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靈先前那番話隱意,按他領會就是:高鯤鵬不逃,目標太大,只要他一被逮,就會供出一切,所有的秘密都藏不住,蒙靈後面的那個組織,也許也要動手解決掉他。
至於高鯤鵬到底跟蹤蒙靈後發現什麼,蒙靈沒有告知水鏗,只是說高鯤鵬出逃前那天晚上對她說:“我們總算夫妻一場,你自己有沒有收入我從不過問,但我算對得起你,在你美國的銀行帳戶裡轉一千萬。”
那晚蒙靈也覺得有些怪,爲什麼高鯤鵬會說這個話,想不到第二天一早,他說去公司加班,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水鏗想蒙靈把銀行帳戶的事說與自己聽,有意讓他知道她其時獲利並不多,謀利的是他和高鯤鵬?
警方也各方調查了蒙靈,除了高鯤鵬給她轉到美國的戶頭上的錢,她沒有其它多餘的存款,給所有人的感覺是高鯤鵬自己做了錯事而拋家棄妻,反覺得蒙靈是無辜受丈夫連累的受害者。
這讓水鏗感覺到奇怪,通過竊取其他公司的機密獲利,高鯤鵬與水鏗四六分,蒙靈不會僅僅是爲了高鯤鵬轉給她的一千萬吧?
水鏗數次去高家,感覺高鯤鵬夫妻的關係總有些怪異。說淡吧,倆人在他面前又表現出恩愛;說深吧,倆夫妻連喝水的杯子分得很清楚,他總覺得兩人表面的親暱是裝的。
有一次,高鯤鵬正在編程,口乾了要喝水,蒙靈拿過一杯水給他時,他居然眉頭一皺,對杯子審視一會兒說:“這杯子是你的,不是我的!”
蒙靈不聲不響把杯子換了另一隻去倒水,高鯤鵬接過還認真看了看才喝下去,不是他有潔癖吧?怪就怪在連自己同牀共枕的妻子口水都嫌棄?
還有就是水鏗發現,高鯤鵬對蒙靈養的大白熊表示出一種極端的厭惡,絕對不允許它跑進他書房,也不允許它跑進客房。
有一次在書房裡,水鏗和鯤鵬正在說着話,大白熊數次見過水鏗,所以有點人來瘋,竄進來想來與水鏗粘乎,高鯤鵬立即吼它
,並擡腳要踢:“滾!”
蒙靈趕緊溫柔叫到:“傑克寶貝,來我這!”
高鯤鵬鼻子裡哼了句:“你只跟它過就好了!”
水鏗認定:這兩夫妻因養狗也一定發生過激烈的摩擦。
他尤其感覺,好像在他面前高傲的蒙靈,在高鯤鵬面前特低調,好像給丈夫抓住了什麼短處一樣,總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水鏗爲了不讓人懷疑自己與高家聯繫緊密,他覺得不應該再和蒙靈瓜葛。而他和蒙靈原來鈕帶也就是爲了從高鯤鵬的黑警犬來獲利,高鯤鵬一跑,他們倆者之間沒必要再聯繫。
既然蒙靈說有強大的背景,自己用不着爲她擔心。
告辭了蒙靈,他又想到夏艾鳶,這姑娘看起來沒心機,卻並不像自己所想的這麼單純,居然想到自己在送她的車子裡裝了跟蹤器。
水鏗和夏艾鳶的好幾次接觸,對她也有所動心,這位姑娘不同於其他一般的女孩子,濯清漣而不妖,香遠益清,亭亭淨植這些比喻都不足以形容她像筆芙蓉般美麗,作爲人妻這種端莊美麗的女孩子最合適。
可她已經明確拒絕了與自己發展戀愛關係,眼看到嘴邊的肥肉掉了,確有些可惜啊!好在她還沒發現送她的那部華盛手機有問題。
元冠中貌似對夏艾鳶很熱心,送她上下班好幾次,倆人的關係會不會有深層的發展呢?就算是有發展,如果她能使用那款新手機,多少也會透過它竊聽到些信息。
水鏗想着,便給夏艾鳶的郵件上髮指示。
“請啓用新手機,可以隨時打電話跟你聯繫了。以後電話裡說得清楚的,不必寫郵件,你晚上下班回到家於八點前,打電話彙報當天的情況。”
他的郵件從來都是不留名不留地址,且全是打印的,語句頗爲小心,不涉及人名公司名,就算萬一被他人發現,也搞不清是誰寫的,看似也沒有什麼隱秘,還不好認定他的行爲有什麼過錯。
水鏗十分希望
元冠中在黑警犬的事情上亂了陣腳,若元冠中過不了這關,總部肯定會將其撤職查辦,選派更高一籌的CEO來收拾殘局。
如果元冠中倒臺,名譽一掃地,估計夏艾鳶也不會看上他吧。
可第二天,他收到了夏艾鳶的回覆:“如果上司監控不到我會起疑心,所以只能定時短暫起用一下新手機,除了下班回家通報給你當天情況,其他時間還是如常使用原來舊手機。”
水鏗覺得夏艾鳶說得沒錯,只能作罷。那也就是說,他所送的新手機也沒法起到竊聽和定位作用。
兩天後的下午,熊雄神秘的進到CEO辦公室,對着忙碌的元冠中說:“你猜什麼人來了?”
元冠中手只管忙着,只斜了他一眼:“熊來了!”
“嘿嘿,你敢當面對叫你小舅熊嗎?”
“什麼?小舅來了?在哪?”元冠中喜出望外,停下了手裡的活計。
熊雄把門一開,嘴裡奏起了樂:“噹噹噹!”
童尚清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還跟着個精幹的年輕男子。
元冠中興奮的站起來,走到童尚清面前,兩人相互擁抱起來。
“冠中,我聽熊雄說了情況,特意調休了,來幫幫你的。這位是小汪,是京城負責你們這個案子的警員。曾經去過N市查案,我們合作過,他辦案能力很強。”
元冠中跟小汪也握了握手:“謝謝你的幫助。”
小汪說:“元總,不用客氣。”
童尚清說:“冠中,我今天一早飛來了,馬上與小汪聯繫,大概清楚這個案子的情況。重點監控高鯤鵬的妻子蒙靈,熊雄提到的水鏗,因暫時沒有證據與此事有關,所以先放一放。”
小汪補充說:“其實,自高鯤鵬失蹤報警後,我們已經盯上了蒙靈,她機警得很,看得出具有一定的反跟蹤能力,但我們還發現她去迎賓旅館見了一個可疑的男人。”
元冠中問:“什麼樣的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