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虎。”可可直接點着他的名字嚎叫到:“今天要麼你給我們一個說法,要麼你就像個男人一樣,過來咱倆幹一架,誰要是叫人誰是孫子。”
柳玉虎面上露出苦笑,看着秋穎說到:“小穎,非得要這樣嗎?”
眼見大表姐的臉上露出一絲猶豫的表情,于飛上前說道:“姓柳的,平時我敬你一聲哥,但你自己做事不地道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柳玉虎的背後擠出來一個三角眼、薄嘴脣的婦女,在掃了衆人一眼後,衝着于飛說到:“這是我們的家事,關你姓於的啥事?”
于飛呵呵一笑:“秋穎是我表姐,你說關我什麼事?我姐這些年在你家做的怎麼樣你家人在心裡應該有個數,到現在你跟我談關係,是不是有點遲啊?”
“啥表姐不表姐的啊,要不是她之前不檢點,那能生不出孩子嗎?”
柳玉虎母親這話確實激怒了于飛,他眯着眼睛說道:“你說啥?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柳玉虎想拉一把自己的母親,不過不妨礙後者再次開口:“人家醫生都說了,她是因爲受傷過多,所以才生不出孩子,這事還需要我給她扒出來嗎……”
“啪~”
于飛還沒來得及動手,秋穎直接一巴掌扇在她曾經的婆婆臉上,她一臉悲憤的望着柳玉虎說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最清楚,你說,我有那麼不堪嗎?”
柳玉虎的目光在自己的母親和曾經的媳婦臉上來回的流轉的一番,而後縮着頭說:“我不知道,那時候我還年輕。”
他的一句話就把秋穎推向了深淵,還是絕壁無掛手的那種,秋穎指向他的手都顫抖了起來:“柳玉虎,你不是人!”
“臥槽~”
還是于飛落後了一步,可可直接一腳把柳玉虎射向了養雞場的大門,隨着哐嘰一聲,後者順着大門滑了下來。
“殺人了,還有沒有王法了……”
柳玉虎的母親一邊急忙把自己的兒子從地上扶起來,一邊高聲的哀嚎道,那些遠遠看熱鬧的人似乎想要往前兩步,但被那些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一羣人給攔住了。
而他們很是識趣,沒有一絲想要強硬往前衝的意思,甚至有些人還順應這那些陌生小夥的意願,明裡暗裡的攔住想要往前的村民。
養雞場的大門隨之再次洞開,裡面走出十來個老老少少的人羣,大多數都是柳玉虎的頂門至親,于飛還看到有兩個小夥手裡提着鐵鍬。
其中一個是柳玉虎叔叔,他皺着眉頭問道:“秋穎,你是真想把事情搞大嗎?”
于飛伸手攔住大表姐,笑呵呵的衝着那人說道:“不搞大會怎麼樣?搞大了又會怎麼樣?”
柳玉虎的叔叔眉頭緊鎖,他是認識于飛的,知道這人有錢,而且他哥哥是個混不吝的傢伙,風傳他還是比較講道理了,但聞名不如見面啊,這也是個混小子。
“這是我們柳家和你舅舅家的事,你就別再裡面摻和了。”柳玉虎的叔叔有些忌憚的說到。
“我今天就管定了你說咋辦?是把我送官還是一對一的單挑?”于飛不屑的說到:“就是你背後那兩個扛着鐵鍬的,我一個人就能放倒你信不?”
柳玉虎叔叔臉上的皺紋越發的深厚,看了一眼那兩個有些退縮的後輩,他在心裡嘆了口氣,轉而又面向于飛說到:“今天是人家小兩口翻臉,你摻在裡面有些不太合適吧?”
于飛抱着膀子說道:“既然是人家小領口翻臉,你們一羣人躲在養雞場算是怎麼回事?難道說現在母雞配種需要麻煩你們嗎?”
對於于飛的毒舌,這羣人都有些蠢蠢欲動,柳玉虎的父親,看起來相對比較老實的人開口道:“都是罪孽,今天我大開門讓小穎進來,她相中啥就拿啥,看啥不順眼就給砸了吧。”
這老頭說話很有水準,字字都把于飛等人撇開在外,秋穎一個女人家能造成多大的破壞呢?而且這些還都是她一手建立的,那她看肯定狠不下心把一切都給推平了。
但是他忽略了一個很是重要的人,于飛跟秋穎和可可耳語之後,可可面露滿意的神色,而秋穎在有些猶豫,不過在看到自己的母親在柳玉虎母親的逼視下有些退縮的神情後,她立馬就點了點頭。
于飛立馬把胳膊伸了起來,衝着不遠處的阿強比劃了一個手勢之後,一輛推土機和拆遷機緩緩的駛來,這讓柳玉虎的一家人面露難色。
“話說到這,誰也別給自己找藉口了。”于飛伸手指着一衆人說道:“這是我姐跟柳玉虎之間的事,既然你們說誰也別插手,那我看誰敢動手?別說你杵個鐵鍬,你就是杵趕機關槍你敢動動試試?”
說着于飛一腳跺了半開的大門之上,一個腳印立馬就印在其上,而大門跟牆壁之間的連桿立馬就斷裂了,整扇的大門直接倒在了地上。
隨着一聲哐嘰的聲音,在場的人立馬就寂靜了下來,所有人看向于飛的目光就像是看到怪物一般,這他麼還是人嗎?
沒有管那些人震驚的目光,于飛拉着開拆遷機的人跟秋穎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機器的使用方法之後,半是疑惑加震驚的秋穎就被于飛和一臉興奮的可可給扶上了車。
之後于飛跳下車來,一臉挑釁的看着柳家衆人,雖然柳玉虎叔叔的面色發青,但一時之間卻沒能找個合適的理由。
“轟隆~”
“咯噠噠噠~”
隨着一陣嘈雜的聲音,養雞場最外圍的那個雞棚被豁開了一個角,其內正處在下蛋期的蛋雞一陣的驚慌。
在其間,于飛甚至能看到有些膽小的母雞直接直挺挺的躺在了雞籠裡,它們自打小就沒見過天日,驟然被如此的變故給驚着,那根本就受不了。
柳玉虎的叔叔上前一步想要阻止這一切,于飛一個橫步擋在了他的面前。
“怎麼着?這會看不下去了?剛纔幹嗎去了?”
“你就不怕王法嗎?當心我告你們去。”柳玉虎的叔叔很恨的說道。
“你告去啊!”于飛蠻不在乎的說道:“你自己剛纔不也說了嘛?這是小兩口翻臉,其他人無權插手。”
柳玉虎的叔叔指着正在橫行霸道的拆遷機和一直未出動推土機說道:“你們這是早有預謀,我要告你們個侵害私有財產。”
“吆,你連私有財產都知道呢?”
一個戲謔的聲音傳來,于飛心中大定,只見于飛的父親排開衆人走向前來,看這個柳玉虎的叔叔說到:“柳轉轉,別以爲就你能,擱二十年前,我能一個人能撂一家子你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