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張凡,眼睛裡全都是不可思議。
震驚恐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要知道,在當今的風水術,陰陽術修煉的修士之中!
如同張姓老者這樣的老學究,已經是站在頂端之上。
甚至在一些年輕的修行者眼裡,他們的能力已經近乎於神。
如果再向上,恐怕就只有仙人能超越他!
甚至張姓老人,都感覺自己要得道成仙了,它可以通過推算知道許多天地的秘密。
儘管要付出很多代價,但這給了他無以倫比的自信。
可是,這是以前的他認爲的。
在他今天見識到了張凡之後才知道,原來自己真的只是井底之蛙。
這個年輕人比他小了甚至一個花甲的年歲,修爲比他強上太多太多。
兩者之間的差距,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而且別人不知道,他在進門的時候,身上可是已經準備了一些法器,來應對一些突發事件。
其中,就有他傾心煉製的一枚符篆。
這是他平生得意之作,將一個陣法刻畫在符篆之上,能夠發揮出十分之一陣法的能力。
儘管,這種力量很難顯化出來。
但是,他卻具備比常人更加厲害的地方。
那就是尋常的凡人手段,已經傷不到他了。
可是在張凡面前,他甚至防不勝防。
張凡只是一句話而已,就打亂了他所有的佈置,擊潰了他修行多年的意志。
一瞬間讓他體內血液逆流,當場一口血噴出來。
以至於到現在都是頭痛如刀絞,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兩個年輕人見到張姓老人半天都緩不過勁兒了,十分的震驚,但也能夠想到,一定是張凡做了什麼。
“張凡先生,我師傅雖然冒昧而來,可是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你到底做了什麼,我師傅怎麼成了這副模樣!”
花月影白了一眼這年輕人,像是看傻子一般。
張凡更是老神在在:“這位朋友,你就一直站在旁邊,我如果做了什麼你會看不見嗎?”
站在另一邊的年輕人,則是盯着張凡。
“小子,你是不是用了什麼法術?”
“法術?”張姓老人的徒弟臉色大變,慌張的從懷裡掏出一個玉符:“張凡先生,你可不要亂來,我可不怕你的。”
張凡看了看他手中的玉符,應該是個融合了陰陽術的東西。
這東西基於命理創建,也就是說,使用這個東西,相當於是在拿持有者的命,來和他人鬥法。
所以,一看這東西,張凡就有一種很嫌棄的感覺。
他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目光放在了張姓老人身上。
“念在你修行不易的份上,我又給了你一次機會。不過看你的態度,這件事你是管定了對吧?”
張凡話說到這裡!
張姓老者頓時嚇了一跳!
對方隨隨便便一句話就瓦解了自己這麼多年的修行!
這還玩個什麼?不要命了嗎?
所以他立刻搖頭:“張凡先生,饒命,老夫錯了,老夫知道自己錯了。”
張凡擡了擡眼皮:“那我問你,你佈置陣法之後,可知道自己想保護的人,惹了什麼樣的麻煩?”
張姓老者瘋狂搖頭:“我只是知道那山下,怨氣沖天!想必要有厲鬼出世,加上一位崗家富豪,出巨資要在山下修建一個度假區!
正是因爲他想行善舉,所以我纔出手相助。至於這個地方爲什麼會變成那副模樣,我也不知道。”
張凡皺了皺眉頭。
“你難道不知道,在那個地方,出了一件事關十幾條人命的大案子?”
張姓老人搖了搖頭:“平時我只看古籍,不怎麼關注新聞。”
張凡轉頭看向花月影。
花月影對張凡點點頭,示意這個老傢伙沒說謊。
於是張凡眼睛轉了轉,把自己的手機掏了出來。
而此時在考古研究院,林院士看到張凡的電話號,立刻接聽了起來。
“張凡先生,是不是我那個老朋友姓張的傢伙,去親自登門拜訪?”
張凡點點頭:“來了!”
“您不用給我面子,狠狠的教訓他,這老傢伙已經入了魔,我也勸不住,只能藉助你的手,讓他從夢裡驚醒過來。”
張凡笑了笑:“教訓倒是談不上,就是這老傢伙想要替我的父母教訓我,被我一不小心,廢了他的經脈,估計從此之後,要放下多年的修行,遛遛鳥養養花了!”
林院士:“經脈斷了?”
張凡咳嗽了一聲:“我說的經脈,與你所想的不同,你可以理解爲,看不見的氣體通道!就相當於是氣功的經絡。反正這老傢伙,也有轉變向魔頭的樣子!
如今,被我廢掉了經脈,從此之後就算有壞心思,也做不成大事。”
林院士:“張凡先生,您說這個我不懂,我能去把老張接回來嗎!”
張凡點點頭:“儘快!”
“是的是的!”林院士馬上回答:“我立刻把他接回來。”
掛斷電話,林院士一臉苦笑!
“值得嗎,真是不值得!看來你老張家流傳下來的陰陽術,這一代算是斷了。”
而這一邊!
聽到張凡廢了自己的經脈!
當老人像是一下子被抽掉了筋骨一樣!
軟塌塌的坐在地上,人在這個時候,幾乎是喪失掉了所有的生氣。
其實張姓老人能夠佈置陣法,並不是學會了一些易學風水之術,就可以做得到的。
冥冥之中他可以藉助命理的力量,看到尋常人不能看到的東西!
而這些東西不僅僅是人們常知的微小物質,還有可能是如今所發現不了的龍脈龍氣等等。
藉助山川地脈風水之氣,勾連潑墨,化成一副以大地爲畫紙,山川水脈爲字畫的浩然圖卷。
這,即陣法的一種!
很顯然,當張凡一氣之下廢了此人的經脈!
就代表此人幾十年的精修,才能夠看穿山川水脈之氣的能力,瞬間消失掉了。
這也代表着他是一輩子的追求,到此爲止。
“行了,今日你是被人騙了,所以你能留住一條命,但並不代表你以後不會做壞事,回家好好思考一下,別在我這裡擺出哭喪臉。”
張凡一揮手,又想到了什麼。
看着這老傢伙一臉不甘,張凡伸手一點!
“你也該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孽,免得懷恨在心,說我欺負你一個老人家。”
話音一落!
張凡伸手點出,當日在公路上,從怨氣之中看到的那女子慘象和經歷,如同電影一樣浮現在老傢伙的腦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