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能夠呼風喚雨，操控雷電，就如同那些電影裡的超能者，以及強悍無比的修仙者一樣。
這使得劉瑩瑩產生一種莫名的反差，在這一刻心裡，充滿了一種詭異和複雜的感情。
劉瑩瑩想起來，在網絡上流傳的關於張凡的傳聞，張凡先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鐵口直斷，火眼金睛的鑑寶能力。
當時劉瑩瑩覺得，這沒什麼值得一提的，畢竟張凡鑑寶那麼久，每一次也才賺到一點點錢而已，還不如劉家隨隨便便做一件事情來的多，所以在劉瑩瑩看來，這一切都沒什麼值得一提的。
不過現在劉瑩瑩才知道，原來張凡是一個真正的高人，怪不得能夠在看到自己爺爺的一刻，就能知道爺爺未來壽命的終點。
而劉瑩瑩這一刻更是對自己，產生了一種嘲笑的心思，竟然將這樣的高人看成是一個普通人，完全瞧不起人家？
這可真是有眼無珠，真是太不識擡舉了。
輕易的誅滅一隻鬼怪與特殊生物的融合體，這在其他人眼中看來，幾乎像是掌握着天神的力量。
可是張凡，表情似乎很凝重，看起來是無論如何都高興不起來。
劉瑩瑩望着張凡向着自己的方向走來，似乎是想要經過這裡，離開這片工廠區。
這讓劉瑩瑩內心裡有些發涼，又有些激動，看着那平凡的臉龐以及冷靜的目光，第一次劉瑩瑩在一個男人面前，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了。
可是，情緒上又讓劉穎穎無法遏制的上前走來，試探性的開口詢問。
“張凡，張凡先生！”
這似乎像是無意識的喃喃自語，一直等到這話說出了口，劉瑩瑩才似乎察覺到，自己往日美妙如同百靈鳥歌聲一般的嗓音，竟然顫抖乾澀，又驚又恐的樣子。
張凡擡了擡眼皮，只見到劉瑩瑩灰頭土臉的，腳下還有一個摔碎了鏡片的望遠鏡，他不由得眉頭皺了皺。
“之前，是你給我打來電話？而且剛纔發生的事情，你都已經親眼看到了？”
張凡語氣很冷淡，說不上有威脅力，可是聽到劉瑩瑩的耳朵裡，讓劉瑩瑩一瞬間提心吊膽起來。
“張凡先生，我……我的確是看到了，但……但請你相信，我劉瑩瑩對天發誓，今天所看到的一切，我不會對任何人說的。”
盯着張凡的臉色，普通平凡的樣貌，此時帶了幾分冰寒。
這使得劉瑩瑩再次保證：“我不會出賣你的，張凡先生，你一定要相信我呀。”
張凡注視着慌張的劉瑩瑩，只見那一雙眼睛閃閃爍爍的，根本不敢直視自己的目光。
他不免輕輕搖頭：“看到了也就算了，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有些事情可不是能說出去炫耀的，一旦引來了那些專業人士，在他們的詢問下，你哪怕只顯露了蛛絲馬腳，你已經具備了疑點，那會對你惹來麻煩。”
張凡並不想要讓自己暴露在大庭廣衆下的時候，尤其是現在這個特殊的階段，連這種紅皮怪物都出現了，很顯然一場麻煩即將到來。
再沒有天地當鋪成立強大組織的背景下，他一個人，難以堵住悠悠重口，萬一被有心人引導，他反而成了罪惡之源。
所以，他不會輕易的暴露出來。
劉瑩瑩看到了這些，最好的辦法就是去除掉劉瑩瑩這一段的記憶。
這讓張凡眼神逐漸鋒利，手指輕輕捻動，似乎蠢蠢欲動。
見到張凡似乎有些想要動手的打算，劉瑩瑩愕然了一秒，立刻醒悟過來。
畢竟劉瑩瑩是個花季少女，而且生在一個龐大家族，可以說很多事情都是耳濡目染。
想要隱藏秘密的最好辦法，就是將這個秘密變成衆人所知，第二個方法，就是幹掉知道這個秘密的人。
很顯然，張凡現在就動了這樣的打算。
幾乎一瞬間，劉瑩瑩就想到，張凡要出手刪除自己的記憶。
這讓劉穎穎恐懼極了，目光死死注視着張凡，紅脣顫抖着，下意識的向後退。
“張凡先生，我並沒有冒犯你，我也不會出賣你，求你，求你不要刪除我的記憶，這是我的東西，你沒有權利拿走它。”
顯然，劉瑩瑩冰雪聰明，一瞬間就想到了張凡要做的事。
如今擺出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讓張凡也不由得皺起了眉。
望着張凡淡漠的臉色，劉瑩瑩心裡百味陳雜。
一天前劉瑩瑩還覺得自己凌駕於衆生之上，是天之驕女。
可是今天在這個男人面前，自己引以爲傲的家族勢力，自己的驕傲和自信，早已經在那貫穿烏雲的雷電之下，消散的一乾二淨。
“沒錯，我的確無權，拿走屬於你的東西！”
張凡悠悠的自語了一句！
這倒不是他過於柔弱，或者對於劉瑩瑩有什麼好感。
正所謂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剛剛他爲了測試那怪物的攻擊力，以及人類對此能否有反擊能力的想法，親眼看着兩個檢測員差點死在那個深坑邊上。
當時張凡沒有太多感受，可是殺掉了那個怪物後，他突然察覺到，自己變得性格涼薄。
這和以前的他，彷彿是具備着天差地別一般的性格。
這一切，都是因爲修爲高深，來到了天仙境界之後，受外在世界環境的影響，以及融入龍脈之力，掌握天地當鋪之力後所帶來的副作用。
他就是一個人，從始至終她都從未認爲，自己是天之驕子，或者是凌駕在凡人之上的神明。
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所以他纔會如此眷戀血肉之軀，而不願意變成一個毫無感情的修仙者。
正是有了這樣的思考，如今劉瑩瑩所說的話觸動了他。
“你並沒有做錯。”張凡直言說道，似乎也是在爲自己解釋：“你只是恰巧路過，恰巧碰見，恰巧看見而已，你不該捲入這件事中，我也無權修改你的記憶。”
這話一出口，張凡只覺得內心裡面在剛剛親眼目睹了悽慘事件的悲傷感，一下子消失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