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真是很難預測。”佑介略有沉思,隨後如此說道:“但以她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性子,最後多半都會在實質上加入回家部吧?正好和櫻雪一個社團嘛。”
佑介兄說的還真是很有道理。
所謂的回家部實際上就是沒有社團的人。
但他們不一定是放學後直接回家,還可能是去圖書館看書,或者和情侶去滿街撒狗糧了。
“老哥,你能不能別拿着變形怪在手裡揉來揉去啦?”真由抱怨道:“它總讓我想起鼻涕!”
“喂喂,小妹,它哪裡像鼻涕啦?明明很可愛嘛!”
“我們小時候不是流行一種叫鼻涕泥的玩具嗎?就是用一個小塑料盒裝着,和鼻涕很像的透明軟泥,你總是買來甩來甩去,還經常黏到天花板上!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它啦,好惡心!”
“哈哈,小妹,那完全不一樣啊!變形怪更接近史萊姆纔對!而且可是很擅長擬態的——來,變個手套看看!”
變形怪立即變成了一副黑手套,覆蓋在佑介的左手。
完全看不出它原本是膠裝。其形態已經和普通的布料毫無區別了。
嚴格來說,只要變形怪的大小足夠,那麼渾身的衣服都可以由它變成。
可以說是非常方便了。
實際上原本義行沒覺得這玩意噁心的。
然而在看到它變成手套後,義行就突然想起了佑介疑似用它擦過屁股的光輝歷史,進而腦補了這樣一個場面——佑介把它戴在手上,然後直接用手擦屁股。
這就有點讓人想吐了。
然而,真由的聲音很快將他的思緒牽引了回來。讓他無暇思考這種問題了。
“喂,屑僕人!你等下再和佑介哥聊啦。”真由的聲音再次響起:“我這會兒越想越可疑!爲什麼止瀉藥要放葫蘆裡?”
可惡啊!這個話題沒完沒了了!
沒辦法,義行只得硬着頭皮,繼續這樣扯謊道:“這個啊……就是之前我和師父聊天,說這兩天吃壞肚子了,師父就說大概是剛來東京,水土不服。所以送我點拉肚子的特效藥!”
“和宏給你的?那更可疑了嘛!他一直就不怎麼正經。”真由聽完,更加警惕了:“看來我必須吃粒藥親自檢查一下了!”
什麼?!
真由要吃藥?!
義行想象了一下到時候會發生什麼,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這種事絕對不能發生啊!
會社死的!絕對會社死的!
即便我說出真相,真由也肯定覺得我是個變態!而且這誤解一定是根深蒂固的!
“等等!”義行想到這裡,連忙開口阻止了剛要走近他臥室的真由:“那個不能吃!”
“爲什麼攔我?你果然是心裡有鬼吧!”
“不是啊!你也看到了,對於已經習慣東京水土的人,這個藥副作用就非常大!你吃完的話,大概也只能在外面跑上好久了!我作爲哥哥當然會心疼妹妹啊!”
“誰要被你這種屑僕人心疼啊!”
真由雖然嘴上這樣抱怨着,卻好像的確被義行說服了。
再加上繪里奈幫忙轉移注意力、拉真由去打遊戲,這個話題終於徹底告一段落,讓義行鬆了口氣。
主人在各種事情上還是相當幫着我的啊……
義行一想到這點,便十分感動。
今後萬一在保健室等各種場合展開隱秘運動,也少不了大小姐掩護。
只要想想,就覺得非常期待啊!
那之後,在繪里奈的催促下,佑介、義行和小姬也加入了戰鬥。
雖然能允許五個人同屏玩的遊戲也不是沒有,比如任天堂明星大亂鬥之類……但手柄只夠四人份了。
於是,他們就開始實行輪換制。誰最先出局,就被換掉,讓另一個人上。
這就導致繪里奈和小姬永遠不會出局。
她們的操作太好了。
只能說,不愧是母女。
義行每每想到這點,便深感欣慰。
妖刀姬簡直繼承了他們的各種優點。
可惜缺點也學到了不少。
比如老想看他女裝。
這明顯是很不對勁的行爲。正常人都不會這樣想的。所以肯定是被媽媽帶壞了。
真由面對妖刀姬時,態度還是有點不知所措。而且她對於小姬這種不說話的類型似乎很不會相處。
但是,遊戲作爲人際關係的催化劑,很快就拉近了真由和小姬的心。
這個時候,就體現出繪里奈在某種程度上的高情商了——她把真由和小妖刀安排成了一隊,讓她們在合作對抗其它隊伍的過程中,體會到心靈相通。
如果玩的是分手廚房和人類一敗塗地,那麼肯定會進一步增進感情的吧!
義行,是這樣認爲的。讓他挑遊戲肯定會這麼選。
可以說大小姐這情商來之不易。
大概是拿腦子換的吧。
負責智商的那部分腦子。
在打遊戲的時候,義行注意到有什麼東西在透過廚房那邊的窗戶朝這邊看,便扭頭望去。
不是什麼可怕的鬼怪。不如說,還有點可愛。
那是一大塊橢圓形狀的年糕,有着眼睛和手。
它悄悄透過窗戶往客廳看着,露出一絲微笑。
注意到義行發現了自己後,它嚇了一跳,很快便消失在了窗邊。
在跟小姬提起剛剛有個年糕妖在後,妖刀姬愣了一下,隨後匆匆跑到窗邊朝外看去。
但窗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怎麼了,小姬?”義行也追了過來,看了看窗外的秋葉原夜景,又將目光移回到妖刀姬身上:“你很喜歡年糕妖?”
妖刀姬沉默片刻,沒有吭聲。
“難道說,你認識它?”
小姬依然沉默着。
就在義行以爲她不會開口時,妖刀姬輕聲說出了這樣幾個字。
“年糕獸……”
上次聽到她那清亮可愛的嗓音,已經是好久以前了。
義行的心中爲之一顫,意識到這就是年糕妖的名字。
……她認識窗外的那個小妖怪。
義行連忙繼續詢問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
然而,妖刀姬不再開口了,也沒有在筆記本上寫下任何一個字。
她只是那麼呆呆的望着夜景,望着年糕獸可能離去的方向,神色有些落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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