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小憐也不知該收不收,乾脆把我原來說要拒絕的話告訴元仲坤,這死傢伙居然對閔小憐交了底:我已經懷着他的寶寶,做了他孩子的媽了,你說這些東西該不該收? 我本來就想瞞着閔小憐,省得她囉囉嗦嗦儘想着當有錢人的岳母,元仲坤這樣一告訴她,聽她語氣滿是高興。 但她又一轉話鋒說:“你到底要哪個做老公啊?今早上那個姓雷的先生也來了,稱自己是你未婚夫,也送了一大堆的海鮮乾貨,也給了張十萬的銀行卡,我也不得不收下了。” 不得不收下?藉口而已!閔小憐當然是有錢多多益善。 我懶得解釋了,便說:“行了行了,他們願意送就儘管送,反正他們有的是錢!” 這兩人像是攀比似的,我欠雷智修越多我心越不寧,反而覺得元仲坤給是應該的,我幫他生養着一對兒女呢,就算是代孕人家都要付大成本吧。 閔小憐還說:“我見着你雷先生的母親了,她人顯年輕漂亮,說話很得體的,我們還聊了好一陣呢。” 咦,雷太太怎麼也去了我家了? 雷太太也真是奇怪,好像她格外的關心我,那種關心我看得出是出自內心的。我現在又不是她家的兒媳,她又不是很樂意我和雷智修結婚,她到底爲什麼對我這般好呢? 我問閔小憐:“雷太太跟你說什麼了?” 閔小憐說:“她很體恤我啊,說我帶着一對兒女過生活一定很艱難,太不容易了,還感謝我培養了你這麼好女兒。” 嘿,這雷太太真會說話! 買人情買到我家裡人來了,閔小憐培養了我?真是大笑話! 她除了沒讓我餓死冷死,還管過我什麼?怎麼不說是我貼補她家用? 這雷太太無事去我家裡套近乎做什麼?真不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麼! 打完了家裡電話,又想與朋友們聯繫一下,今天見了熊奎本想問下薛寶荔,可我就是不願意跟他說話,這凶神見我從來不給好臉,連大年初一都好像欠他二百五一樣,當然我也從不給他好臉,一見他我也同樣擺臭臉,可元仲坤像是從沒看見一樣,是不是有意讓他這樣臭我,知道我不過就是個上不檯面的小情婦? 我曾經惡作劇的想,如果在他屁股後面悄悄點支爆竹,“嘭”一下把他褲子都燒個大洞,會不會嚇死他,看他那凶神臉還裝酷不?看他還裝深沉不?也許會變成苦瓜臉吧? 他要不是薛寶荔的老公,說不定我還真搞他一次,反正他看在元仲坤的面子上不敢動我。 我拿起手機打電話給薛寶荔,薛寶荔聽到我的聲音很高興:“彤妹妹,新年好啊!恭喜發財紅包給我拿來!” “你飛過來我就給你發紅包!” “嘿嘿,我是想去看你的,熊奎說我們倆都懷孕,大過年見了是喜沖喜,還是不要看了。聽說你懷了龍鳳胎了,恭喜恭喜啊!” 噫!她也知道了?是不是熊奎告訴她的?看看天色,有些暗下來了,或許熊奎跟元仲坤已經到N市了。 元仲坤也許是因爲
我懷了龍鳳胎樂壞了,對他手下逢人就說? 我也問候她的寶寶懷得怎麼樣,有什麼異常沒有,早孕反應厲害不厲害。 她說沒什麼太大感覺,就是飯吃有點挑,覺睡得有點多,就是那個事不敢幹太猛了。熊奎也收斂了,看來男人當了父親天性就還是愛孩子的。 薛寶荔喜滋滋的說:“我要是生男娃就與你家兒子結兄弟,女娃就與你家女兒結姐妹,不過不管我生男生女,都可以與你家孩子定娃娃親,到時我就可以攀龍附鳳了,抱你大腿不怕窮了!” 我不好當面說,心下暗自嘀咕。 你想得倒美,我家女兒會嫁你家小子?要是你家小子像熊奎一樣的,像是塊茅屎坑的石又臭又硬,我還恨不得拍死他,若是你家女兒嫁我家兒子還可以考慮考慮,但除非薛寶荔把她女兒教育成淑女。 我便說:“哎呀呀,你說晚了!我有個朋友生了兒子已經與我女兒定了娃娃親了。” 呂玉潔的兒子娶我女兒,我還可以考慮一下,我奉信什麼樣的家庭出什麼樣的孩子,季東夫妻倆一定會把兒子教好。 至於薛寶荔夫妻不教個流氓兒子出來就不錯了,我的女兒可不能嫁流氓! 我又怕薛寶荔失望,假惺惺的說:“我說,我們瞎操個什麼心?以後兒女大了自有兒女福,我們管不了這麼多,是不是?” 薛寶荔在電話裡也稱:“是是,當然兒女婚姻自由嘛!” 這女流氓說話就有流氓味:“彤妹妹,元總好強啊,一下搞你兩個,我本以爲熊奎最能呢,可檢查只一胎,我還願意一次三胎呢,省得一胎一胎的生得麻煩。” 我便玩笑道:“我怎麼覺得你和元仲坤才湊對啊,一個男流氓一個女流氓。說的話都這麼流裡流氣!” 這薛寶荔順杆就爬:“好嘛,要不讓元總換妻試試。說不定他讓我懷上八胞胎!” 噗噗噗!真不要臉! 我還不敢把元仲坤那時鄙視她的話說出來,怕把她給氣壞了,哪怕她長得再美,元仲坤也不會多看她一眼。 從這一點上說,熊奎的心胸比元仲坤寬,照樣接受一個曾經讓無數男人碰過的按摩女。 甚至我想,當初若不是我像元仲坤的女朋友,他也不會看上我,我也不是完美處子了。原來我就是他女朋友的替代品,不知是從哪時候他纔開始真正喜歡我的。 這個問題我問過他,他居然就是不告訴我,說他也搞不清楚,至今我還是怕他仍然把我還當作他女朋友的替代品。 我也是有意玩笑,對薛寶莉說:“要真你和元仲坤有一腿,熊奎就不會給元仲坤當忠實走狗了,一定會爲你與元仲坤打得死去活來!” “嘿嘿,那不好了!我們倆各端張凳子,坐着欣賞他倆打架,給他倆加加油,你看美不美氣?反正這倆人你都恨,讓他們打得天翻地覆的,我們好看熱鬧!” 說歸說,我纔不相信她有這樣的胸懷,反正我沒有。 “你不心疼你家熊奎了?不是老粘乎他的嗎?” 薛寶荔卻說:“彤
妹妹,你也嘴不對心啊,你嘴裡說討嫌元總,可心裡不也老惦着他的嗎?” “誰說我惦記他了?是他死皮賴臉的糾纏我好不好?” “嘖嘖嘖,一個巴掌難拍響,反正我就知道你肚裡有他一對兒女了,這還不足以說明問題?” 我死不承認說:“切,那是不得已好不好,我不會心疼他的。要不什麼時候,我倆製造個機會,讓他們倆打起來試試,看誰更狠?” “肯定是我家熊奎能打了,他專門受過訓的,還天天早上練拳往樹上打,那拳頭可像鋼鐵一樣硬。只不過他是個感恩的人,不會打元總嘛!” “那可未必,我看過元仲坤打人也很厲害,他也專門練過沙袋的,他留學在日本業餘時間還練過跆拳道。” “哇,真的呀?那這兩人不能打,一打不是這個掉門牙,就是那個斷胳膊,還是算了吧!”薛寶荔還擔心起來了。 兩個女人瞎吹鬍侃,實際都在吹自己男人厲害而已,最後兩人哈哈大笑結束談話。 因爲薛寶荔悄聲說:“熊奎做好飯菜叫我吃了,先聊到這吧,88了。”這凶神兇歸兇還挺會疼老婆,怪不得薛寶荔的魂給他吸走了! 我無聊得很,又想到沒跟呂潔玉通電話,大年初一應該拜個年問個好。 呂潔玉接了電話很高興:“謝謝你送的銀手鐲,我把對手鐲戴在我兒子手上很合適,很漂亮。” 她用手機發了她兒子的照過來,胖嘟嘟的好可愛,五官清秀,長得很像呂潔玉,那雙小胳膊粉嫩嫩的,戴着我送的銀鐲子,簡直我都想咬一口。 我又想,如果我的兒女都長得這麼漂亮該多好啊! “哎呀,當我家女婿吧,啊啊好可愛啊!真想親親他!” “嘿嘿,可不,現在我抱的可是人家的老公!” 我驚了下懵了:“什麼?你敢抱別人的老公?” “呵呵呵……我抱的是人家女兒的老公,那不是別人家的老公嘛!” 原來這樣,好幽默的話! 呵呵,我想,那我現在肚子裡養着的是人家的老婆和老公羅? 呂潔玉呵呵笑了,又問:“你不是說去國外受訓了嗎?從這麼遠打電話給我們,真有心啊,謝謝你了!” 我只好糊弄她說:“回來過年,就兩天飛得回去了,所以來不及看你。” 哎,我現在張口就是滿嘴謊話,簡直就是個騙子,連家人朋友都騙,實在是不想告訴別人我懷了孕,與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和元仲坤的尷尬關係,解釋起來真是難堪得很。 我還不敢跟文蕭珊打電話呢,每年再怎麼忙,春節幾天我們也都聚一聚的,一打電話也許就穿幫。 反正能瞞的人我全瞞,一切等寶寶生下來再說。 餘姨回來了。 她把燈開了說:“小童,怎麼不開燈啊?天已經黑了。” 燈一亮,她便看到客廳裡擺滿了元仲坤叫人扛來的年貨,吃了一驚。 “誰來了?怎麼拿這麼多鮮貨來了?” “一……一個老朋友來看我,特意給我拜年,開車送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