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艾鳶午間去飯堂時,有人撞了她一下,隨即她手中便有了一小團紙,她覺得有些怪異,但既然此人如此神秘,她也就迅速的把小紙團放進兜裡,去衛生間打開一看:“對面餐館二樓8號包廂等你,水鏗。”
她正想問水鏗昨晚的事情,可水鏗爲什麼如此神秘?是元冠中不讓他見自己?這個霸道的ECO搞得下屬都像做賊一樣,個人的私事他都要管。
夏艾鳶也緊張起來,她出了衛生間,觀察沒人注意她,便跑到了對面的餐館,進了二樓的8號包廂,果然水鏗坐在那等着她,指間又夾着煙。
她感覺他哪點都好,就是抽菸太厲害有點受不了,她不禁用手捂了下鼻子,水鏗便馬上把煙掐掉笑着說:“對不起,我經常熬夜慣了,都用抽菸了清醒頭腦,久而久之就有了煙癮,若是討了夏學妹嫌,我會下決心戒掉的。”
夏艾鳶聽了有點小感動,爲了自己戒菸可難得,對於有煙癮的人要下決心戒可是不容易。水鏗這位人見人怕的蓋世太保,對其他人都冷麪對自己卻是十分柔情,這讓她小小的虛榮心有了這麼點滿足。
她看到桌上早就擺好了一桌豐盛的菜,像是專門爲她的點的。
水鏗說:“快吃吧,我們也只有一個多鐘的時間,邊吃我們可以邊聊聊。”
“讓水學哥破費了,真不好意思!”
“哪的話,你要願意,我們天天中餐都到這點菜,這裡就是我的飯堂,一個人吃得無聊,有你這個美女陪着吃食慾大增。”
夏艾鳶不由得開了玩笑:“原來水學哥不在公司的飯堂吃,總在這裡啊,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總監的這個職位收入應該不菲,不過據說水鏗家境不錯,要自己真能有這樣的男朋友,也不怕丟了飯碗,不會再苦逼的受人壓迫了。
水鏗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我的錢就是我將來的老婆的,夏學妹有沒有興趣做我的老婆?”
這個問題太突兀了,她雖然心裡願意嘗試做他女朋友,但一點浪漫也沒有就成了他老婆還沒思想準備。
夏艾鳶愣了三秒,笑着說:“水學哥說話真直接,可閃婚方式不太適合我。”
“呵呵,開個玩笑!我知道學妹接受我需要個過程,可我暗戀了學妹十多年,對我來說不是閃婚了,是漫長的馬拉松。學妹可不要見怪哦,往後我就稱你艾鳶,你就稱我阿鏗可以嗎?這樣顯得更親近些。”
夏艾鳶覺得他說得在情理之中,便點點頭:“好吧。”
她便問起昨晚的事情,水鏗便告知她,他本來打算送她回家的,可元冠中叫人把他兩前胎全弄壞了,並從他車裡把她劫走,威脅他不要靠近她,所以只能讓人悄悄遞字條給她來會面。
夏艾鳶挺震驚,這個小心眼的人太過份了,這種下三濫的事也做?簡直是個地痞流氓!
她又想起這些天元冠中對她的刁難,便有些氣憤的對水鏗說:“
你就這麼忍他?”
“現在也只能忍他,誰讓他是咱們的上司呢?唯一有一點,只要他有問題,我們就可以把他板倒,不再受他欺負!”
“有問題?”
水鏗嘴角帶着一絲冷笑:“別看元冠中是中國部最高領導,但是他一旦有把柄落在我手中,我同樣有辦法把他拉下馬!因爲在某種情況下,我跟他一樣可以直接對總部負責!”
公司最厲害的人物除了元冠中,就是水鏗了?而且照他這麼說,他與元冠中的權力在某種時候也不分上下?
夏艾鳶只浮淺的瞭解安全部門是對外防控,對內是監督員工的,沒想到連大BOSS都在水鏗監督範圍。她對他更是敬慕,女人往往更易崇拜有權威的男人。
水鏗頓了下又說:“不過,這事若你能幫助我就更好了。”
夏艾鳶想要是這個冷口冷麪的元冠中有了問題栽了,自己興許日子就好過了,便問:“怎麼幫你?”
“及時向我彙報元冠中的情況,尤其一些重大研發、投資和合作項目,以及收購其他公司、大宗貨品交易買賣和情報收集等等,提供這些具體管理事務的負責人名單。總之,事無鉅細,能知道多少告知我多少。”
“這些有什麼用?”
“因爲他可以利用權力謀取私利,一旦背叛公司,公司損失更巨大。”
夏艾鳶有些不太明白,就元冠中的位置,在中國部已經至高無上了,他有必要這樣做嗎?
於是她問:“元冠中這樣做對他有什麼益處?”
“CEO也不是長期飯票,只任三年,是留是去,三年後總部再根據業績。他難道就不想借三年大撈一筆?”
“哦,原來這樣!”
夏艾鳶心想:這樣說來,持有長期飯票的是水鏗。他只要沒什麼大錯,公司毅力不倒,他可以一輩子做這個總監,相比之下,元冠中的風險比他還大,三年期滿何去何從還是個未知數,若找個工作穩定的丈夫,水鏗還真是個不錯的選擇。
女人嘛,誰不想有個靠,不是很多女孩子選擇公務員嗎?就是想有個靠得牢的老公,再怎麼着也有個穩定的家。
想到此,夏艾鳶溫情的主動問道:“阿鏗,具體怎麼做纔好呢?”
水鏗湊近她輕聲說道:“首先,你所做的事不能跟任何人說,其二,每天你要把所通曉的情況按時彙報,這彙報不能通過電話,也不能通過網絡,只能是紙質形式傳遞給我。”
無須水鏗多解釋,夏艾鳶也明白,水鏗也擔心元冠中的反監控。
在她成爲元冠中的秘書之時,她的電話、QQ、微信等一切聯繫方式都被老闆所掌握並報公司備案,且現在這些一切都要身份證驗證實名才能使用。
“這紙質材料是直接交給你?”
“不,你就在你住址門外搞個郵件箱,每天晚上九點之前,你投進當天的材料。把郵箱鑰匙給我
一把,我會派人去取。”
“好的。”
“還有,你平時沒特別的事情不要打電話給我,我要傳達什麼指令一般也通過你的郵件箱。要是你有緊急的事情,再打我今天打給你的電話。切記!”
“明白了。”
“我們暫時不要公開太親密,在公司我們見面時,最多打個招呼,不要讓人覺得我們很熟。”
“知道了。”
夏艾鳶覺得就像搞地下工作的一樣見不得光,但要不這樣人家怎麼說高級安全策略部的人是秘密警察呢?
水鏗問:“艾鳶,你還有什麼問題?”
夏艾鳶想了想說:“萬一元總察覺我監視他,要把我開除了,那不是我連工作都沒了嗎?”
水鏗淡然一笑:“要做事總要有風險的,我現在就把你納入安全部的外圍成員,雖然不可能給你承諾什麼,可一旦你抓住元冠中的把柄,就算爲公司立了大功,說不定你還爲此得到公司進一步的重用。”
夏艾鳶覺得他說得又有道理,什麼工作沒風險,就算幹秘書也不見得穩當,元冠中這個小心眼兒哪天不高興也一樣把自己開掉。於公於私來說,這個監控元冠中的任務自己也應該去做。
水鏗笑着說:“艾鳶,你現在是雙重身份了,表面是元冠中的秘書,暗地裡是安全部的秘探,揹負特殊的使命,這任務光榮而艱鉅啊,不過我相信你的能耐力!每個月我悄悄給你撥上二萬活動經費,也算是你的報酬。”
啊?這麼好啊!夏艾鳶聽這話就有些激動,她從小喜歡看諜戰劇,可想不到自己一工作就幹上了臥底,還有多一倍的錢賺,感覺既新鮮又刺激,挺有意思的嘛!
在水鏗的動員下,不費什麼事,夏艾鳶便接受了這份差事,成了潛伏在元冠中身邊水鏗的人,往後元冠中的重要舉動都在水鏗的監視之中了。
其時,高級安全策略部能量再怎麼大,權力也不是絕對的,所以水鏗才處心積慮說動夏艾鳶爲他監控元冠中。
因爲總部也有規定:沒有確鑿的證據不能隨意監控副總裁以上的高層。這是一種安定高層員工的措拖,要不然他這個安全部還不凌駕於上級了,這叫公司怎麼正常運轉。
可夏艾鳶怎麼了解這些?她更不會知道,水鏗監控元冠中不是完全出於公司利益,多半出於私仇。
說起水鏗與元冠中之間的關係,還要追溯到他們高中時代,兩人都在一所著名寄宿制貴族中學,同在一個班。兩人是學習上的競爭對手,倆人排名基本都在班級前六,元冠中總比水鏗高出一頭,從來都都排在他前面,水鏗爲此十分嫉妒。
可巧的是,水鏗的舅舅方寶聰,曾經是剛爬上富麗達的副董事長不久就栽了,原因就是涉嫌謀殺元冠中父親元仲坤,結果事實確鑿被判刑入獄,在獄中突發腦溢血而死,方寶聰活着時還挺關照這個小外甥,水鏗的家的富足原來曾依賴過方寶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