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粗壯的喘息聲伴隨着風聲響起,謝珍兒呆呆地看着面前的這兩個人。此刻的他們,已經停止了交手,顧宇辰右手鮮血淋漓,連金戈都拿不起了,而黃泉客也好不到哪裡去,雖然表面無傷,但內傷十分嚴重,嘴角流血不斷,甚至無法張口說話。
兩個人調息了好久,黃泉客才面前嚥下了口中的鮮血,道:“是你輸了。”
顧宇辰臉色鐵青,他當然明白黃坎的意思。論起武功,他們兩人勢均力敵,不到最後一刻,根本分不出生死,即使到了那一刻,同歸於盡的可能也非常大。然而,在這裡,黃坎的身邊卻還有着一位幫手,謝珍兒的武力雖然平常的時候被他看不上,但此刻,卻成爲了戰局中的最大變數!
“嗡……”這是鋼叉輕吟的聲音,謝珍兒好歹也是縱橫江湖數十年的強者了,若是連這樣的幾乎都把握不到,那她乾脆自殺好了。
蠍尾叉急速旋轉着朝顧宇辰的胸膛插去,謝珍兒整個人都隱藏在了流光當中,這一擊,如同銀河倒懸,幻麗無比。當然,在出擊的同時,一股淡淡的銀霧已經從四面八方朝着顧宇辰包裹而來,其速度居然比謝珍兒還要快。又是毒!哪怕顧宇辰重傷,謝珍兒也沒有絲毫的大意,獅子搏兔,尚需全力,更何況她面對的是“百雄”上排名第十七的人物。
然而,顧宇辰在面對這無處可逃的局面中,卻異常的冷靜。他甚至有功夫嘲弄地看了黃泉客一眼,隨後,他腳下的岩石,忽然一分爲二,顧宇辰頓時消失在了大地之中。
“什麼?”謝珍兒趕到那裡,卻發現大地已經合攏爲一個整體,再也找不出一絲的縫隙,很難想像顧宇辰當時是如何逃脫的。
“別找了,那是暗道中的機關,你沒看見我們兩人交戰這麼久,所有的牆壁都被破壞了,只有他腳下的那塊岩石完好無損嗎?顧宇辰不是傻子,他早就想好了逃脫之策了。”黃泉客說道。
謝珍兒點了點頭,到了現在,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今日各種各
樣的震撼實在是太多,甚至已經將他震撼得麻木了。首領一直以來神秘的身份,兩人之間強大的對戰,無一不在震懾着謝珍兒的心靈。
尤其是顧宇辰和黃泉客的交戰,世間最強大的幾個人,無疑是十大高手。但是,十大高手多年不曾出手,世人對他們的印象並不深刻,傳說之所以成爲傳說,就是因爲他們距離人們太遙遠了。然而,顧宇辰、黃泉客這些人,對於人們來說,纔是實實在在的絕頂高手。謝珍兒清楚地看到,在兩人交戰的一瞬間,虛空開始一絲絲的震盪,那是即將破碎的徵兆!
也就是說,這兩人在那一瞬間,居然爆發出了足以匹敵十大高手的力量!
“我們走吧。”黃泉客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似乎對剛纔發生的事情毫不關心。或許,在開始的時刻,他就做好了這樣的準備,畢竟,若是毫髮無傷地掃平九陽寨,這樣的事情,說出來謝珍兒都不會相信。
另一方面,梟在不斷地向前奔逃,每一個巧妙的機關,都被他輕鬆地躲過,即使不能完全躲開,也能夠憑藉自己深厚的內力硬衝過去。一路下來,他除了幾乎從未出過手的炎帝。青帝兩人,他的傷勢,應該算是最輕的了。然而,此刻他的手中,卻多了一個人——牛。
牛被唐楓算計得好苦呀!此時的他,滿身都是各種各樣的傷痕,即使經過了梟簡單的治療,還有着不少暗器掛在身上,那些暗器,都長着尖銳的倒鉤,一旦扯下來,就會撕掉一整塊肉。當然,這些都是外傷,真正讓他昏迷不醒的原因是,這些暗器每一個上面都有劇毒,多種毒素混合起來,豈是常人能受得了的?要不是他本身內功深厚,護住了自己的心脈,恐怕早就去黃泉報到了。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儘快找到謝珍兒,作爲下毒的宗師,只有她才能解開牛身上的毒了。
在此之前,牛在暗道中不斷被唐楓暗算,唐楓是何許人也?他可是以智謀聞名於世的“地滅”,能夠費半分的力氣,就絕不會多費一分。尤其是面對牛這種對手的時候,他更是將
自身的優勢發揮到了最大。唐楓連自身都沒暴露,就將牛引入了無數的陷阱之中。
通過觀察,他發現牛在遇到岔路的時候,十次有九次是選擇左邊。這可算是一個人的習慣了,因此,在最開始設計的時候,他就大方地在左邊設了機關,而在遭到暗算之後,牛果斷放棄了左邊的選擇,又逃向了右邊,結果再度一頭撞入唐楓的陷阱中……如果從上空看去,就會驚訝地發現,唐楓每一次設計都恰到好處,根本沒有一次的浪費,而牛也像一隻牽線木偶一般,被他引入一個又一個的陷阱。
牛修煉的武功最注重防禦,一向是後發制人,尤其是在全力運功之時,身體當真如同穿了金鐘罩鐵布衫一樣。但是,然而是這樣的防禦,在密密麻麻的攻擊之下,也逐漸被瓦解。俗話說,蟻多咬死象,更何況,暗道裡的機關,都是九陽寨數十年的心血,又豈是這麼容易被擋住的?牛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實屬不易了。
“該死,這個廢物!”梟一邊奔跑一邊暗罵,要不是牛的拖累,他恐怕早就找到了出去的道路,如何還在這裡飛奔。結果,爲了救他,自己不僅要被清雲仙子和白小憐追擊,還要面對唐楓無時無刻的陷阱,前路頓時被阻斷了。
另一方,炎帝、青帝看着眼前柔柔弱弱的女孩,如果不是因爲敵對的關係,她們還真想將她擁入懷中好好安慰一邊。尤其是,面前這個女孩正用純潔無比的目光看向自己,那個眼神,分明就是在說“你們都是壞人”。看了這樣的眼神,就連同樣純潔的青帝,都忽然產生了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青帝怯怯地問了一句:“姐姐,你是誰呀?”
“啊?”沒想到對面的女孩比起她還要羞澀,彷彿被這輕輕的一聲問話嚇得不知所措,“我……叫……端木知羞。”
炎帝頓時無奈了起來,看樣子,是這個女孩被捨棄在了這裡,可是九陽寨的大寨主宋堯跑到哪裡去了呢?難道自己非要*問這個女孩嗎?如此說,現在的她,就算是自己的人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