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極品美女特衛 中南海保鏢
張登強疑惑地瞧着我,我叼上一支菸,由夢從茶几底下扯了菸灰缸上來。
張登強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我意會,也遞給他一支,親自幫他點燃。
我深吸了一口煙,吐了一口煙霧,反問了一句:“但是你呢?”
張登強愣了一下:“我?”
我露出微微一笑:“你,對財對愛的追求,卻是有些與衆不同。人都有追求這兩樣的權利,當然也包括你。可是瞧瞧你辦的那些事吧!張秘書,我只能告訴你一句話,不義之財不可取,取了你心裡能踏實得了嗎?你以爲你在首長處做的這些事情,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覺嗎?莫伸手,伸手必被捉。”
張登強似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我不失時機地一招手,將張登強的耳朵召喚了過來,輕聲在他耳邊提醒道:“你夥同首長處服務員,將首長處的東西拿出去賤賣,這件事你應該有印象吧?”
張登強臉上的冷汗,一下子流了出來。他眼神撲朔地瞧了瞧由母,又瞧了由夢,眉頭擰成一個疙瘩,他幾乎是顫續地支吾道:“不,不,先不說這些,不說這些。”
我伸手將他的耳朵推了回去,笑道:“好,我們可以暫時不提這些!就說一說你對戰友對朋友的態度,和你對,對愛情的態度!我問你,在你眼裡,真的有愛嗎?方曉月對你一往情深,你卻揹着她死纏由夢,迫使方曉月對你徹底絕望!你甚至不惜採取卑鄙的手段,在阿姨身上下手,試圖破壞我和由夢之間的感情。但是你低估了由夢,低估了我們之間的感情。你不止一次利用非常手段,我想你一定記得吧?但是念在戰友的情分上,我一直對你姑息遷就,一直對你忍讓再忍讓。可你還在做着自己的黃粱美夢醒不過來。我說過,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你當然有資格去創造幸福追求愛情,但是這必須要有個基礎。這個基礎,就是對得起良心,對得起你穿的這身軍裝!但是你仔細想一想,你自己的所作所爲,傷害了多少人。爲了達到你自己的目的,你用謊言欺騙了多少人?”
張登強耷拉下了腦袋,臉漲的通紅。原本已經有些酒意的他,被我這番話激的清晰異常。他想反駁些什麼,卻鼓不起勇氣。
我接着道:“但現在,你仍然不死心!既使在我完成任務回來以後,你仍然還要想盡千方百計來跟我搶奪由夢。也許你會說,我們還沒結婚,你還有機會。不錯,我沒有資格阻止你的這份熱情,但是你必須清楚一點,要麼咱們明目張膽的來,別在背後搞什麼小動作!你是一名中校,一名久經考驗的共和國特衛,能熬到這一步不容易。但是如果你一味地放縱自己,遲早會作繭自縛!我希望,你只是像喝醉了一樣,麻痹了一時。而不是像吸了大麻一樣,糊塗一世!”
張登強突然輕輕地呢喃着:“喝,喝醉了!喝醉了!”舉起酒杯顫抖地亮在眼前,想飲上一口,卻不小心將酒倒進了鼻孔,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確切地說,我以爲我在說這些的時候,張登強會反駁甚至會翻臉,但他沒有。他始終做了一個虔誠的聆聽者。儘管這當中,他也有蠢蠢欲動的成分。
我不失時機地遞過去一張紙巾,張登強擦拭了一下嘴角,顫續地點了點頭。
我舉杯拎在空中,衝張登強笑道:“來,老戰友了,今天咱們應該好好敘敘舊。”
張登強對我態度的轉變持懷疑態度,猶豫了一下,才端起酒杯。他若有所思地望着我,轉而一口氣幹盡了杯中的酒。
我也幹盡,氣氛一下子有所好轉。
由母也不失時機地招呼道:“來來來,吃菜吃菜!菜都涼了,我再去弄兩個!”
由夢再悄悄地伸手在我大腿上擰了一下,然後笑盈盈地端起了酒杯,跟張登強碰了碰:“張秘書,你可要多喝點兒呀,就算是提前品嚐一下我和趙龍的喜酒!不過,我們也借這杯酒作引子,希望能早日喝到你的喜酒呢!據我所知,方警官至今還是單身一人,而且她對你,還是有感情的!她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女孩兒,漂亮,能幹。我覺得哪一方面都不比我遜色。你,還有機會的!”
我禁不住有些佩服起由夢來,剛纔我先入爲主,引導張登強聽我發了一通牢騷和廢話,然後不留情面地擊中了他的痛處,讓他幾近萎靡。而由夢卻像是爲了我收拾了一下殘局,爲已經被我抨擊的極度傷自尊的張秘書,指了一條明路,並作出了某些暗示。
這正是夫唱婦隨,一個白臉一個黑臉。
張登強只是強擠出一絲笑,連連點頭:“是,是。還,還希望由秘書多多幫忙,幫忙!”
由夢笑道:“這忙,本姑娘幫定了!”說罷,將杯中酒很乾脆地倒進了口中。
張登強也想再幹盡杯中酒,我不失時機地拽住了他的胳膊:“別這麼實在,她喝的是紅酒,你是白酒。悠着點兒,咱們倆還有好幾個酒沒喝呢,不是嗎。”
張登強略顯尷尬地笑了笑,喝了三分之一,將酒杯擱下。
我替他滿上,也給自己倒上,招呼張登強吃了幾口菜,然後繼續端杯跟他對碰:“這杯酒,我必須得敬你。戰友之間的情誼,是最珍貴的!我希望我們之間的戰友情,會是一輩子。當然,也包括由夢!”
由夢會意地也舉起酒杯,補充道:“說起來咱們三人可真是有緣分哩,一起在c首長處呆了那麼長時間。張秘書是我們的老領導,你的身上,其實閃耀着很多閃光點。你那犀利的文筆,清晰的頭腦以及對各種知識比如說條令條例的學習掌握程度,那是在全局都掛上號的。我和趙龍,一直在向你學習!”
雖然明知是客套,但張登強的情緒卻似緩和了很多,他的笑容也減弱了幾分僞裝,漸漸變得真實起來。他分別瞧了我和由夢一眼,說道:“是緣分。轉眼之間,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我不是一個稱職的,領導。不不,現在不同了,趙龍,是我的領導!”張登強自嘲地一笑,持酒杯跟我對碰了一下,深深地喝了一口。
我笑道:“在我心裡啊,你永遠是我下首長處的第一位啓蒙領導!是你,讓我懂得了首長處的工作流程,讓我在首長處不斷成長進步。還記得我們一起陪首長出國的事情嗎?在同一條戰線上,我們互幫互助,各盡其職,多少次化險爲夷?多少次得到首長的親自表揚?對於我們來說,這些就是最大的榮耀,最寶貴的財富。”
張秘書點了點頭:“是,是是。趙龍你說的對!是我---”他想嘗試說些什麼,卻沒說出口,而是改變了話題:“剛纔你的那一番話,點醒了我。仔細想一想,也許我是真的醉了!只不過醉的那麼糊塗。爲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我傷害了你,傷害了由夢,傷害了曉月。我,我太自私了!是我太自私了!”
我和由夢相視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這些話竟然是出自張秘書之口。
看來我這一招欲擒故縱有張有弛的慷慨之言,還真起了一定的效果。
曾經一直困擾我的‘三角戀’問題,就這麼輕易解決了嗎?
我有些不敢置信。
正所謂打蛇打七寸,我剛纔那一番話,是真的擊破了他的心理防線。
一開始,張登強還略有些拘謹,但是我和由夢不斷地營造氣氛,張登強漸漸融入其中,與我們碰杯,暢談。不知不覺間,張登強已經不勝酒力,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和由夢協力,將張登強擡至臥底內,準備讓他好好睡一覺。
而實際上,我也有些微醉了,畢竟是喝了不少。我和由夢坐在沙發上,此時此刻,我們都像是了卻了一件一直困擾我們的心事一樣,心裡覺得輕鬆了許多。由母也不失時機地從廚房裡出來,爲我們沏一壺茶水。我接過由母手中的紫砂壺,添滿三杯。
由母端起茶杯,瞧着我和由夢說道:“你們倆啊,今天晚上可是把小張給整慘了!你倆還挺默契,一唱一和的。”
由夢不失時機地叼了一顆泡泡糖,道:“媽,您看不出來嗎,這是策略。事實證明,很成功嘛!”
由母將目光停在我身上,善意地道:“就小趙最陰險!繞來繞去把小張給繞進去了,捱了你這麼一通數落,連個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我不好意思地一笑:“阿姨您見笑了!我其實也是有感而發。在某些程度上來說,我也是爲了張秘書好。”
由母笑怨:“得了便宜還賣乖!不過小張也挺可憐的!看的出來,他的心眼兒也不壞,就是-”瞧了瞧由夢,後面的話卻難以啓齒。
我當然明白由母的話意,笑了笑:“阿姨啊,今天也讓我明白了一件事!打蛇要打七寸。我以前一直以爲,要解決我和張秘書之間的矛盾,必須要使用武力。但是我錯了,我們之間也曾經爆發過,但是儘管我軟硬兼施,張秘書反而是變本加厲!我現在明白了,武力不是解決我們之間問題的最佳途徑,反而會越弄越糟。張秘書需要的,是一個清醒的深刻的認識。他一直處在一種很微妙的心境之中,我只有想辦法擊中他的痛處,才能讓他徹底醒悟。”
由母飲了口茶水,詭異地一笑:“你的目的,達到了!”
我笑道:“現在還不好說。張秘書一直對由夢存在幻想。而當這種幻想成爲一種習慣,便不再是幻想。他又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由夢突然饒有興趣地衝我追問道:“對了趙龍,你剛纔神神秘秘地跟張登強在耳朵邊兒上竊竊私語什麼呀?”
我搪塞道:“沒,沒什麼。就是說了句悄悄話。”
由夢眼珠子機靈地一轉:“恐怕沒這麼簡單吧?”
我反問:“那能有多複雜?”
由夢道:“依我看,你肯定是抓住了張秘書的什麼把柄,是不是?否則,他不可能-”
我輕咳了一聲,打斷由夢的話:“沒什麼。對了,你還要跟我去辦一件事。現在,馬上!”我率先站了起來,給由夢遞了一個眼色過去。
由夢雖不明其意,卻也跟着站了起來。
由母提醒道:“喝了酒就不要到處跑了!”
我笑道:“阿姨我們不走遠,一會兒就回來!”
我輕拍了一下由夢的胳膊,由夢雲裡霧裡地跟我出了門,下樓。
在一處安靜的角落停了下來,我叼上一支菸,伸手劃拉了一下由夢的鼻子:“你呀,剛纔在家裡瞎說什麼?”
由夢疑惑地望着我,停止了咀嚼泡泡糖:“我,我說什麼了?”
我提醒她道:“你說,我抓到了張秘書的什麼把柄!”
由夢道:“我隨便猜猜嘛!”
我道:“你說的很對!我是抓到了張秘書的把柄!”
由夢猛地一驚:“是真的?”
我點了點頭:“否則他今天也不會這麼低調這麼老實。實話跟你說,張登強一直在串通首長處的服務員小孫,背地裡偷偷倒賣首長處的東西。”
由夢更是一驚:“你,你怎麼知道?”
我賣了個關子:“天機不可泄露!但是剛纔你在家裡就問我是不是抓住了張秘書的什麼把柄,我能告訴你嗎?岳母大人就是在身邊,萬一這事驚動了由局長,那張登強很可能就完了!我們得給他一次機會!我利用今天的場合,含沙射影地給他提了個醒,就是想讓他迷途知返。這樣做,對他,對我們都有好處。”
由夢恍然大悟地道:“你這是一種變相的威脅,對嗎?我說呢,你那麼侮辱他,他卻沒反抗。原來他-----”
我打斷由夢的話:“錯!我這不是在威脅他,我是在幫他!”
由夢噥了噥嘴巴:“但願吧!”
我輕拍了一下由夢的肩膀,笑道:“今天你配合的不錯!連岳母大人都在懷疑是咱們演了一場戲設計張登強。看來咱們還真是默契,夫唱婦隨,當時我的語氣太重了,我真擔心張登強接受不了,我想一下子緩和氣氛是不可能的!可你,卻用三言兩語巧妙地讓尷尬的氣氛柔和了下來。”
由夢嘻嘻地道:“那當然啦!你唱了黑角,要是我再唱黑角,那張秘書非得爆發不可。我們又不是開批鬥會。”
我輕摟住由夢的肩膀,由夢微微一掙:“注意影響!”
我左右瞧了瞧:“沒人兒。”甜美地在由夢臉上留下輕輕一吻。
由夢笑罵道:“討厭!”拿手在臉上一揩,一轉身開始往回走。我緊跟上,陶醉般地望着由夢俏美的背影,一股強悍的幸福,瞬間佔據了我的心靈。
下午三點半左右,張登強醒來,去洗漱室洗了把臉後,他頓時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說話的語氣顯得格外沒底氣。在由母的勸讓下,喝了兩杯茶,他開始推辭要走。
我送他下樓,車前,他扭頭望着我,嘴巴微啓,有些話,他不好說出口。
我不失時機地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張秘書,有些秘密,我會爲你永遠保守。”
張登強當然明白我所言何意,他耷拉着腦袋微微點了點頭:“謝,謝謝。”
我笑道:“開車慢點兒!”
張登強‘嗯’了一聲,上了車。
一聲清脆的喇叭聲,彷彿是爲我們之間的恩怨,畫上了一個近乎完美的句號。
儘管這個句號畫起來,並不容易。
目送張登強駕車消失在視野當中,我叼起一支菸,沒急着上樓。
我安靜地想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