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哎,是一個精神病人,聽那巡警說,這二十多年來,經常在十字路口燒紙錢,有次還差點引發了火災,所以讓我們再看到,直接打電話報警,真是,來,來,張哥,我們喝啤酒……”
徐子君覺得有點沮喪,滿以爲是有人遇到什麼傷心事,誰知道是一個精神病患者。
而且還是慣犯。
這樣的人應該送去治療纔對,不應該在城市裡流浪,不然真出了什麼事情,追悔莫及。
“應該是25年吧,榮樂成你幫我查查看,25年前這邊一帶有沒有出過什麼兇殺案,死過人的案子,剛纔這婦女,也許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她不像是精神病患者,至少見到巡警來了,比你跑的快!”
張凡卻不大讚同徐子君問到的答案。
也許這個婦女的一些動作言行舉止,對於別人來說,就像是精神病患者,但是張凡覺得她不是。
因爲他聽到過她的祈禱,雖然沒有全部聽懂,但也不是一個精神病可以說出來的,而且,巡警不是說過,那人二十多年都在這一帶燒紙。
而那婦女也提到過25年,那麼這就對上了。
“25年前的兇殺案子?張哥你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25年前確實有一件轟動一時的案子,那個時候我雖還小,但是在街頭巷尾,卻是聽人說過,我在網上找找,看有沒有這個案子的消息……”
張凡的話語提醒了徐子君,這讓他想起他經常聽到街頭巷尾有人談論的一個案子,那就是發生在二十多年前,江城農村的一件案子。
那件案子其實就是現在的江城遠城區農村的一個案子,說的是在劉家灣子裡的水庫中發現了一男一女二個溺水的孩子。
那二個孩子大的有七八歲,小的有四五歲,原本以爲是溺水而亡,但是被人打撈起來後,卻發現脖子裡有被掐的青紫痕跡。
兩人的身上還有傷痕累累,根本就不像是普通的溺水。
所以但是就被定性爲刑事案件,一直在調查這事情,很快發現兩個死者曾經和距離他們不遠的同村的劉玉遠有糾紛。
因爲在案發前一天,兩個小孩子因爲饞嘴偷過劉玉遠家的棗子,並且因爲拉斷了棗樹枝椏,被劉玉遠罵過,當時村裡不少人都知道。
沒想到第二天,這二個孩子就被人殺死,沉屍在水庫之中。
而所有的疑點都指向了劉玉遠,而當時他說案發時間在玉米地摘包穀,而他家的玉米地距離那水庫並不遠,而且當時只有他一個人在玉米地。
並沒有第二人在場的證據,而當時的警察還在二個孩子身上,找到了一條紅色的麻繩,而那麻繩卻是劉玉遠家裡的。
在當時那個年代,沒有更多的儀器檢查,所以在審問過後,劉玉遠就被判刑了,據說是被判死緩後又改爲30年等。
在那個年代,像這樣一男一女二個天真的孩童,被人弄死了,在當時都是天大新聞,人們紛紛的議論那個劉玉遠就是人間惡魔。
那麼可愛的小孩子,就是熊一點,爲了一顆棗樹都能把二個孩子弄死,這該是有多狠的心腸,這簡直就是人間的惡魔,
甚至有段時間,有小孩子不聽話,有人就用殺人惡魔劉玉遠來嚇唬那些孩子,這其中就包括曾經的徐子君,所以今天他聽到張凡問這情況,馬上想起這個案子來。
在喝啤酒吃烤串的時候,就娓娓而談,把自己記憶中的事情告訴了張凡,一邊的榮樂成也在洗耳恭聽,這會忍不住開腔了。
“徐少,這不對勁呀,那劉玉遠真的會爲了一顆棗樹殺人嗎?二個孩子是在玉米地被殺的嗎?他是用繩子把孩勒死的,還是用手掐死的?這二個孩子也不小了吧,在玉米地就沒有聽到聲音嗎?”
榮樂成在國外讀過書,對於徐子君說的這個案子,總覺得疑點重重,就因爲一顆棗子樹有仇殺人?
還殺了人家二個小孩子?
這麼殘忍至於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呀,反正我小時候就是聽人這樣講的,也不知道殺人地點到底是哪裡,不過我倒是聽說過,這個劉玉遠一直在喊冤,說孩子不是他殺的,曾經起訴過三次,被判了幾次,算算時間如果這個人還能減型的話,估計也快出來了……”
“這是張哥問25年前的有沒兇殺案,我對這個影響很深就說了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張哥說的案子,反正我也不懂,權當是我們喝酒聊天一些題外話……”
徐子君也沒放在心上,這會喊着張凡和榮樂成吃串吃海鮮。
那邊的張凡卻在皺眉。
“榮樂成你回頭打聽一下這個案子,我聽着總覺得不大對勁,也許是幾十年前,一些設備和人的意識淡薄了,回頭查一下就知道怎麼一回事了……”
張凡喝了一口冰鎮的啤酒,在有些燥熱的晚上,喝一口這樣啤酒真是爽到底。
在配上徐子君特意烤的肉串和海鮮,讓人感覺到格外的愜意,要不是剛纔徐子君說到劉玉遠的案子,張凡都覺得生活實在是太舒服了!
似乎沒有任何的煩惱和不順心。
三個年輕人在一起吹着夜風,吃着燒烤,說着一些開心的話題,也提到以前小時候一些有趣的事情,在這夜空中傳來一陣陣的笑聲。
而在另外一條街上,那個本來燒紙的婦女,腳步有些蹣跚,她此時終於放慢的腳步,慢慢的往一個地方走着。
她的目標是一個城中村,那些寫着大大危房字樣的房子,就是她落腳的地方,不過在回去之前,她還有一個重要的地方要去。
這婦女用手摸了一下胸口鼓鼓的地方,在那裡有一封信,她今晚上一定要交出去。
那是她的希望,25年了,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送出一封信。
送出一封的希望!
她走到一個高牆大院的時候,看到那門口有一個天平模樣的東西,天平穩穩當當的,象徵着公平。
“公平,這個世界還有公平嗎?”
那個婦人仰着頭,眼角的淚水再一次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