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給瘋子記錄口供的兩個警員也走了後,我問他情況怎麼樣。瘋子告訴我沒問題,都是按照計劃行事的。當警察問瘋子時,瘋子會告訴警方當時殺手以爲瘋子會必死無疑,而且還說了一句:你到了地下要怨就怨你得罪了血紅社吧。再加上有餘滔蒙面的那張畫,警察最近肯定會緊緊地盯住張三的,這樣也方便我們行事。
我到了跟冷麪約好的地方時,他人已經在等我了。
“冷哥,想不到你們辦事效率這麼高,這麼快就有結果了。”我高興地對冷麪道。
“我們的能力範圍也只是在香港,其它地方我想管也管不了。”冷麪道,對他來說這只不過像是例行公事一般不值一提。
“給我帳號,我把錢過到你卡上。”錢我還是要付的,這是上次跟他談好的。
“這個先別急,我有個壞消息要告訴你。”冷麪看着我道,看他的樣子應該此事跟我有關。
“沒關係,你說吧。”我對他道。
“我知道你現在需要幫忙,不過老闆給了我們新的任務,由於此事保秘我也不方便透露給你,以後我沒有時間再給你去收集消息了。”冷麪看着我,希望我不要怪他。
“既然是田伯父交待下來的事情,你當然要以任務爲重,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好的。”我平淡地道,沒了冷麪的幫忙,那以後就猶如行走在沒有燈光的黑夜裡,這對我來說的確是一個壞消息。
我想起馬泰平說的那句話,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問冷麪道:“冷哥,你知道血紅社有哪些有實力的仇家?”
冷麪想了想道:“兄弟義氣盟的老爺子呂振坤的兒子呂大龍曾經跟袁本道在夜總會搶過女人,剛開始大家互不相識,當場就在夜總會裡大打出手,當時事情鬧得比較大,後來由呂振坤出面跟袁本道談和了。呂大龍爲人好色,有些小肚雞腸,又飛揚跋扈,當時那個女人被袁本道搶走了,他肯定對袁本道一直懷恨在心,要不是呂振坤一直嚴令他不準伺機報復,我想他早就幹出傻事來了。”
我心裡想着是不是該去找呂大龍商量一下怎麼對付血紅社,到時候該以什麼理由說服他出手。兄弟義氣盟跟血紅社火併起來場面一定很壯觀。
“不過我也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冷麪說到這裡便不再往下說了。
我對他道:“冷哥什麼時候也學得跟我一樣,愛吊別人胃口了。”
“什麼,這還用跟你小子學?”經過這麼一鬧,現在氣氛好多了。
“你就別賣關
子了,再不說我給你加錢。”沒想到這年頭還有怕錢多的人,這也正顯示出冷麪是個重情義之人,並不是那種只爲了掙錢而做事的人。
冷麪笑罵着道:“臭小子我知道你錢多,你愛加多少就加多少,兄弟們是不會嫌棄的。”然後他才正經地道:“今天晚上十點鐘張三可能會安排餘滔從天星碼頭跑路,不過情報不一定準確,你可以去碰碰運氣。”
我對冷麪道:“謝了冷哥,你們的情報肯定準確。”
冷麪無所謂地聳聳肩道:“不准你別怨我就行了,我可是事先說明的。”
冷麪說完後,我看他想走,我告訴他我來之前反黑組長萬起鋒去我家找過我。
“他是不是去找你麻煩?”冷麪問道。
“他們找我是因爲昨天我和生哥跟張三在茶樓打架的事情,不過他們只是去恐嚇了我一番,希望能從我嘴裡問出一點關於龍虎幫的事情來。”我回答道。
“他們怎麼會找上你?你連黑社會成員都算不上,根本沒理由的。”冷麪對於這點不明白地問道。
“我不是在龍虎幫掛了個名譽顧問的職務嗎,而且還是你們老闆的準女婿,他們憑這兩點就以爲我也是龍虎幫的核心人物。”我笑着道。
“這兩個名號聽起來蠻好聽的。”難得冷麪開一次玩笑,他當然清楚我只不過是有名無實的顧問而已。
反正反黑組找上我的事情,田伯山遲早會收到消息的,還不如我主動告訴冷麪,通過他告訴田伯山,這樣也顯得我對他並無任何懷疑。
我問冷麪石青慧現怎麼樣了,自從那天晚上救了她後我都沒有再去找過她。冷麪告訴我她在田家的電影公司發展得還不錯,導演挺看好她的,打算跟她先簽兩年約。然後我們隨便再聊了幾句,他便離開了。
我拿過餘滔的資料仔細看了起來,男,28歲,未婚,身高一米八四。他的家人在幾年前全部移民離開了香港,現在沒人知道他們住在什麼地方,估計餘滔也知道走上這條路遲早會波及到家人,所以極早地爲他們做了安排。
他初中開始在學校裡面混黑社會,初中畢業後打算輟學的,由於他父親拿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逼他,他才勉強讀完高中。高中畢業後正式加入血紅社,那一年他17歲。
因爲他打架時夠兇猛不怕死,所以很得張三看重,隨着他的地位在血紅社逐漸穩定以後他不便不再出來跟人搶場子,專心地做了一名刀手,由社裡負責把要殺的人名單交給他,事成之後再收錢。
餘滔有個嗜好,喜歡姦淫未成年少女,他經常在女人沒脫衣服之前就衝上去把衣服撕爛了直接跟她們做愛,他做愛從來不做前戲的,看來這種人死不足惜。
我沒想到田伯山會在這種緊要關頭對冷麪指派任務,不知道是什麼事,聽冷麪的口氣應該是一件刻不容緩的事情。看來我只好另想辦法了。
我去超哥的地頭上找超哥,他的小弟說他正在他罩的一家娛樂中心洗桑拿,我便去桑拿室找他。
超哥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因爲上次我救了他的事他一直掛在嘴上,他直接對娛樂中心的經理道,把你們這裡最好的小姐叫一個過來陪我兄弟。然後超哥問我一個夠不夠,不夠他可以再給我叫。我說一個就夠了,我哪比得上超哥天天玩雙飛。
鐵毛也在這裡陪着超哥一起洗桑拿,我跟他打個招呼,他問我怎麼這麼久沒來找他們喝酒,我說前段時間去了韓國一趟,他淫笑着問我韓國妞爽不爽,我說都是亞洲人黃皮膚跟中國人沒什麼兩樣。他說說得有道理,但是在香港哪個國家哪個膚色的妓女都找得到,你何必想不開硬要跑到韓國去找女人呢。
大家隨便開着玩笑,我很喜歡這份無拘無束的感覺,說話不用顧慮什麼仁義道德,大家都是脫光了躺在牀上的。
超哥也知道生哥爲我出頭結果跟血紅社當場鬧翻一起進了了警局的事。我叫他幫忙注意一下血紅社有什麼新的動靜,到時候只要提前通知我就行了,他問我需不需要派人保護我,我說不用了我自保沒沒問題。
鐵毛對超哥說我現在人手單薄,他想暫時過來保護我,超哥馬上就同意下來。我想有鐵毛在身旁可以負責跟超哥他們傳遞消息,這樣對我來說好處還是蠻多的,而且鐵毛是條漢子身手也不錯,我對他挺欣賞的。
往往到了危急關頭就能看得出來一個人的真性情,黑社會不缺壞人,可同樣的不缺挺直脊樑骨的漢子。
我帶鐵毛回我住的地方,我把晚上去抓餘滔的事情告訴他。
他說:“你們住的這個地方目標太大太明顯,很容易被人摸上門來,不安全。”
我問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先換個地方住嘍。”
“暫時不用,這個地方可以用來迷惑敵人,以後進出時小心點不要讓人跟蹤就行了,我一會叫幾個兄弟過來幫忙在外面盯梢負責這棟樓的安全。”鐵毛道。
“有你的,那這裡的安全問題就全部由你負責吧。”我對他道。
“你就放心吧。”鐵毛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