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賦予它更大的意義

長頭髮變成寸頭,還挺涼爽的!

肖特正準備掏錢,理髮師拒絕了。“哥們這次就免費啦!”

想想也是,好好的髮型沒了。肖特也不再推讓,收起錢包跟着警察出了門。

派出所是一幢三層小樓,獨門獨院。

“你坐在這裡等一會,等我們所長來做個筆錄。”警察說完就走開了。

肖特坐在這裡看着周遭環境,好傢伙!果真是什麼人都有!

雙手反銬坐在地上的是一個被抓了現行的小偷。

坐在長條椅子兩端的兩位剛剛發生過糾紛扭打,兩人都掛着彩。

還有一位十分粗壯的光頭紋身大漢,不知是犯了什麼事,給拷在一個把手上,正百無聊賴地盯着肖特看——

四目相對,肖特嚇了一跳!這紋身不得了——一隻栩栩如生的下山虎順着膀子張着血盆大口!

肖特正琢磨着此公會是因何事進來呢?一位警察大步跨了進來,進門就問:

“誰是肖特?”

話音未落,不等肖特反應過來,目光已經停留在肖特的身上。

肖特看着這位警官,想到了一位明星,對,張涵予!長得真像!

“我們所長叫你呢!”身旁的輔警用腿踢踢肖特的凳子。

肖特趕緊站了起來,道:“我就是。”

所長目光沒有離開肖特哪怕一秒,做了一個跟他來的手勢,扭頭進了旁邊的一間小屋。

肖特跟了進去。

“坐吧!”

所長將摘下的帽子擱到桌上,拍了拍身旁的民警。“這小子可以,躲過了一記悶棍,純銅羊角錘,奔着腦門去的,這要是捱上,不死也殘。”接着話鋒一轉,衝着肖特說:“說吧!都得罪過什麼人,怎麼回事?你應該多少比我們更清楚一些吧?”

“我就是一個學生,開學大四,暑假偷懶哪裡都沒去,就賴在宿舍睡覺了。我能得罪什麼人?”

“哎吆,這小子還挺老道!”所長笑嘻嘻地跟身旁的民警插科打諢。他摸出一根香菸,點上吐了口菸圈接着說:“雖然我們沒有追到這個行兇者,但是我們已經基本鎖定了嫌疑人,是個慣犯,而且是團伙。受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專業人士,我這麼說你懂嗎?”

臥槽!肖特緊張地心想,這是咋了就吸引了專業罪犯前來尋仇?他一臉懵逼地看着所長,道:“我真不知道,所長,您得給我出主意!”

“這麼着說吧,這個犯罪團伙有幾個案子都在壓着,已經列爲我們a級通緝,但我們還就是抓不到他們,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們有夠專業。我只是奇怪兩件事,你幫我想一想……”所長邊說邊睥睨着肖特,令人十分緊張。

“哪兩件?”

“第一,他們低於這個數不接活,你憑什麼值這個數?”所長說着岔開五個指頭晃了晃。

“五萬?”

“五十萬!”

肖特暈菜了!

“第二,你理着發聽着歌,怎麼就躲過了身後這一下子呢?”所長說完不吭氣了,只是抽着煙看着肖特。

氣壓很低,令人透不過氣。

“直覺。我是國家二級運動員,花劍特長生。”肖特試圖讓所長相信這只是一個巧合,他當然不能將孔瑤出賣。

“哦,這樣啊……”所長說着站了起來,繞着肖特轉圈,在審視着他。

肖特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他有種不好的感覺——果然!——

所長迅速出了一拳擦過肖特的鼻尖,肖特本能地一個後仰,卻只聽到“咕咚”一聲!肖特躺在了地上!

原來是所長在做動作的同時踢飛了肖特的凳子,防不勝防!

“所長,這能說明什麼?你比那人厲害?”肖特苦笑着從地上爬起來。

所長重新坐了回去,活動了下手腕,從口袋裡掏出一張警民聯繫卡遞給肖特。“我也沒名片,這是我過去在這裡當所長時用過的,他們都叫它護身符,你留着,有情況時可以打我的電話。”

“你以前的……”肖特看着名片上寫着何柏銓三字,“你不是所長嗎?”

“何隊是我們的老所長,現在是市刑警隊二中隊隊長。”身旁的民警道。

何隊笑了笑,衝着肖特繼續說:“你看,我對你很誠懇,你能不能也配合我一下,據說,當時有一個聲音給你預警提示?”

原來繞了半天重點在這裡!肖特二話不說,調整了一個方向,模仿當時在理髮的場景,突然他用擬聲喊了句:肖特趴下!緊接着一個前撲。

他是校園文學戲劇社社團成員,練過擬聲,模仿一個女聲不是什麼難事。真是技多不壓身,這會就用上了!

何隊撓撓頭,見問不出個所以然,於是起身送客。“我希望你不會有事,如果有事,記得打這個電話。”

“謝謝何隊!我就是一枚學生,哪裡會招惹事情呢!不過還是要謝謝你,我留着啦!”肖特說完將名片塞進了自己的口袋。

從派出所裡出來,已經是下午3點多鐘。這中午飯還沒吃,肚子實在是有些餓了。見不遠處有一家麪館,肖特走了進去。

肥腸面!

受此一驚之後,肖特自保意識提高不少,連吃飯都是背牆而坐,衝着門外。

這時,孔瑤在耳機裡說話了。“幹得漂亮!”

“嗯!”肖特用手遮住嘴巴像是在打電話一般說,“你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了嗎?”

“還不確定,但至少清楚了一點,他是受人指使。”

孔瑤告訴肖特,她當時已經將此男子拍下了照片並且做了數據庫比對,他外號叫阿森,是一位有案底的刑滿釋放人員,名義上在夜總會當班,實際上充當着組織的打手角色,心狠手辣,無惡不作。這個組織名爲三禾會,隱藏的很深,而何隊正在辦的案子就跟三禾會有關。

肖特聽到這裡,將麪碗一推,起身就要出去。

“肖特,你要幹什麼?”

“我要將線索報告給何隊!”

“你覺得你能解釋清楚嗎?你憑什麼知道這些?”

肖特一屁股又坐回座位,繼續吃麪,十分沒好氣!

“彆着急,勝利總歸會屬於正義的,而壞人總歸會暴露的。”孔瑤安慰道。

其實孔瑤已經心裡有數——這背後的主使究竟是誰?他是爲何而來?她之所以沒有將這個判斷告訴肖特,是因爲她知道,更大的風波馬上就會因她而起,而目前她和肖特要做的,是按照自己的計劃,去見阿里爹爹的老總馬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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