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車內,少女坐在自己哥哥旁邊的椅子上,手裡捧着一杯咖啡,正慢慢的喝着。
周圍,一大票的人圍觀者,唯獨張凡坐在椅子上,左右兩邊是花月影和李紅玉,他放下了手中的茶。
“說說吧,這把劍從哪拿來的!”
少女畏懼的縮了縮脖子,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師兄。
只見陳明道一手抓着一袋冰塊,小心翼翼的貼在臉上的淤青,稍稍一碰,便是慘叫一聲,哪裡還顧得了其他。
“張凡先生,我和我師兄是在一座古宅裡撿到的!”
聽到這兒,張凡看向了花月影。
“你是怎麼認出這把劍的!”
花月影壓低聲音說道:“此物乃是上一任天地當鋪之主,在微末時候佩戴的寶劍,後來就一直貼身收藏,經過了很久時間的演化,才從一把普通的飛劍,變成了一件後天法寶!
而隨着上一任的天地當鋪之處消失,這把劍就一直沒出現過,所以我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而是在突然之間想起來的。”
張凡摸了摸下巴,花月影應該不會騙他,而看起來這一對兒兄妹,雖然是號稱邪魔的徒弟,但好像沒從師傅身上學到真本事,裝牙舞爪的本領倒是用的不錯!
兄妹二人根本不知道張凡心中所想,否則會被氣得翻白眼。
他們兄妹二人可是縱橫南北無敵手,畢竟妹妹已經入道,師兄又懂一些邪門外道的手段,加上一個神出鬼沒的古曼童,儘管從不殺人,但是收拾一些對手還是輕而易舉的。
如果不是今天碰到了張凡,哪怕是這兩位蜀山高道,恐怕也會被捉弄的丟盡顏面。
看到張凡沉默,老白忍不住了,捧着都已經被人磨出了鋒刃的腿骨,咬着牙說道。
“那這一塊骨頭呢?這也是你們撿來的?”
女孩連連點頭:“是的,也是在那座古宅裡撿來的,而且撿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你怎怪我師兄呢?你看我師兄現在多慘,你要賠醫藥費。”
老白聽的直翻白眼兒:“兩個邪修,還敢敲詐到老子頭上?不要命了嗎!”
張凡呵呵一笑,轉頭看向了兩個蜀山高道。
“你們二位覺得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黑衣道士皺了皺眉:“這兩個人行蹤詭異,如果我所料不錯,應該是近些年來很出名的一個組合,只不過他們並不傷人,也就名聲不高。但畢竟是邪術,還是不能輕易信任。”
“花仙子,我在這兩件兵器上面,都感覺到了很濃重的陰氣,如此可見,這兩人恐怕是在說謊。他們說的古宅很有可能是個陷阱,裡面至少有十分厲害的鬼魂。”
李秀娟也說到!
這一下,古靈精怪的師妹坐不住了,站起身來說道。
“真的是這樣的,我不會騙你們。不過也的確像這位姐姐所說,那宅子裡的確不安平,但,我可以保證,我們的東西的確是從哪裡找到的。”
花月影溫和一笑:“並不是懷疑你,而是懷疑你們的傳承而已,無論怎麼說你們兩個,也是邪修之後。我可以不殺你們,但你們兩個要廢掉所有的修爲,從此之後只做凡人,若是再讓我們知道你們做了傷天害理之事,必會要了你們的命。”
女孩一聽臉色都變了:“你們簡直太霸道了,我師兄被你們打成這樣,我們還沒受苦呢,你們就想要讓我們自費修爲,憑什麼聽你們的。”
陳明道也說道:“我們兄妹二人從未做過傷人性命的事情,只是幫別人對付一下仇人,僅僅只是稍加以教訓,讓其倒黴而已,可從來沒出過人命。
我們儘管是邪修,但絕不是害人性命的那種”
花月影懶得再辯解,似乎已經失去了耐心。
關鍵時候,張凡呵呵一笑。
“花月影,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管閒事了。”
花月影愣了一下,隨後輕輕一笑,又變回了往日優雅冷靜的樣子。
張凡打了個哈欠:“沒別的意思,你們兩個就在這兒休息一晚吧,明天如果有時間,就帶我們去那個古宅走一遭,我這個朋友有東西落在了哪兒,我想兩位會幫這個忙的吧。”
兄妹二人對視了一眼,似乎沒想到張凡這麼好說話。
而一旁的蜀山兩位高人,陳三行,老白等人皆是一笑。
張凡可從來不是個好說話的人,相反它是個嫉惡如仇的人。
不然也不會放任李秀娟親手報仇!
今天突然之間,對兩個邪惡修士如此的寬容,定然是看上了古宅之中的東西。
老白十分激動:“多謝老大,如果這次我有所收穫,以後我絕對不會忘了老大的幫助的。”
張凡看了老白一眼,實在是沒心思和這個笨蛋多交流。
他纔不在乎老白丟了幾根骨頭,她在乎的是上一任天地當鋪之主的東西,爲什麼會遺落在人間。
難不成這傢伙,就是在這方世界出的事情?
次日清晨,兩位蜀山高道,懷着十分沉重的心情,帶着李秀娟進入了辦事處。
在相隔停屍房不遠的窗戶處,李秀娟欲哭無淚的貼靠在窗戶邊上聽着裡面傳出的動靜。
李秀娟的死,在四年之前可是讓他的家人們痛失所愛,一直以來從未放棄過尋找。
直到今天,接到了辦事處的電話才知道,自己的女兒竟然真的已經死了!
這給家人帶來的沉重打擊,令李秀娟的父母幾乎難以置信。
因此當李秀娟的父母,以及李秀娟丈夫等人趕到了辦事處的時候,踏入了停屍房之後,幾個年邁卻又不放棄希望的老人,終於被掐滅了最後一次希望。
轉瞬間,痛苦的嚎哭聲,便是在這裡傳出來了。
尤其是李秀娟的父母,哭的幾乎差點暈倒過去,失聲嚎叫,也難以排除內心中哪怕一絲一毫的疼痛。
李秀娟在張凡那一滴還魂湯的幫助之下,身體幾乎完全復原,但是那些缺失的地方,卻再也無法重現了。
因此看到自己的女兒,以如此悽慘的方式死去,父母二人幾乎陷入了無窮的自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