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聲高喊:“住手!”
我們仨全愣住了,我回頭一看,元仲坤出現了,臉略帶着慍色,他後面跟着着熊奎和一個穿職業服年輕氣質好的短髮女人出現了。剛纔那一聲是熊奎叫的。
這是熊受傷之後,我是第一次看到他,他比受傷前養得白胖了些,我想是不是電話打到他那了,他知道是薛寶荔跑來這裡,所以就跟着元仲坤來的?
薛寶荔見了熊奎,趕緊整理了一下被扯亂的頭髮和衣服,樣子顯得有些尷尬,看來她挺怕老公的。
熊奎衝到薛寶荔面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給她了一巴掌,吼道:“你這個臭婆娘,居然敢來這惹事了?給老子滾出去!”
我覺得他打得不重,要重的話,薛寶荔的臉肯定腫起來,這會子只不過有些紅而已,但外人看起來像是揍得厲害,看見這凶神的勢頭挺可怕。
薛寶荔翻了翻眼皮,不敢聲張,這女流氓最怕的人恐怕就是熊奎了,她語速很快,悄悄對我說了聲:“我先走了哈。改天找你聊。”
說罷,薛寶荔頭也不回的跑了,溜得比兔子還快。
毛小鶯的助理趕緊給她披上了衣服,她一見元仲坤來了,剛纔還一臉猙獰的她,頓時變得可憐兮兮的樣子,眼淚一下擠巴擠巴就出來了,真不愧是戲子,表演得好到位,她緊走幾步到元仲坤身邊,把頭靠在他肩上就抽泣起來。
“達令,這兩個女人自稱是我的粉絲,可一來就又罵又打的,一起欺負我,那個跑掉的女人說是你秘書,這個女人還說是你的太太……還警告我離你越遠越好……”
熊奎說:“對不起,剛那個女人是腦子不太正常,毛小姐別在意。”他看都沒看我,當然他還不敢說我是瘋子。
這個貓頭鷹好肉麻居然倚着元仲坤肩上喊用英語喊親愛的,我有種想衝上去,撕碎她的衝動。
我冷冷的站着,看着這元仲坤和毛小鶯不動,我的臉還被毛小鶯長指甲抓了一條長血印子,頭髮亂七八糟,衣服凌亂我也不整,我就要看元仲坤到底是幫我還是幫她。
元仲坤沒理我,當我不存在一樣,他拍了拍毛小鶯的肩膀說:“以後見粉絲慎重一點,不要什麼人都見,碰上幾個精神病夠你受的!”
毛小鶯依偎着他,對我投來示威的眼神。
元仲坤邊說着話,還暗暗給他帶來的那個女人使眼色,那女人會意後對我說:“請小姐出去吧,這沒你什麼事了!”
我氣哼哼的瞪着元仲坤說:“元仲坤,你居然說我是精神病?這個臭戲子就這麼寶貝?”
元仲坤皺了眉頭對那個女人說:“還不趕緊趕人?這戲還怎麼拍?”
那女人便拉住我往外帶,我氣憤的一甩手,瞪着元仲坤說:“不用拉我,我自己會走!”
說完話,便“蹬蹬蹬”的快步往外走了,那女人追上來,一直追出了門口,她低着聲音說:“童小姐,元總讓我送你回去。”
我這才注意看看她,這女人看上去跟我年紀也差不多,挺漂
亮利索的,我便問:“你是誰啊?”
“我是元總的秘書,叫賈季華。”
我白了她一眼,語氣裡充滿諷刺:“假雞好,要是真雞就麻煩了。”
看到她自稱元仲坤的秘書,我心“咯噔”一下,這麼個俏秘書天天在元仲坤身邊轉,會不會倆人有曖昧啊?我得想辦法知道她是個什麼來頭!
她聽了我的話只愣了下,隨即笑笑,只引我到元仲坤那輛藍色轎車門前,拉開後車門請我進去。
“童小姐,上車吧!”嗬,涵養還挺好。
我也不拒絕,這片場設在郊外,離市中心好一段路,薛寶荔剛開車帶我來的,這下給熊奎一巴掌給掄怕了,嚇得丟盔棄甲把我給拉下跑掉了,興許她想,元仲坤既然來了,不可能讓我走路回去。
夏濤在車上,見上車禮貌的對我點點頭,沒說話照開他的車。
我上了後車座後,賈季華坐到了副駕座,也許是奉了元仲坤之命專門把我從片場帶離的。
賈季華對我溫言相勸:“童小姐,別生氣,毛小鶯現在是我們公司的形象代言人,給公司的帶來一定的效益,所以不好得罪她。”
她之所以這麼,應該是知道我的身份了,在做和事佬呢。
我說:“形象代言人不是那個夏子荷嗎?又換人了?”
賈季華說:“毛小鶯勢頭正盛,已經比夏子荷紅了,且她父親有來頭,公司一些項目也得益於她父親的支持……”
我滿是醋意的問“不會只是這麼簡單吧,不是說元仲坤要與毛小鶯訂婚了嗎?”
賈季華吞吞吐吐的說:“應該不會吧?”
“不會?剛纔我聽見毛小鶯在喊他達令了,不要以爲我不懂這個詞!”
“這是毛小鶯對稍爲關係親近點的男人都喜歡這樣叫,做演員都感情奔放,稱呼較隨意,元總現在是她的資助人,有時也須到現場轉轉看她拍戲,她是爲了套近乎爭取元總的資金支持,所以才這樣叫的,今天我們已經開車到場外,就恰好知道您與她發生誤會。”
這賈季華真會說話,好像說得他倆關係很純潔一樣,誰信啊?
“沒誤會!爲什麼要套近乎?孤男寡女的在一起想幹嘛?”
“童小姐,元總這樣做自有元總的道理,何必自尋煩惱呢,您與元總不是都有兒女了嗎?他也沒虧待您什麼吧。”
一個小小秘書竟然敢跟我這樣說話,這是在勸還是在教訓我呢?
我氣哼哼的說:“你是元仲坤的管家婆還是秘書?怎麼管到我和他的關係上了?就算是管家婆也不會這樣對我說話!”
賈季華也不生氣,笑笑說:“好,算我說錯了。您消消氣,過後你自個兒跟元總談好了。”
元仲坤去哪找這麼個秘書,年紀不大很世故的樣子,我甚至覺得她比毛小鶯更危險,天天接近元仲坤機會更多,像她這樣有心計又漂亮的人,要真撩男元仲坤難道對送上來的鮮肉不吃?
不知除了賈季華之外,元仲坤有沒有
新招幾個漂亮的秘書助理呢?
哎,我現在感覺是四面受敵啊,整天窩在家裡感覺不到,對元仲坤來說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對我來說外面的世界很無奈!
晚上,元仲坤早早回到綠園,我擺個臭臉給他,都懶得和他說話,吃飯時胡亂扒了幾口,便扔下他一個人吃飯。
他當着我的面幫毛小鶯不幫我,還在臭戲子面前損我是精神病,又想想那個賈季華年輕靚麗,不知這他會不會跟她有一腿,真是越想越氣。
尤其想到這死傢伙這些時是每晚上都不按時回來,甚至有時徹夜不歸,那天說是連小麻雀也不找了,今天親眼所見,想來肯定在外面不知跟多少女人幽會,他還有什麼話要說?
哼,要不是今天我去片場與毛小鶯發生撕扯,恐怕他還不定回來!
不光擺臭臉,我還翻白眼,臉搭拉下來,進進出出門被我關得嘭嘭響,驚得那兩小傢伙一愣愣的,他們好像也感覺到媽媽生氣,不敢鬧也不敢吵,乖乖的坐着兩人悶着頭玩自己的玩具。
珠珠好像也通人性,愣愣的翻着眼睛,在我身邊不停搖着尾巴,一副驚魂不定樣子。
元仲坤像平時那樣,嘻着臉去抱寶寶,他剛想抱冠佳,我趕緊搶過去抱走,遞給保育阿姨,不讓他抱;他又想去抱冠佳,我又搶過來不給他抱,又遞給另一個保育阿姨,然後趕阿姨們回寶寶房去不讓出來。
“這是幹嘛?”
他問我不理他,把枕巾拿起來,就拍打牀鋪,一直拍打他坐的地方,嘴上說:“起來起來!拍灰塵!”
元仲坤不聲不響讓我拍,拍完了牀我又往他身上拍,他一邊退我一邊拍,把他一直逼到臥室門,便想把他推出門去。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上的枕巾說:“有意是不是?”
我說:“你身上沾着貓頭鷹的毛,臭死人!”
“我剛纔一回來就去洗乾淨了!你聞聞看,一點不臭!”
他特意湊近我要我聞,我把他狠狠一推。
“怎麼不臭?一屋子都是貓頭鷹的臭味!滾滾滾,不要臭到我和寶寶們,滾去和你的貓頭鷹親熱去,還有那個什麼假雞,不知你和多少女禽獸們混過,我怕得病!”
他把枕巾扯過來一扔,便說:“又在犯疑心病!童小豬,我要是不睡你一天,你的腦子像浮想聯翩是不是?要不要驗一驗?”
我瞪着他說:“自己下流還說人家浮想?今天都在我面前跟那個臭戲子秀恩愛了,要不我在面前,還不知怎麼親熱法!”
他張開臂膀抱緊我,就往牀上走,也不管怎麼掙扎,把我一扔在牀上就開始扒衣服,我憤怒的推開他說:“我怕你有愛滋!”
可我的力氣及不上他大,還是給他強要了,邊嘴裡說:“今天要多少次我陪你,要不老犯疑心病!”
到後面我只有喘氣的份,他趴在我身上說:“怎麼樣?還犯不犯病了?”
他摸了摸我臉上被毛小鶯劃破痕跡說:“你別老找煩惱,自己氣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