是水,也不是其他。
而是,這本就是大點的場面,要是不寫多一點,感覺更不少。
還有,這一段不收錢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