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明這邊和林玲的蠅營狗苟,山本洋次自然是不知道的。
反正現在,無論是那鮮美的魚生還是爽口的清酒,在山本洋次嘴裡都味同嚼蠟。
高原虎送上來的新企劃也一個字都讀不進去,滿眼全都是林玲的身影顰笑……
“山本君這事咋了?”
注意到拿着企劃卻半天沒有翻動的山本洋次,高原虎壓低聲音道:“盧經理,怎麼山本看着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出啥事了?”
“我也不知道——上午山本君給總部打電話的時候我聽了兩句,好像是在跟總部磋商,要不項目就定在你們南頭的事!!”
盧偉鵬搖頭,同時給高原虎寬心道:“所以高局你不用擔心,如果不出意外,今晚這事應該就能定下來!”
“那我就放心了!”
聽到這話的高原虎喜不自禁,對左右打着眼色,示意大家放低音量,等着山本洋次發呆。
半晌,注意到氣氛不對的山本洋次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乾笑道:“想事情想的有些入神了,抱歉抱歉……”
“山本君你肩負重擔,日理萬機,相信是累了,我們能理解的!”
高原虎討好敬酒幾杯之後才道:“新企劃山本君你看了,感覺如何?要合適的話,咱們是不是儘早將項目給訂下來?
“你們這企劃,和之前的根本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啊……”
雖說這是來之前就已經猜到的事實,但此刻,山本洋次卻因爲林玲而早已沒有了要今晚將這事就定下來的心思,輕嘆一聲道:“高局,我還得多考慮考慮——今晚我實在有點不舒服,失陪了!”
“企劃你慢慢考慮,但你好歹也吃點東西啊山本君——這些可都是我們專程爲你準備的啊!”
看到自己花費數萬,又是在本島請廚子又是空運食材,結果項目沒定下來不說,連飯菜山本洋次都沒吃上幾口,高原虎懊惱的直跺腳,沒好氣的瞪着盧偉鵬道:“你剛剛不是說聽到山本上午給本島打電話,說今兒要把項目訂下來麼——這怎麼回事?”
“我是真聽見了——至於爲什麼會這樣,我哪兒知道啊?”
被高原虎一通怨懟,盧偉鵬也是忍不住的有點上火,但想到那些好處,他卻又不得不陪着小心道:“雖說項目今兒沒訂下來,但這不是還有我呢麼?有我在,再加上你們南頭的天然優勢——高局你難道還擔心這項目能落別家的手裡不成?”
“話雖這麼說,可這項目一天沒訂下來,我這心裡就一天不踏實啊!”
雖說自己也不相信還能有誰能從自己手裡將三洋電機的項目搶走,但高原虎還是不放心的道:“爲了你們這三洋電機,我們不但已經花了小十萬的招待費,同時還錯過了好幾個不錯的項目,要最後項目拿不下,別說之前許諾給你的那些好處,怕我這個招商局局長都幹不成了——所以盧經理,爲了我,也爲了你自己,你可真得多上點心纔是,畢竟夜長夢多啊!”
“放心吧高局,利害清楚!”
盧偉鵬發誓道:“現在本島總部催的也緊,所以請你相信我,這事最多再有兩三天必然會出結果!”
“那就好!”
得到保證的高原虎道:“那我可就靠你了!”
“有我在,你放心!”
盧偉鵬信誓旦旦,然後才指指桌上幾乎沒怎麼動的酒菜道:“山本君不吃,那這些現在咋辦?”
“還能咋辦?他不吃我們吃啊——畢竟光這頓,可都花了三萬多啊!”
高原虎乾笑幾聲,招呼着盧偉鵬和大家放開了吃,畢竟到了現在,雖說是吃了也白吃,但也是不吃白不吃了!
另外一邊,山本洋次駕車回到了停車場。
看着那空蕩蕩的停車場,回味着林玲的倩影,山本洋次是久久都捨不得離開。
“我也真是魔怔了!”
呆立半晌,山本洋次自嘲般的笑笑,下車之時注意到了楊明遞過來的企劃。
雖說打心眼裡不相信楊明一個小村長能拿出比高原虎等人更好的企劃,但橫豎閒來無事,山本洋次還是帶着企劃回房,洗了個澡穩定了一下心神之後翻開……
整個企劃分爲了兩份,一份中文一份日文。
並且楊明還貼心的將日文版本的放在了上層,山本洋次一打開便能看到。
“不但日文說的流利,書寫的居然也這麼工整……這等人才居然只是個小村長,真是浪費人才!”
看到企劃,爲楊明抱屈幾句,略略掃了幾眼那和所有接洽地方企劃書大同小異的土地,稅收等等優惠條件之後,山本洋次便直接翻到了企劃書的後面幾頁……
不看則已,一看之下,山本洋次幾乎是跳了起來!
因爲他發現在楊明的企劃書裡,自己和家族想要的東西,企劃書裡都已經涵蓋了不說,甚至還有許多原本自己和家族都不敢奢望的東西,企劃書中都已經做了完整的闡述和行之有效的佈局!
“這麼好的企劃,怎麼我現在才遇到——足足耽擱我我幾個月的時間啊!”
看完企劃書,山本洋次是拍案叫絕,簡直恨不得立即將楊明叫來,問問他的腦袋是怎麼長的,居然能想的如此周全。
不過想到楊明根本沒給自己地址……
雖說要自己真想聯繫,那也絕對能聯繫的上,但考慮到如此所耗費的功夫,再加上楊明說回頭還會來拜訪……
山本洋次最終決定,還是等天亮之後,將這企劃先傳回本島總部交給社長過目,得到肯定之後再說。
他相信,要社長能看到這企劃,絕對會對自己高看一眼,說不定就會將整個內地地區的事務交給自己負責……
當然了,最重要的是隻要得到首肯,他就能順理成章的再次見到林玲這個讓他魂牽夢縈的絕色佳人了!
但山本洋次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是,此刻他心心念唸的絕色佳人,正被楊明摁在剩下狠狠蹂躪!
而且此次,林玲也不像當初那般痛苦,憋屈,反倒有種放開了的,橫豎無法反抗,乾脆就躺平享受的暢快……