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玉眉頭一皺，正在此時，杏冉突然開口。
“找到了！”
古玉立刻被吸引了，馬上將目光投向了虛空！
只見到虛空通道在不斷的向前延伸，無數顆載滿生命的星球閃過，終於，一個熟悉的大世界出現在眼前！
只不過這個世界，相比於三界來說，蒙着一層灰濛濛的顏色！更有滔天的鬼氣和怨氣瀰漫！
杏冉一雙巨眼，盯住了這方大世界中的一個地方！
古玉在那巨巖發下的光芒之下搜索，終於見到了故人的真靈！
“在那兒……”古玉激動的便要向前邁步，張凡則是冷哼一聲：“你想死嗎……此處只許真靈踏入，若你誤入此地，你的肉身和真靈都會被鎖死在這兒！你永遠也別想重回三界。”
古玉擡起的腳立刻頓住了，緊接着臉上浮現出慌張！
“那該怎麼辦？我已經見到我的故人了！難道我們沒辦法把他帶回來嗎？”
張凡皺了皺眉頭，他雖然沒有來過混沌界埋葬真靈的地方，可是花月影卻來過！
而且來過不止一次，所以他也算一知半解！
眼下真靈之地上，覆蓋的這層灰白色的霧，絕非正常情況！似乎，有人激發了這些真靈的怨氣！執意要封鎖此處。
“誰有這樣的本事！”張凡喃喃自語！
但下一秒，他頓時面色一變！
“是聖人……這是他們的地盤！”
“聖人？那不知是哪位聖人？是道家三清，還是佛門雙聖？”
張凡眉頭皺了皺，他也不敢肯定。
不過，之所以他覺得怪異，是因爲三界中人少有人知道成爲聖人，最後的路！其實早在真靈，在時間長河誕生的那一刻，就已經確定了！
無論是道家三清，還是佛門雙聖，他們的教派以及道統等等，足以分乾淨他們所有的精力。
這時間長河內，源遠流長，無法估量其長度！每一位聖人都在看着自己門下的真靈。
可現在，這方混沌虛無的妖族真靈，卻被囚禁在這。這絕非人族聖人之手筆！畢竟……族羣不同，行爲此事，怕會得罪另一位妖族聖人！
想到此處，張凡頓時眼眸一閃！心頭一陣陣的冰涼。
“不妙……恐怕我們已經被人盯上了！”
他聲音纔剛落，只見到在那下方混沌星球，所囚禁的無數的妖族真靈，忽然像躁動一樣，轟的一下從星球上涌動起來！
那一幕，真是驚天動地！
數不清的世世代代死去的妖族，爆發出讓人驚恐無比的雄渾殺氣！
而那一層包括在星球之外的很單薄的霧，難以遏制住這些妖族的瘋狂！
能見到很多妖族的真靈，在撞擊到霧氣的一瞬間，便已經破碎分解！但即使如此……還是有數不清的靈體，撞在灰色的霧氣上。
本就是非常單薄的霧氣，在如此瘋狂的撞擊拆分之下，終於出現了一絲漏洞！
“速退。”
見到如此躁動，就連張凡都是臉色一黑！
真靈，在死去之後，早已陷入沉寂，無本體靈力驅動，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規模的躁動！
而且，偏偏就在他們要找的那蛇仙的所在之地，出現瞭如此萬古罕見的事情！
這顯然是背後有人看穿了他們的目的，不想讓他們帶走某些能引動三界變化的東西！
這背後的底層邏輯，到十分符合聖人做事的方式。
因此，即便是以如今天地當鋪的強悍，若是在混沌界之中與聖人過招，也極有可能會傷到本尊。
張凡可不想爲了一個蛇精，在如此關頭， 讓天地當鋪的力量受損！
可是，他以大局爲重，不想再次糾纏，以免引來變故。
但……看出這件事背後原因和目的的人，可不僅僅只有他一個！
古玉親眼看着那些真靈躁動，無窮無盡的真靈，就像是海浪一般，涌動在整個星球之上。
在那之中，故友的真靈，逐漸被裹挾！逐漸的失去了智慧……在看向自己的目光時，也似乎露出了濃濃的殺氣和狂躁！
這一切，讓古玉心頭微痛，下意識的開口問道！
“天地當鋪之主，爲什麼？我的故友，蛇仙，從未做過壞事？如今卻要被裹挾在一羣瘋子之內！只因是妖族？只因爲擋了天庭修行者的路！”
張凡眉頭稍皺，冷漠的說：“在你眼中，你的故友極爲特殊！可在聖人的眼中，三界之內的所有生命，也不過是螻蟻而已。莫非你還會與人爭辯，一個巢穴中的無數螻蟻之中，會有那麼一個善良之輩？”
古玉聽到這兒，沉重的搖頭：“我不走……我很清楚的知道，我的故友，不是壞人！我更清楚的知道，如果此時我們離開了，即便下次還有機會來到這裡！找到的人，恐怕也已經變了。”
“古玉，別再開玩笑了！那些真靈的修爲，都在你我之上！我們別想靠近一點，因爲實力差距太大，被抹殺也只是一瞬間……更別提，去到那羣體之中，尋找蛇仙了！”杏冉擔憂的喊着，他的靈體，以通道的方式固定，根本就不可能拿出餘力幫助古玉！
所以立即出言勸阻，否則……以古玉的倔脾氣，怕是要拖着所有人留下來。
“不……我必須要去！”古玉眼眸掃過張凡：“逃走吧，今日你沒有膽量面對聖人……明日，你的所有一切的算計和計劃，都將在那強大的力量下，紛紛瓦解！你終究也只是個笑話。”
說完，古玉咬咬牙，從通道之中衝了出去！
那一瞬間，古玉口中發出了慘叫！
要知道古玉的修爲，纔不過是區區的假天仙境界，因爲斬妖人血脈的原因，強大的實力可以與天仙境界強者不分高下！
但相比於整個浩瀚的三界，終究是太弱小了。
在踏入虛空通道的一瞬間，古玉的修爲組成的護體罡氣，根本就擋不住九天罡風！
只是稍稍吹拂而過，古玉的皮膚便爆裂開來，露出了血肉和骨頭！
如此之重創，傷害的是古玉的本尊！
在猝不及防之下，古玉發出了一陣陣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