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章

我與極品美女特衛 中南海保鏢 025章 都市 2016

突然間一聲響亮的咳嗽,鳳兒打了個重重的噴嚏,一口污水吐了出來。

男子臉上有些驚喜,但隨即哭喊着埋怨道:“鳳兒你怎麼這麼傻啊,一大早就出來跟你的小情人約會,告訴我,是不是他,是不是他把你推河裡的?”

鳳兒只是哭着喊:“讓我死,讓我死了算了!”想要扭動一下身子,卻顯得格外艱難。

這時候由夢已經取了大衣匆匆地朝這邊小跑了過來,她沒有將大衣穿在自己身上,而是湊到鳳兒跟前,蓋在了她的身上。

男子望了一眼由夢,再望了我一眼,瞬間明白了很多真相。他驚愕地問由夢:“你,你們是-----你們是一起的?”

由夢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話,而是衝他怨責道:“你讓你妻子受了什麼委屈,一大早就想不開跳黃河。告訴你,老婆是用來疼的!好好反省反省吧。120一會兒就到,抓緊帶她檢查檢查。”

男子瞧着由夢身上的溼潤,臉上竟然有一絲的驚喜:“這麼說,這麼說,是你救了鳳兒?”

由夢道:“別管是誰救的,人沒事兒就行!”伏下身子又衝剛剛醒來的鳳兒說道:“這位妹妹,有什麼想不開的也不能尋死啊。人的生命是最寶貴的,你難道沒有想過,你死了,會給多少人造成永遠的傷害。”

鳳兒眼窩裡直往外涌着淚水:“謝謝,謝謝你。但是我,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由夢扭頭衝我指示道:“去車拿點兒衛生紙。”但她馬上又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用一隻手架起鳳兒:“走,咱們去車上暖和暖和。”

男子撓了撓頭站了起來,衝我不好意思地一尷尬笑,隨即竟然跪了下來。

我趕快上前攙扶住他:“你這是幹什麼?”

男子情緒失控地道:“我,我二柱子有眼無珠啊!你們救了我媳婦兒,我還以爲你是-----我給我的恩人請罪!”

說着他竟然想要叩頭。我趕快扶住他,將他拉了起來。

看的出,這是一個相當有性情的男子,嫉惡如仇,情緒極易衝動。但是他的本性並不壞。

也許正是因爲他的這種性格,才導致家庭出現了矛盾,進而致使鳳兒尋短見。我輕拍了一下男子的肩膀,說道:“我們是現役軍人,早上過來鍛鍊身體的。見一個人影突然衝到了河邊兒,我們覺得情況不對就跟了過來。緊接着她就跳進了河裡,她,我老婆大人二話不說就跳了下去。好在她水性好,才把你老婆救上來。”我扭頭瞧着由夢,心裡盪漾着幾分激動。

男子轉而又瞧向由夢,撲通一下子又跪倒在地,連聲喊道:“恩人啊恩人啊!你們的大恩,我二柱子這一輩子都不會忘!沒有你們,我就沒了老婆,我什麼都沒了……我給你們磕頭了!”

我一邊苦笑一邊再次攙起這個叫二柱子的性情男子,說道:“不用這樣。男人膝下有黃金,我們也只是趕上了。相信誰見了都會救人的。畢竟是人命一條。”

誰想我這話一出,二柱子猛然間耷拉下腦袋:“恩人,我說句你不愛聽的話。這年頭,沒那麼多好人。去年的時候,我母親也是因爲一時想不開跳了黃河,當時那麼多人看着,沒有一個人救她。當時我找過去將母親的屍體撈上來,哭着問他們爲什麼不救我母親?因爲如果早救上來十分鐘的話,我母親就不會死。但是你知道嗎,河邊兒上圍着好幾十人,他們都說,都說自己不會水。放***屁!黃河邊兒上長起來的,有不會游泳的嗎?他們是害怕自己跟着送了命……所以我從那以後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好人。是你們,又讓我覺得,好人不多,但還是有。”二柱子越說情緒越激動,以至於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流。

我們攙扶着輕生的鳳兒,一起走到了車前。這時候,已經陸續有很多人上前圍觀,那二柱子衝圍觀的衆人罵道:“都滾一邊去,光知道看熱鬧!”

或許他是因爲母親的事一直在耿耿於懷,因此對任何人都存在反感的心理。

我衝他說道:“兄弟,你這脾氣得改一改。不能這樣。”

二柱子撓着頭說:“我改我改。恩人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把鳳兒小心翼翼地弄到車上,開了半扇車窗通風透氣。由夢還在忙活着用手給她撫按胸口,追問她的情況。

鳳兒漸漸好轉,由夢衝我道:“趙龍,120還沒來。不然的話咱們開車直接送她去醫院吧。看樣子,她體內還有不少積水。得做進一步檢查。”

我點了點頭,但剛啓動了車子,就見120風風火火地迎面駛來。我狠狠地按了幾下喇叭,推開車門,衝120揮手。

120的工作人員下來,我們齊心協力將鳳兒移到120車上,總算是如釋重負。

但是那叫二柱子的男子卻衝我們央求了起來:“麻煩你們好人做到底,幫我勸一下她行不?她現在很,很恨我。”

我望着由夢渾身溼漉漉的樣子苦笑:“行是行。要不這樣,你們先去,我帶她回家換套衣服先。”

二柱子瞧着由夢,說道:“她是爲鳳兒溼的,去縣城我給她買一套衣服。買牌子的!”

我笑道:“不用這麼客氣。好吧就這樣,趕快上車,我們隨後就到!”

抱着救人救到底的心態,我和由夢驅車速駛回家。

由夢這渾身溼漉漉的樣子頓時震驚了整個村落,尤其是我爸我媽,提心吊膽地對我進行了一番審問,甚至是責罵。

我們簡單解釋了幾句,便匆匆地換上衣服,趕趨縣醫院。

通過那位二柱子的講述,我們終於全面地瞭解到了鳳兒尋短見的具體原因:原來,二柱子一直在懷疑鳳兒紅杏出牆,昨天晚上他要跟鳳兒親熱親熱,鳳兒以懷孕爲由拒絕了他。結果二柱子更是堅定了鳳兒有外心的念想,對鳳兒進行了毆打和辱罵。鳳兒一時想不開,就悄悄地跑了出來。二柱子還以爲鳳兒去見她那相好的去了,越想越氣,就準備來個捉姦行動。於是他上了黃河大壩四處尋找,就發現了我給鳳兒做人工呼吸的那一幕,將我認定是鳳兒的秘密情人。二柱子是個思想單一腦袋不會轉彎的人,在他看來,大清早的誰沒事兒跑到黃河邊兒上去?除非我是鳳兒的小情人,提前約好了在這裡幽會……但是當由夢溼漉漉地出現在我們面前時,二柱子猛然間意會到了自己的錯誤,心裡覺得愧疚,竟然以下跪的方式爲自己贖罪。

他是個性情中人,情緒容易亢奮,遇事也容易衝動。而且,他的疑心很重。興許那所謂的第三者,根本不存在,而是二柱子一廂情願地想象出來的人物。

明白了這一點,由夢充當了和事佬的角色,待鳳兒脫離了危險,開始兩面遊說。

經過綜合分析,結果正如我們判斷。那個所謂的第三者,根本不存在。只是二柱子捕風捉影想象出來的。而且這二柱子性格暴躁,一點就着,夫妻倆缺乏溝通,結果導致誤會越來越深,以至於讓鳳兒深受委屈,準備用尋短見的方式,一了百了。

生活中的很多悲劇,都是源於誤會和猜疑。

就這樣,我們打開了二柱子的心結,讓夫妻二人重新找回了彼此的信任。

夫妻二人在瞭解真相之後,抱頭大哭。二柱子仍然是採取了極端的手段,跑在鳳兒面前承認自己的錯誤,併發下了誓言。

看到夫妻二人重歸於好,我和由夢心裡都很欣慰。我們告辭,二柱子苦苦挽留,非要對我們進行報答。由夢衝他囑咐了一句:“好好疼老婆,收斂一下你的暴脾氣。希望這次以後,你能長教訓。”

就這樣,我們從醫院裡出來,驅車返回。

一個練功時遇到的小插曲,也給我們上了一課。

當然,我更是有些感動於由夢在這其中所表現出來的積極。或許這與她曾經的醫生身份有重要關聯,當鳳兒跳河後,她不顧一切地跟着跳了下去,救上岸後不顧自己身體的寒冷,又是一陣人工呼吸。她不僅救了鳳兒這個人,還救了一個瀕臨破碎的家庭。

在車上,我不斷地扭頭審視着由夢,我覺得我更愛她了。愛她的善良,愛她的一切。

但是一個響亮的噴嚏,突然提醒了我。由夢拿手紙擦拭了一下鼻子,我趕快將車停在路邊,衝她追問:“感冒了?”

由夢笑着搖了搖頭:“沒事兒。可能是有人想我了!”

我抓住她的一隻手,逼問道:“告訴我,是誰?那個想你的第三者,是誰?”

由夢撲哧笑了:“怎麼,你被二柱子傳染了?”

我笑道:“有點兒。但是爲了你的身體健康,我建議你還是去看一下醫生。剛纔天兒多冷啊,你肯定凍壞了!”

由夢一揚頭:“切!看什麼醫生啊,我就是醫生!”

我強調道:“那至少也得拿點兒藥鞏固鞏固。我不放心。”

由夢笑道:“放心吧寶貝兒,連這點兒免疫力都沒有的話,那我不成廢柴了嗎。”瞧了一下時間,由夢接着道:“去大壩,繼續操練!我們得抓緊時間了!”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對了,岳父大人不是說黃師父會來嗎,怎麼還沒動靜?”

由夢掏出手機:“打個電話問問。”

電話還沒撥出去,我的手機鈴聲,卻突然響了起來。

神奇的是,竟然是由局長打來的!

接聽了電話,由局長直截了當地說:一個小時後你去你們縣城的汽車站,接個人。

我問:誰?

由局長道:黃師父。黃老爺子。

我一乍舌頭,心想看來‘說曹操曹操就到’這句話,不是空穴來風。還真準。

我驚喜地道:由局長,您是說,黃老爺子已經在火車上了?

由夢在一旁不斷地給我使着眼色,我從她的口型中察覺到了什麼,臉色當即一紅。

她說的是:怎麼還叫局長啊,該改口了!叫-----爸!叫爸!

她壞笑地催促着。

按照傳統風俗,定親之後男女雙方就要對對方的父母改口,這一步很難走,總覺得彆扭。儘管心裡很期望。由母在的時候,我成功地邁出了第一步,改稱由母叫‘媽’,但是至於由局長,我卻實在是有些難爲情,不好意思改口。或許,叫他一聲岳父大人,更合適一些?

由局長微微停頓了一下,語氣顯得有些怪異:在火車上了。那個,那個由夢在你身邊吧?

我連聲道:在,在。讓她,讓她接電話?

由局長道:不用不用。由夢那孩子天生任性,你多多擔待。多多擔待。

在由夢不斷的肢體暗示之下,我終於鼓起勇氣說道:知道了……爸。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她的!

由局長微微一愣:那就好。那就好。我等你的好消息。這段時間不要分心了,好好練。爭取把冠軍拿回來。冠軍獎盃,將會爲你和由夢的婚禮,增色不少。

我笑道:一定,一定。

由局長道:那就這樣,記得去車站接人。

我道:我馬上就去。爸,您多保重。另外,給我媽也稍個好。

由夢見我窘迫的樣子,早已是捂嘴大笑。她衝我豎起大拇指,輕聲讚道:勇氣可嘉,勇氣可嘉!

掛斷電話後,我才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

雖然說定親之後改口叫‘爸’屬於天經地義,但是由夢的父親畢竟是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是我的領導。要改口稱他爲‘爸’,那心理障礙實在是太難克服了!

但是在由夢的鼓勵之下,總算是邁出了艱難而神聖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