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倒也幽默,笑道:“你是比普通的日本人魁梧一些,但是跟我們美國人比起來,好像還差了一些。”
還別說,這個正在執勤的哨兵確實比較高大魁梧,身體也似乎很結實。但是他的話讓我聽了極不舒服,先是把我誤認爲日本人,後來又拿我跟美國人比較。世界上沒有哪個民族能比美國人更富自信了。這種自信雖然是一種精神,但是很難讓人接受。幸虧我與美國人接觸的多了,也不與他斤斤計較。我只是追問了一句:“請問一下,日本的代表們入住了沒有?”
美國哨兵聳了聳肩,道:“這個,我還真不清楚。不過,剛纔你們到來的時候,我還真以爲是日本代表來了。”
我捏了一下鼻子,壞點子油然而生。我提醒這位哨兵道:“中國人和日本人還是比較容易分辨的。”
美國哨兵道:“怎麼分辨?都是東方人,黃皮膚,黑頭髮。從外表上根本看不出來。”
我道:“這很簡單。外表上也能分辨。一般情況下,長的比較高大英俊的就是中國人。反之,長相猥瑣身材矮小的便是日本人。下次記住了,中國人和日本人很容易區分!”
美國哨兵笑着望了我一眼,道:“呵,長官,你還真夠幽默。”
我笑道:“不是幽默,這是規律。
美國哨兵開玩笑地道:“你敢當着日本人的面兒這樣說嗎?”
我道:“敢。但我不會。雖然我不太喜歡厭日本人,但我不會平白無故找他們麻煩。”
美國哨兵將登記完的證件遞給我,道:“在我印象中,你們中國人好像都很恨日本人。這是爲什麼?難道就是爲了二戰嗎?”
我道:“這個嘛,怎麼說呢,也不算恨。對於人而言,可以用恨這個詞來表達內心的厭惡,但是對於牲口來說,用恨字來表達就不太合適了。”
美國哨兵笑道:“哦,你把他們說成是牲口?但是他們長的卻像人。”
我道:“是像人啊。但不是人。”
美國哨兵再次誇獎我富有幽默感,然後頗有興趣地道:“我承認,日本是給你們國家造成了一定的傷害,但是我不得不說,日本人拍的av電影確實不錯,很帶勁。”
我追問道:“什麼是av電影?”
美國哨兵一副驚訝狀:“你真不知道還是故意裝的?av,就是成人,黃色……zuo愛……我不得不說,日本這個國家,對世界做出的最大貢獻,就是培養了一大批先進的性工作者,他們的電影,確實廣泛傳播到了全世界。連我們美國人都很喜歡他們的影片。尤其是裡面有兩個,我記得很清楚,叫,叫飯島愛,還有一個叫武藤蘭,還有,還有一個叫蒼井空,哈哈,我說了三個了。日本人在拍攝成人電影方面,的確是很出色。”
我一陣汗顏。
想不到美國大兵,竟然能將這些東西掛在嘴邊。
這究竟是開放,抑或是庸俗?
但我同時在反問自己,是自己思想過於落後了,還是美國大兵太過於超前了?我當時竟然連av女優是什麼意思都不清楚。但實際上,這個時候的日本av事業正在迅猛地發展着,並迅速地佔領了世界各國的成人文化禁地。日本和美國在這方面做的相當出色,但實際上,日本其實在很大程度上超過了美國。
說句實話,我不得不承認,我對日本這個國家的確有所偏見。也許是受了日本侵華戰爭的影響,我對日本這個民族充滿了怨憤。我很討厭日本人,覺得這是一個既不講道理又不講道德的民族。甚至在日本一些高官訪華的時候,我都會很反感很憤慨,甚至想將日本高官悄悄地拉到一個無人的角落爆揍一頓,以解心頭之氣。但是爲了大局,我不可能這樣做。我必須保持冷靜。
我不知道自己對日本的偏見是否正確,但是要想讓我對日本人改變看法,實在是太難了。
因爲我覺得,他們做的根本不是人事兒!
無獨有偶,正在我與美國哨兵交談的時候,崗樓裡的電話響了。
美國大兵接完電話後告訴我道:“這太有意思了,我們談什麼什麼就來了。”
我問道:“什麼意思?”
美國哨兵道:“現在,日本代表隊已經抵達了機場。還有十分鐘,他們就要被接到這裡來了。”
我‘哦’了一聲,心裡突然間涌入了一股強烈的願望:但願自己能與日本的代表多幾場比試,我要用中國功夫,狠狠地教訓教訓這個所謂的高貴民族!
而且這種願望,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深刻。
卻說十分鐘之後,日本代表隊果然應約而至。
我見到了日本首相的貼近警衛松下純一,他是一個身材並不高大但很強壯的短粗型男人,很符合日本人的基本特徵。我和松下純一去年有過交往,因此並不陌生。
松下純一是見到我在門口散步,然後下車跟我主動打招呼的,他懂漢語,但我卻對日語卻不甚精通。
因此,松下純一用中文跟我打了招呼,下來問道:“趙龍,你們來的很早嗎?”
我點頭道:“早不早,反正都比你們領先一步。”
松下純一道:“領先?依我對中文的理解,這個詞用到這裡,好像不是很恰當吧?”
我笑道:“很恰當。再恰當不過了。”
松下純一臉色有些變暗,陰着臉道:“趙龍,我知道你在暗示什麼,你是不是在暗示,你們國家在各方面都比日本領先,是吧?”
呵,我倒是低估了這位松下純一的智商和中文水平。於是我道:“可以這麼理解吧。”
松下純一拿雙手交叉在胸前,快速比劃了兩拳,問道:“那這方面嗎,你認爲你們會領先嗎?”
我也毫不謙虛地朝空中飛舞了一拳,笑道:“這方面嘛,何止是領先啊。你應該知道,中國是世界武術的老祖宗,中國功夫在世界上都是佔有領先水平的!”
松下搖頭道:“不不不。你應該知道,前幾年的交流會上,你們中國的表現並不算好。你們在這方面已經落後了。”
我道:“誰落後誰領先,幾天之後就可以見分曉了。”
松下微微一愣,追問道:“分曉,是什麼意思?”
我笑道:“不懂的詞,回去查字典去吧!那樣你會記得更牢靠。”
松下很無辜地道:“你怎麼這樣,一點兒也不……也不友好。”
我道:“我已經夠友好了。我很少私下裡單獨跟日本人說話。”
松下受了打擊,追問道:“爲什麼,你對我們有偏見?”
我強勢地道:“你去打聽打聽,哪個國家對你們日本沒有偏見?”
松下無故地捱了我一陣諷刺,似乎感覺很委屈。他終於擺出了一副要急眼的樣子,衝我揮着拳頭道:“趙龍,你說這些,實在是太過分了吧?”
我道:“這也算過分?我不認爲。”
然後飄然而去。
松下衝着我的背影喊了幾聲,但我沒理他,只是自顧自地入徜徉在了公寓外的馬路上。
真的,不知道爲什麼,在日本人面前,我實在是友好不起來。我覺得日本人太過於可惡,理應被全世界所孤立。這個松下純一雖然表面上平和近人,禮貌有加,但實際上也不是個什麼好鳥。去年訪問中國的時候,他就曾經悄悄地跑到廂紅旗的某家洗浴中心zhao小姐。這件事情被他的一個同伴發現,上報了上級。但是可能是日本這個民族在‘性方面’特別開放吧,這位松下純一竟然沒有受到任何的處分。這種事情如果攤在中國警衛身上,那至少是革職甚至是開除軍籍處分了。
這時候,身後一陣女士皮鞋的嗒嗒聲響起,根據步速和頻率,我迅速判斷出了聲音的主人。
是由夢嚼着泡泡糖湊了出去,從後面一拍我的肩膀,問道:“幹什麼呢趙龍,自己跑出來溜達什麼?”
我道:“出來散散心還不行啊?”
由夢追問道:“剛纔跟你說話的那人是誰?”
我道:“你看不出來嗎,是松下純一。”
由夢頓時愣了一下,頗顯驚詫地道:“是那個傢伙啊!就是上次來中國訪問,偷偷地跑到洗浴中心zhao小姐快活的那個松下se狼?”
我笑道:“由夢,別把事情說的這麼殘酷行不行,人家松下君聽了不得羞死!”
由夢振振有詞地道:“他根本都不要臉了,還怕什麼羞?”
我以爲自己已經夠對日本人有偏見了,沒想到由夢比我還更勝一籌。
由夢緊接着道:“日本人取的名字真怪。有叫松下什麼什麼的,有叫山本什麼什麼的,還有叫田中什麼什麼的,甚至我聽說日本有一個女的叫松下褲袋子,真是服了,日本人真是個奇怪的民族!”
我強烈地汗顏道:“由夢你能不能淑女一點兒,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蹦啊?”
由夢滿不在乎地道:“本姑娘說的是事實嘛,不信你可以在網上查一查。網上還說啊,日本人都是武大郎的後代。”
我差點兒笑出聲來:“由夢,網上那些八卦之事你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